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決定要去草家甸的時間是設(shè)定在雨季來到之前盡量到達。走出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上古時候,太行山的地理環(huán)境如此復(fù)雜。
幾千年來的雨水沖刷和地震才還變成了今天的樣子,上古時期到處是原始森林,河流湖泊水量極大,而且奔騰之勢無法想象,在太行山上雖然大的山勢沒有多大改變,溝壑卻無時無刻不在變化,絕大多數(shù)的溝壑都是被沖刷出來的,沖刷深度可以達到五十米左右,五十米是個什么概念?相當(dāng)于十七八層高的樓房。
我們就行走在太行中段的一處大峽谷邊上,我們已經(jīng)走了將近一個月了,我記憶中的道路,平地,河流位置全不一樣了,參天大樹到處都是,走在其中根本辨認不出方向和道路。大體上我知道還有一半路才能到達碧玉縣,也就是說還得走五十里的路才能到達碧玉縣,然后再走一百二十多里才能到達草家甸。這樣算下來到達目的地還需要三個月。
太慢了,我抱怨著,其他幾個人也抱怨著。
晚上我將他們幾個集中到一起商討如何解決目前的問題。
一致同意撇下這二百多個所謂的保衛(wèi)部隊,我們獨自上路。此事商量的結(jié)果是,讓我去做這二百多個人的思想工作。
一聽我就為難了,當(dāng)初出來的時候都主張帶上他們,如今嫌累贅卻讓我去唱黑臉。想想,如果我不去又能怎么樣呢?我知道,再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汛期就來了,河流會暴漲,老天也會不停地下雨,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去不成了,只好等到明年再去。還有一點就是,如果我們穿越成功回到未來,這二百多人接下來怎么辦?
我狠狠心找到幾個領(lǐng)頭的。
我開門見山地說:“如今咱們走了快一個月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才走出了五十里左右,實在是太慢了,要不我們幾個人先走,你們隨后趕來?”
幾個人一聽就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未有多說什么,其中一個人站出來給我說:“我們知道你的意思,只不過你們幾個人去了怕是完不成任務(wù),因為鳳鳥支架特別厲害,稍不留神人就消失不見了,如果你們堅決獨立行動,我們只能祝你們好運”
這個領(lǐng)頭的說的我心里咯噔咯噔的,不過我不為其所動,依然堅持獨立行動。他們也不好阻攔,但是答應(yīng),他們就在這里接應(yīng)我們,不見不散。
我的心里徒然難受起來,我們幾個人是要回到未來世界的,他們并不清楚,卻發(fā)誓在這里等我們,我實在于心不忍,但是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強忍著心里的不爽告別上路。
沿著大峽谷向下二十多里都是懸崖峭壁,谷內(nèi)之水猶如奔騰的野馬,轟鳴聲震耳欲聾。
上下跑了有三公里的距離,選了一處比較窄的地方過河,此處河流看起來比較平緩,我和芳玉都不會游泳,全靠他們幾個往過接送我倆。
當(dāng)丁山準備好下水的時候,我們都在岸上緊張地看著他,只見他剛下水不到一分鐘,剛游到水中間,突然一只鱷魚沖出水面,然后向丁山撲過來,我們在岸上尖叫著,魯寧卻冷靜地端著槍瞄準鱷魚頭部就是一槍。
只見鱷魚一個懵扎鉆進了水里,水面上留下了一片血紅。丁山看看我們只好快速游了回來。
看來水比較平靜的地方并不安全,要想順利過去對岸不是件容易的事,看來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
我們除了安亭外,都清楚這段姜河水延綿七十公里,一直到了合姜口,水勢才緩下來,如果在上游過不去對岸,我們只好再有六七十公里,去北姜河水和這條姜河水合流的地方過河,然后再往回返三十來公里,再向北走大約十五公里左右就到了。這樣雖然繞路費事,但是安全。特別是在合姜口處有個地方特別窄,大約也就十米多點,砍幾顆小樹往上一放,就能過去。
我們商量好后,一路向東往下游走去。我們走了大約十天時間,一路上不敢離姜河太遠,在參天密林中行走,沒有參照物,說不定就走到哪里了。
這天走到一處歇下來,我就來到河邊觀察,發(fā)現(xiàn)這里極像老君巖,于是仔細在周圍看了看,果然就是老君巖,這個地方據(jù)說是太上老君在此煉丹的地方,對岸還有個老君洞,洞很大,都說里面住過野人。我就登上一顆樹的中心,瞭望老君洞……
他們幾個看我在忙乎察看地形,也都跟過來幫忙,于是狄爾東也上來了樹中間,我指著告訴他說往東面一點就是老君洞,他順著我的指點看過去,驚呼了起來:“同志們哪,那里有人”
我半信半疑地看過去,果然在洞口坐著一個人,雖然看的不怎么清楚,是不是個人還是能確定了的。
于是丁山、魯寧也爭先恐后爬了上來,確定對面住著人后,我們就朝著對面大聲呼喊起來。
嘩嘩的水聲壓制著我們的呼喊聲,好不容易對面的人轉(zhuǎn)過身來,看起來他發(fā)現(xiàn)了我們,只見他起身跑進洞里,一會兒便有五六十個人跑出來看我們。
我們在這邊比劃著怎么就過去了,那邊的人似乎明白了我們的意思,指著東面讓我們往前走。于是我們就跟著他們的指引來到東面大約五百米的地方,對面的人示意我們停下來。
我們就在原地等待著。
大約二十分鐘左右,我們身后的兩塊大石頭后面出來兩個精壯的年輕人,他倆赤著膀臂,腰間裹著獸皮,赤著腳站在我們面前。
我們被他倆嚇了一跳,他倆比劃著,說著一些半懂不懂的話語,我們明白他們是對面過來的人,于是跟著他倆從兩塊大石中間的孔洞下去了。
這個洞雖然小,只能容得下一個人,好在這個洞傾斜著還有石階,所以走起來并不費勁。
大約下去了二十來米深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了一處平臺,只見兩個人各自從身上拿出來一塊玉,玉的光亮填滿了洞穴,這時隱約能聽見水流的聲音,我仔細分辨了一下,這聲音是從頂上傳來的,我心說:“好家伙,原來這個洞在河流下面,了不起!”
我們在平臺上做了短暫的停留,他們幾個人似乎也聽到了水流的聲音,也明白這洞是在河水的下方,每個人嘴里都嘖嘖稱奇。
兩個年輕小伙看著我們的神情,他倆無比自豪,臉上掛滿笑容,然后招呼我們繼續(xù)向前走。
往前走洞似乎越來越窄,最后只能容一個人爬著通過,過去以后一個大約一百五十多平米空間的洞穴,洞里寬敞的很,洞高大約將近三米,地上很是平整,只是中間有一根鐘乳石柱子,看起來就像這根柱子頂著這個洞穴一般,我很好奇,拿著牛角玉到邊緣去查看,果然發(fā)現(xiàn)石壁上有不少的壁畫。
當(dāng)我返回身來,發(fā)現(xiàn)兩個年輕人眼睜睜看著我手里的牛角玉發(fā)呆,我下意識看了一下手里的牛角玉,再看他倆發(fā)呆的樣子,弄了我個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