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入見小姐過來檢查于皖晴的眼睛。
“恢復的很好。”入見檢查完后,放下儀器,說道。
于皖晴坐起身,“謝謝你。”感謝地說道
“應該的。不用謝。”入見回道,語氣平常。
于皖晴微微搖頭,“恢復視力后我覺得我感覺到了幸福,能夠看得見的幸福”
入見聽到“幸福”兩個字,愣了一下,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幸福?”
于皖晴肯定地點點頭,“嗯,幸福。”
入見撐著床邊坐下來,身體微微向后仰,看著天花板,“其實我輾轉世界各地做了幾百年醫生,從外科到內科,從腦科到眼科,有一個詞已經聽到了我麻痹了,”無奈地笑了笑,“那就是感謝。”
于皖晴不解,“為什么?”
“醫生聽到“感謝”是很高興的,醫生盡自己的努力治愈病人,而病人回報一句“感謝”,這可能是絕大多數醫生的動力吧,”入見看向于皖晴,眼神變得些許悲傷,“但是我發覺我越來越被這個世界遺忘了,即使我換過很多個名字,換過很多個身份都沒有辦法確實證明我的存在。在我的病人說完感謝之后我和他們就是互相遺忘了。他們幸不幸福我不知道.......”
“我覺得入見小姐的存在不應該由你的病人證明,”于皖晴說道,“入見小姐有自己存在的證明。”
“自己存在的證明?”入見回問道。
于皖晴看向立在一旁的大提琴,“對于我存在的證明是留在大提琴上的痕跡,那么入見小姐的存在證明不應該是病人痊愈和健康嗎?”
入見像是受到啟發一樣,眼睛重新發光般地看著于皖晴,幾秒過后,終于露出微笑,“是啊,皖晴的身上有著我存在的證明呢。”
“我會保護好入見小姐存在的證明,好好珍惜看得到的現在。”于皖晴收回視線,說道。
兩人相視而笑。
“我好像明白了高高在上的公爵大人為什么會喜歡你了。”入見說道。
于皖晴微微皺眉,是嗎?可我怎么不知道呢?
入見繼續收拾東西,隨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