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飛：“KADA？一個公司？什么公司？好像沒聽過。”

馬化云：“我也沒聽過。”

肖飛：“……”

馬化云：“我只知道是一個公司。”

肖飛：“你沒聽過，怎么知道是個公司？”

馬化云：“他們告訴我的。”

肖飛：“怎么告訴你的？”

馬化云：“他們跟我說：能加入KADA是你的榮幸。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乖乖加入。第二，綁著我加入。”

肖飛忽然想起什么：“上次有兩個人綁架你，就是為了讓你加入KADA？”

馬化云：“對。你說這不扯淡么。我問他們KADA是什么公司，他們說這是秘密。我問他們讓我加入干什么。他們說這是秘密。我問他們KADA是哪個國家的公司。他們說這是秘密。全都是秘密，我加入個毛線啊？”

肖飛：“你后來還和那幫人有接觸嗎？”

馬化云：“怎么可能？那幫人神秘兮兮的，我躲都來不及。你不用擔心我。嘿嘿，上次是純屬失誤。我如果想躲起來，他們還是找不到的。”

肖飛：“你怎么知道我家是KADA的人翻騰的？”

馬化云：“我見了啊。前天晚上，我準備找你去呢。剛下電梯，就聽見你家里有動靜。我躲在安全通道里，透過門縫暗中觀察。看到了他們。他們身上有標志。紋著KADA這幾個字母。不過紋在什么地方不定。有的紋在胳膊上，有的紋在耳朵后面，也有的紋在胸前，興許有的紋在腳底板。反正只要是KADA的人，肯定紋著這幾個字母。”

肖飛：“他們來我家找什么？”

馬化云：“不清楚。”

肖飛沉吟半仙：“你是做什么的？”

馬化云：“我？嘿嘿，這是個秘密。”

肖飛沒空跟他廢話，掛了電話，直接給辰溪打過去。

“辰溪，有線索了。有人給我消息，作案人員是KADA公司的。”

“KADA?”辰溪：“誰給你的消息，他人在哪？”

肖飛：“我也不清楚。他說每個KADA的人，身上都紋著這幾個字母。”

辰溪：“你等一下，我讓人查一下這個公司。”

十多分鐘后，辰溪打電話過來：“你是不是被人耍了？”

肖飛：“什么意思？”

辰溪：“根本就沒這個公司。國內沒有，國外也沒有。世上壓根就沒這個公司。查了數據庫，也從來沒有身上紋著KADA人員的記錄。那人是不是把你當傻子忽悠著玩呢？”

肖飛有些尷尬。

沒錯！

閑著沒事，相信什么馬化云啊。

這貨本來就是個神經病好不好。

辰溪所說的查一下，肯定不是百度。

人家有自己的渠道，所查出來的東西，絕對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官方渠道都沒有KADA的記錄，那么這個公司，就絕對沒可能存在。

肖飛：“呃……我覺得也有點不靠譜。不過擔心萬一是個線索，耽誤了就不好了。”

就在這時候，電話里有人喊辰溪：“隊長，有目擊者了。天華街清欣園發生情況，被人堵在家里。”

辰溪：“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這邊有緊急情況。”

看來是抓住了！

肖飛也不清楚為什么，莫名松了一口氣。

有點餓，煮個泡面吃吧。

家里雖然被翻騰的亂七八糟，但煮個面還是可以的。

吃飽喝足，點上一支煙，神清氣爽。

再回想剛才的事，感覺有些好笑。

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竟然相信馬化云那神經病。

電話鈴聲響起。

辰溪的。

肖飛接通，問道：“辰警官，案子有進展了么？”

辰溪：“案子破了。”

肖飛：“具體什么情況？”

辰溪：“犯罪嫌疑人名叫何松，三十六歲，出租車司機。他交代了所有作案的場地，包括你那，全部符合。據他自己坦白，他家里半年前被偷，案子一直沒破，小偷在逃。他心中非常不舒服，就隨機選擇一些房子，看到沒人，就潛入其中搞破壞。因為不想重罪，所以只搞破壞，不實施盜竊。”

肖飛：“又是個心里變態的？不過還好，案子破了就行。”

辰溪仍舊沒掛電話，沉默不語。

氣氛有點凝重。

肖飛：“怎么了？”

辰溪：“他的胳膊上，紋著KADA！”

肖飛沒來由倒抽一口冷氣。

馬化云不是忽悠他。

馬化云說的都是真的！

那么問題來了。

很明顯，這個叫何松的供詞，完全是胡編亂造。

他是想把所有罪都扛下來。

KADA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為什么翻騰那么多戶人家？

他們到底在找什么？

肖飛：“案子就這么結了？”

辰溪：“犯罪嫌疑人已經認罪坦白，沒理由不結案。”

肖飛：“可紋身……”

辰溪：“所以，我才給你打電話。那個給你透露信息的人在哪，我要見見。這個何松絕對不是一個人，也許背地里，還有很多個何松。他們的目的，也絕對不是心中不平，只為了報復。”

肖飛：“你等一下，我和馬化云聯系一下。”

給馬化云打電話，卻是關機狀態。

一直打，一直關機。

肖飛把馬化云的號碼告訴了辰溪。

可號碼實名認證的身份證，是一個高中生，根本不是馬化云。

并且根據那個高中生說，自己從來沒用過這個號碼。

辰溪問：“你和這個馬化云，是怎么認識的？”

肖飛把自己背劫匪暗算，從十二層掉下來，幸運女神眷顧，沒死，摔在一輛車上。車上的人緊張，撞在墻壁上，車熄了火。馬化云在后備箱里捆著。

從頭到尾，每一個細節，全部說了一遍。

馬化云的外貌什么的，也詳細描述了一番。

辰溪掛了電話，半個小時后，出現在肖飛家里。

表情嚴肅，直接遞給他一張檔案照片。

“是不是這個人？”

肖飛看著照片，百分之百確定：“就是他！”

辰溪：“看仔細點！”

肖飛：“絕對是他！禿頭，笑起來特別欠揍。看起來老實巴交，卻騷話連篇，典型的悶騷型。”

辰溪：“他已經死了！”

肖飛皺著眉頭：“死了？”

辰溪：“沒錯。身份已經注銷，有死亡證明。三年前出車禍。他不叫馬化云，他真名叫高貞觀，我有個朋友叫高麗。是個殯儀師。高貞觀的儀容，就是她整理的。高貞觀是他三叔，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