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后,冷彥洵和寒羽紫冰的訂婚儀式按期舉行。
隨后,便是革命紀念日的到來,各大都城都在各自的條條道路上插滿了象征當今血族的獅子彩旗,整個國家比往常變得熱鬧。
帝都也將會舉行盛大的冊封儀式。
于皖晴被冷心梅拉著逛了好幾天的街市,她感覺這和西歐那邊國家的市區街道比較相似,新古典主義風格的建筑。
冥界沒有流行金錢,一般是物物交換,對于血族來說,幾乎沒有鮮血交換不成功的東西。
于皖晴也換了幾樣有趣的東西,正坐在花園里對著月光觀賞著,可能太入迷,都沒注意到后面有人走過來。
一道外套披下來,于皖晴有點驚嚇地縮縮肩膀,仰頭往后看了一眼,后把東西全裝進袋子里,起身,“我先回房了。”很平常的語氣。
冷彥希看著就這樣越過去的于皖晴,眼睛的紅色瞳孔暗下幾分。
最近比較忙,他和于皖晴幾乎兩天才見上一面,每次對話幾乎都是這樣,幸運的話會說上五六句吧。
于皖晴不知是想通了還是看透了,她放棄了掙扎,幾乎是任由自己墮落,除了拉大提琴時會用心,其他事情幾乎隨心所欲起來。但每次提起回家,她都會提起注意力。
早上,于皖晴牽著多多,在樹林里散步,特地挎著一個籃子采花。
兩邊耳邊的細發編成細發綁在后面,長長的頭發傾瀉在腰上,月光撒下,似乎白雪飄落在上面,像個精靈在采花。
于皖晴看了下將滿的花籃,摸摸多多的腦袋,微笑,“回去吧。”起身。
“姐姐...姐姐”后面一道聲音小孩子的響起。
于皖晴詫異地回頭,看到一個小孩子。第一想法是迷路了嗎?走近,蹲下,“小弟弟,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呢?”
“姐姐...姐姐。”小男孩露出很害怕的模樣,伸手抱住了于皖晴。
被觸摸的于皖晴有種熟悉感,還有聲音,她似乎聽過。在記憶里搜索,想起是那次把自己帶到森林然后迷路的小男孩。
“你有見過我嗎?”于皖晴試探性問了下。
“嗯。”小男孩重重地點點頭,稚嫩的臉染著紅暈,“迷路了。”
于皖晴牽起小男孩的手,“那我帶你去找爸爸媽媽。”起身,往回走。
起風,樹葉被刮得響。
于皖晴心懸起來,把小男孩護在身后。
對面三男兩女,不斷靠近,幾米距離停住,摘下斗篷帽子。
站在中間為首的女人薇緹,上前一步,“于小姐,請遠離那個小孩,他不是血族。”
“什么意思,他不是血族....”于皖晴疑惑問道。
“神族,他是神族,”薇緹紅色的眼睛直視著,“按照規矩,就地處死。”殺氣顯現。
于皖晴震驚,“為什么?他只是一個迷路小孩子,誰都沒有傷害。”怒吼著,微喘氣。
“沒有一個神族人能在血族的土地上活著、這也是我們的使命。”薇緹無情的話語,讓于皖晴的臉煞白。
她不理解,不理解,準備拉起小男孩逃跑時,身后出現的人按住了她的肩膀。冰冷的氣息被裹住全身,她不用看都知道是冷彥希。
接下來的一幕幕,她都窒息般看著。
噴爆出來的血濺到于皖晴全臉,胸前潔白的襯衫也紅得發黑,臉上的血滴下浸到襯衫......已經不能用慘狀來形容了。
于皖晴猛地跪下,惡心嘔吐,血水與嘔吐汁水物攪合在了一起,余光已經有著地上那團已經粉碎的肉物,這是她重見光明以來看到的最惡心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