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周師傅的話
- 鳳鳥支架
- 水沨景
- 2295字
- 2019-10-24 14:00:25
循著聲音看去,榆支書愣了一下,只見門縫處一堆白發(fā)蒼蒼的極干瘦老頭瞇縫著眼睛往院里看,長長的白須顯示出一種世道高人之感,看起來恐怕不下八九十歲了。
榆支書趕忙上前:“周師傅,我過來看看您,……我是蓮花村的榆二蛋”
說著周師傅將榆支書讓進了窯洞。窯洞里比較陰暗,窗戶上的紙已經(jīng)一層摞一層透不進陽光了,一股刺鼻氣味混合著酒味,聞了想吐,一張單人床上堆滿了破爛的棉被,地上有一張小四方桌擺著半瓶酒和半碗花生米,旁邊放著多半盒紅旗渠香煙。
榆支書放下手里的東西,趕忙從身上掏出紫云煙給周師傅遞上,周師傅也不客氣,榆支書又趕忙掏出打火機給點上。然后自己也趕忙點上一支煙,就為了抵擋一下這刺鼻的氣味。
一會功夫榆支書覺得適應(yīng)了好多,開口道:“周師傅,吃過早飯了嗎?”
“哈哈哈,就這些,不吃早飯”周師傅沙啞著嗓音說。
“您中午飯怎么吃?”榆支書又問。
“晌午飯啊,二餅給送過來”
榆支書知道周師傅說的二餅是他收養(yǎng)的兒子,接下來沒有多問。因為周二餅也一大把年紀了,孩子們都在外面打工,自己和老伴在家里也不富裕,每天做好飯就給父親送點去。
榆支書不想提二餅是有原因的,大約二十年前,二餅跟著師父,也就是他爸周師傅,盜過一次蓮花村的古墓,當時弄得動靜很大,連帶了好幾家的祖墳,其中就有榆支書家的,雖然后來不了了之,榆支書卻耿耿于懷,畢竟是被人挖了祖墳,在中國來說這是多大的恥辱,如今韓江山非讓自己打探盜墓高手,無奈之下只能委屈來找周師傅了。
周師傅收留二餅的時候,只是想培養(yǎng)一個盜墓接班人,沒想到后來陰差陽錯就將他收為義子了,這看來還全靠二餅給口飯吃,不虧,挺值的。要說二餅也有二心,他知道老爺子手里有寶貝,一輩子倒騰冪器,最值錢的東西自己留著呢,所以他也不會虐待周師傅,有朝一日這些寶貝還是自己的,跑不了。
榆支書覺得不用拐彎抹角,還是開門見山的說比較好。于是直接說:“周師傅,我今天過來找您是有這么個事麻煩您”
半晌周師傅才說:“什么事說吧,看我有沒有本事給你解難”
“事情是這樣的,最近一段時間,蓮花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古人地宮,出土了不少的玉器,聽專家說是七千多年前的。問題是這些玉器有些散落到了社會上,有些人因為玉器就變成植物人了,我就是想請教一下您,這種情況有沒有辦法解決啊?”榆支書將時間、事件、地點全部壓縮在他們村,省的解釋不清楚。
周師傅一聽榆支書說的,兩眼立馬放光,不過依然是不急不躁地說:“多年前你村不是已經(jīng)挖出過古墓嗎?當年就好像有幾個人成植物人吧,怎么,現(xiàn)在又發(fā)現(xiàn)新遺址了?”
“是啊是啊,專家家們都無法解決這個問題,只好請我過來請教周師傅,還請周師傅指教。”
周師傅從碗里摸出一顆花生米,顫悠悠放進嘴里,半天沒有聽見他咬,又過了好大一陣,周師傅的嘴才動起來。等周師傅將嘴里的花生米吃完,他又瞇了一口酒,然后用手捋了捋雪白的胡須說:“一生倒斗被人罵,老來卻聞有人請教來!奇哉奇哉!哈哈哈”
又過了一會才說:“地下那個世界奇事無數(shù),玉石本來就是一塊石頭,哪里能使人成了植物人呢!以老身看來,必定是玉石上沾染了東西所致”
榆支書覺得周師傅說的有理,于是問道:“會沾染啥東西呢?為啥只有AB血型的人中邪?”
又是半天周師傅才開口微笑著說:“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覷,許多莫名其妙的中邪,無外乎就是一種中毒而已,這毒有千千萬萬種,具體情況還需具體解決啊!”
榆支書知道周師傅說的意思,凡事都要考察后再定奪才能對癥下藥,非要現(xiàn)在問出個所以然來,那就為難周師傅了,不過按照周師傅說的,問題極有可能就是出現(xiàn)在中毒之上。
于是榆支書也不糾纏,千恩萬謝后告別回家。
榆支書沒有急得去找韓江山,他先在家里琢磨了兩天。這兩天里他想了好多,最后將問題總結(jié)在了狗剩的身上。
榆支書是這樣想的:如果周師傅說的沒錯,這事情就好辦的多了,既然是中毒,就表明玉石上有毒,既然肯定有毒,只要解毒就完事了,只是這解毒的方法目前只有狗剩知道,既然狗剩能解了毒,就更加表明玉石上是真的有毒。
看來周師傅分析的確實不錯,靠譜。
問題是如何證明玉石上有毒,是什么毒,用啥來解毒,唉!狗剩啊,你在哪里呀!
榆支書第三天來到了研究所,將情況向魯伯特、安德森、韓江山等做了全面匯報,又將自己的分析也和盤托出。專家們聽得有些發(fā)愣,都覺得怎么可能呢,因為各種權(quán)威監(jiān)測機構(gòu)都對玉石進行過檢測,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毒物質(zhì)。
榆支書看著大家發(fā)愣的神態(tài),明白自己說的沒人相信,于是起身說:“各位專家,托我辦的事情我也盡力而為了,具體該怎么辦,還是你們決定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盡管說”
榆支書欲起身告辭,魯伯特卻趕忙示意他坐下,然后開口笑著說:“榆支書多慮了,我們聽了你的演講后,大大的吃驚,我們也需要適應(yīng)一下你說的情況啊,你看啊,咱們這樣,目前都想想怎么可以證明玉石確實有毒,只有確認有毒,下一步工作就迎刃而解了”
通過露娜的翻譯,榆支書朝著魯伯特豎起了大拇指。
要說想辦法這種事情,城市人和農(nóng)村人就是不一樣,這種差異應(yīng)該是根本性的。研究所里的人一致認為應(yīng)該送到相關(guān)機構(gòu)去檢測。而榆支書卻有自己的一套。
榆支書抽了一支煙,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慢條斯理地說:“我認為找相關(guān)機構(gòu)檢測是可以的,但是檢測結(jié)果怕是不一定可靠,因為咱們以前就檢測過,不是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停了停,榆支書看了看大家,都眼睜睜看著自己說下文呢,這時榆支書心里那個滿足感達到了頂峰,于是心有成竹的說:“我倒是有一個方法,說出來大家看看合適不合適”
“將一塊玉石用硫酸浸泡兩天,然后清洗干凈,讓一個AB血型的人實驗一下,看看會不會變成植物人,這樣就能確定玉石上面有沒有毒了”榆支書得意的說。
魯伯特若有所思地說:“這樣做的危險性還是比較大的,不過這是個絕對可靠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