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
于皖晴躺在床上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自從晚宴那天后,她就開始失眠了。
并不是睡不著,而是每次快睡著時,都會被驚醒。
小男孩的尸體從床底爬出來,或是在天花板吊著,或是騎在于皖晴身上......血浸濕枕頭的觸感,更是讓她在恐懼中掙扎著驚醒。
伸手摸去額頭的冷汗,余光撇過陽臺的身影。
她知道是冷彥希。
那日后,只要冷彥希出現的地方,于皖晴都退避不見,所以也沒說話。
雖然她很想知道為什么不愿意救小男孩,對他這種身份地位來說明明只要動動嘴巴就能救下的,他卻選擇視而不見......但強人所難不是她的作風,而且現在再糾結也沒意義了。
讓她最難受的是小男孩是因為她才會被牽連失去性命。估計是看到了那個杯水有問題才會貿然闖進來打翻,可卻沒想到會因此害死自己......是她太無能才對,連一個孩子都保護不了,又有什么資格怪別人不出手相救呢?
翻過身背對過去,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水,沒有閉上眼睛入睡,低眸......
身后站著的男人也不知何時離開了。
“嘭”杜月幕毅被狠狠地壓在墻上,五官因為恐懼絞在一起,腦門抵著一杯水。
“我即將晉升伯爵,你敢這樣對我。”杜月幕毅不死心地掙扎著,可還是被死死扼住。
冷彥希給個眼神旁邊的手下。
手下收到指示,一個撬開杜月幕毅的嘴,一個把整杯水倒了進去。
不到10秒,杜月幕毅痛苦地吐著血,在地上打滾。
“靠著死掉的父親才有資格當上的伯爵,以為有多了不起?隨便挑一個經過嚴酷試煉篩當選上的伯爵都能把你攆在腳上,然后告訴你不過是個廢物。就算你橫尸街頭,杜月家族也不敢吭一聲,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冷彥希居高臨下地俯視,面無表情,踩在杜月幕毅的臉上,鞋底摩擦著他的臉,“老實安分地享受家族帶來的恩惠,不然斷頭臺插著的是你的頭顱。”
杜月幕毅還在不停著吐血,劇痛充斥著全身,讓他顫抖不已。視線里只有冷彥希兇殘冷血的面孔,嘴巴盡管在動著,但毒藥燒煎著喉嚨根本說不出來。
冷彥希不殺他是因為不想于皖晴落人口舌。反正一直以來他都是反派角色,只是牽扯到于皖晴才沒有做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