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葉小米知道了
- 怎么作都不死
- 長煙大漠
- 2079字
- 2019-09-12 15:26:05
兩個姑娘落座。
態(tài)度截然不同。
辰溪瞪著一雙大眼睛望著肖飛,恨不得吃了他。
葉小米瞪著一雙大眼睛望著肖飛,恨不得吃了它。
肖飛點(diǎn)上一支煙,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口。
就這么尷尬了良久,辰溪率先發(fā)話:“你最好給我老實(shí)交代。”
肖飛:“你先給我老實(shí)交代一下,為什么告訴小米?”
辰溪:“我為什么告訴她?肖飛,你是好意不假,但你有沒有想過小米的感受?你知不知道上午我去找小米的時候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一個原本樂觀開朗的小姑娘消沉絕望,三天沒出家門,三天沒吃沒喝。我還看到她床頭有一盒安眠藥,小米看到我,神色慌張……你想讓她誤以為你是渣男,然后釋然。沈鸞說的不錯,你是個導(dǎo)演。可你這個導(dǎo)演不行,對里面角色的了解,太少了。”
肖飛眉頭緊皺,望著葉小米。
葉小米還是那副乖巧的模樣,俏生生的看著他。
肖飛問:“你都說了什么?”
辰溪很干脆:“什么都說了。說了你和沈鸞演戲,說了你得了絕癥。”
這下熱鬧了。
肖飛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在未來的日子里,他和葉小米,恐怕要徹底糾纏不清。
辰溪道:“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我開導(dǎo)了小米一上午,她比你想的要懂事。”
肖飛:“我感覺今天做錯了事,壓根就不應(yīng)該喊你來吃飯。你說我做點(diǎn)啥不好?點(diǎn)兩斤小龍蝦,自己也能吃的很嗨,你出現(xiàn)之后,我一點(diǎn)胃口都沒了。”
辰溪冷哼一聲:“老娘現(xiàn)在倒是很有味口!”
她霸氣側(cè)漏,一只腳踩在凳子上,沖著遠(yuǎn)處喊道:“服務(wù)員,上菜!”
飯菜上來,點(diǎn)了幾瓶啤酒。
辰溪胡吃海喝,風(fēng)卷殘云。
吃飽喝足,嘴一抹,起身出門。
臨走時轉(zhuǎn)身,瞪著肖飛:“咱倆的事沒完,回頭找個時間,再好好算賬。”
走了!
走的傲嬌干脆,走的跟肖飛欠她錢一樣,沒有絲毫做錯事的覺悟,留下一副爛攤子。
葉小米吃相很好,吃的也很優(yōu)雅。
給肖飛剝著蝦,幫肖飛拆著螃蟹。
見辰溪走了,還跟辰溪乖巧的打招呼:“辰溪姐姐再見。”
肖飛:“姑娘,你心真大。唱歌那天,我有沒有睡過她,自己都不知道。”
葉小米纖細(xì)的手指捏著一只蝦送到他嘴邊,嘟著小嘴:“重要么?”
沒錯,重要么?
不重要!
她相信肖飛的為人。
如果肖飛真的是那種渣男,就不需要和沈鸞演這么一出戲了。
她喜歡肖飛。
肖飛順其自然就好,不用喝醉,不用耍陰謀,躺下來就好。
唱歌那天,就算他和辰溪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也是無意識的。
也是巧合。
好吧,如果真的發(fā)生了什么,葉小米會吃醋,心里發(fā)酸,特別難受。
可這事真要糾結(jié)起來,怪她那天的小心機(jī)啊。
再說了,跟肖飛的絕癥比起來,又算得了什么呢?
葉小米:“肖飛哥哥,我知道你的心思。辰溪姐姐都說了,我比你想的懂事。”
肖飛:“有多懂事?”
葉小米:“你希望我怎樣?”
肖飛:“忘掉我。”
葉小米眼睛又紅了,盯著他看了很久,帶著哭腔:“好!我下個禮拜出國了。我已經(jīng)讓我爸幫我聯(lián)系了學(xué)校。我要出國留學(xué)。”
肖飛愣了一下:“多久?”
葉小米:“一直到忘掉你為止。”
肖飛心情輕松了不少。果然比想象中的懂事。
他說:“小米,對不起了。”
葉小米眼淚嘩的流了出來,偏偏倔強(qiáng)笑著問:“對不起什么?你又沒做錯。”
肖飛:“別哭,哥見不得女孩哭。讓我走的坦然點(diǎn)。”
葉小米:“肖飛哥哥,問你件事。”
“你說。”
“如果你沒得那個病,咱們會在一起嗎?”
肖飛夾著煙,重新望向窗外。
會嗎?
客觀對比一下,葉小米的容貌身材,比他前女友好一百倍。
如果滿分是十分,葉小米最少能打九分,前女友及格就不錯了。
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家里還有錢,對他一心一意……
試問這樣一個姑娘,如果還不滿意,自己該多不是個玩意兒啊。
他應(yīng)該說一番深情的話的。
或者,他應(yīng)該語氣輕松,說一句:“此女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能見幾回。得姑娘垂青,三生有幸,人生再無所求。”
可都到了這個份上,還撩人家干什么呢?
做了這么多,不就是想讓葉小米忘掉他么?
他要說謊了。
所以他沒敢轉(zhuǎn)頭看葉小米的眼睛,他仍舊望著窗外,淡淡道:“其實(shí)吧……你別生氣哈……其實(shí)吧,我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我喜歡沈鸞和辰溪那樣的。你個子也不算低了,但架不住辰溪和沈鸞這種一米七幾的啊。嘖嘖……那大長腿……沒嘗過不知道。那晚上跟辰溪,往腰上一盤……嘖嘖……咱倆認(rèn)識的不久,我對你真的還沒感覺。之所以做這么多事,無非就是想給自己積點(diǎn)陰德,讓自己下輩子投個好胎。”
葉小米不是傻子。
她自動忽略了這句前后矛盾的話。
如果想積陰德,為什么一邊拒絕自己,一邊又把辰溪的大長腿盤在腰上?
既然不是積陰德,那演這一場戲,為了什么?
答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葉小米望著肖飛。
她知道自己永遠(yuǎn)也忘不了今天,忘不了眼前這一幕了。
陽光正好,從窗外照進(jìn)來,這個本來就帥氣的男人,穿這一條簡單的白T恤,一只胳膊搭在靠椅上,一只手夾著煙,望著窗外,帥氣而不失優(yōu)雅,特別是眼神中的傷感悲痛而強(qiáng)顏歡笑,無奈落寞而又故作坦然……
葉小米問:“你的眼睛里是什么?”
肖飛愣了一下,說了句很煞風(fēng)景的話:“眼屎嗎?不對啊,我洗了臉。莫名其妙,我的眼睛里有什么?我不知道啊。”
葉小米傻傻的笑,笑著笑著鼻子又開始酸。
她知道!
她知道!
他的眼睛里,藏著一個男人濃到極處的深情。
她說:“出國前,我有件禮物要送給你。”
肖飛似乎執(zhí)意要把這份風(fēng)情給糟蹋干凈:“紅包嗎?好歹咱們相識一場。你這個散財童女,可要把紅包包的大點(diǎn)。”
葉小米:“禮物在家里,你跟我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