AI模型成功識別出早期阿爾茨海默病特征的那個深夜，實驗室的窗外飄起了初雪。楚赫盯著屏幕上逐漸清晰的腦波特征圖譜，激動得差點撞翻實驗臺：“學長！你看這個β淀粉樣蛋白沉積的拓撲特征！”

肖瑜湊過來，肩膀輕輕碰到他的。兩人的頭幾乎靠在一起，楚赫能聞到他發(fā)間淡淡的雪松香。屏幕上的藍色光標跳動著，在腦區(qū)圖譜上勾勒出異常的拓撲結(jié)構(gòu)。

“誤差率 4.2%，符合臨床診斷標準！”肖瑜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他拿起電話，“我要立刻通知醫(yī)學院……”

楚赫看著他打電話時發(fā)亮的眼睛，忽然想起那些未寄出的明信片。此刻的肖瑜，不再是那個背負秘密的少年，而是離夢想更近一步的追光者。

電話掛斷后，肖瑜轉(zhuǎn)過身，窗外的雪光映著他的側(cè)臉：“楚赫，謝謝你。”

“我們是搭檔啊。”楚赫笑了笑，忽然打了個噴嚏。

肖瑜皺眉：“空調(diào)溫度太低了。”他脫下外套披在楚赫身上，手指不經(jīng)意間擦過他的脖頸，“走，去茶水間煮點姜茶。”

茶水間的微波爐“叮”地一聲響，肖瑜將冒著熱氣的杯子遞給他。楚赫捧著杯子，看雪粒子打在玻璃窗上，忽然說：“學長，等這個項目成功了，我們?nèi)ニ固垢？纯窗伞！?

肖瑜攪動姜茶的動作頓住：“好啊，”他抬眼看他，睫毛上似乎落了片雪花，“不過要等你拿到自己的斯坦福 offer，我們一起去。”

楚赫的心猛地一跳，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肖瑜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臉色漸漸凝重：“爺爺？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他對楚赫說：“爺爺病情突然加重，我得去醫(yī)院。”

“我和你一起去！”楚赫抓起外套。

兩人沖進雪夜，初雪落在發(fā)梢，很快融化成水珠。楚赫看著肖瑜焦急的側(cè)臉，忽然明白，有些情感早已在共同奮斗的日夜中生根發(fā)芽，像實驗室窗外的初雪，悄無聲息，卻足以覆蓋整個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