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今日起。二哈嘯九郎先生和陳小浪先生簽訂契約。”

“二哈嘯九郎先生將擁有長江小區(qū)1209主臥大床和次臥使用權(quán)。陳小浪先生只能使用沙發(fā)。”

“陳小浪先生每日將不限量提供肉排，啤酒等食物，并同時確保冰箱內(nèi)塞滿食物。并定時提供海鮮，水果供二哈嘯九郎先生享用。”

……

白紙黑字寫了一分合同。

從今以后，狗睡床，人睡沙發(fā)。

狗子頓頓是肉，沒事要有海鮮和水果。人等狗子吃完了，才能吃殘羹冷炙。

“有問題么？”二哈狗子問道。

“沒有問題。”

陳小浪很慫地?fù)u了搖頭。

“簽合同吧！”

狗子二哈把爪子按了印泥，簽署了這一份合同。

“明天早上，帶你剩下的那些靈藥，跟我去一趟燕城百貨大廈。”二哈對陳小浪說道。

帶著靈藥，去燕城百貨大廈干什么？

陳小浪不解。

……

燕城百貨大廈是燕城最老的百貨大廈，在當(dāng)年那個物資緊缺的時代，這是一個每天人流涌動的地標(biāo)建筑。

可是歲月流轉(zhuǎn)。

現(xiàn)在它早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

某個土豪，把它改建成了一個高檔商品的購物中心，里面沒有了茶米油鹽，只有包包口紅漂亮衣服。

陳小浪來到這里的時候，人很少。

二哈狗子徑直領(lǐng)著他，來到百貨大廈一處人流較少的貨梯口。

一人一狗進(jìn)了電梯之后。

二哈抬起爪子，它按住了-1。同時又伸出另一只爪子，要去按上面的樓層按鍵。

可它的手臂不夠長，夠不到上面的按鍵。

“鏟屎的，趕緊按住8樓。”

陳小浪立馬用手按住了8樓。他不清楚為什么要8樓。

正疑惑間，電梯一震，突然間急速地下墜。

接著電梯里負(fù)一樓的燈亮了，可是門卻沒有開，電梯繼續(xù)往下墜落。

陳小浪不解地看著電梯，電梯又到了負(fù)二樓。負(fù)二樓可是根本按過！

-1樓加8樓就能到-2樓？

這是什么操作。

疑惑間，電梯還在下墜，下墜的速度而且變得更快了。

“電梯怎么還往下掉？”陳小浪疑惑地看著控制面板，上面的樓層燈在混亂地跳動。

他印象中。

燕城第一百貨大樓，最低只有-2樓。

可是電梯卻還在一路狂飆下沖。陳小浪感覺自己的腳，都開始慢慢地離開地面。

失重了！

狗子干了什么？我要去哪里？我會死么？

陳小浪一堆問題在腦海里徘徊。他作為弱小的人類，看著二哈一臉鎮(zhèn)定的模樣。

他好想問一問。

可是二哈臉上的不屑的模樣，卻讓陳小浪咬了咬牙，他要死撐到底。

人類不能在狗子面前丟臉。

“嘟……嘟！”正在陳小浪有一些撐不住的狀況下，電梯響起了警報聲。

為什么電梯會警報？

陳小浪正疑惑間。

電梯猛地一停，啪地一聲，陳小浪重重地趴在了地板上。二哈看著他，它眼眸里有一些驕傲。

陳小浪從它的臉上讀出了四個字：沙雕人類。

正憤憤于狗眼看人低，

一道白皙的光照了進(jìn)來——電梯的門開了。

陳小浪一轉(zhuǎn)頭，沿著光的縫隙，看到了一個老舊的地鐵站，空蕩蕩地一片。

“地鐵站？”

燕城從來沒有地鐵站，市政府甚至沒有做過這個規(guī)劃。

陳小浪正要出門。

二哈提醒道：“出去的時候低頭，不要看四周墻壁上貼著的東西！”

陳小浪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從二哈嚴(yán)肅的語氣上。他確定看墻上的東西，會有麻煩。

作為神秘力量面前，弱小的人類，他按照狗子的說法照做。

除了電梯的門口，他一直低著頭。

就好像路過名貴球鞋專門店的門口，陳小浪從來不多看一眼，因?yàn)橘I不起。

“第十三個箱子，密碼是123456。”

像是瞎子一樣，低著頭跟著二哈，來到了一個儲物柜模樣的角落，陳小浪按照指示，打開了一個箱子。

箱子里面有一套長袍，還有一只手表。

“把袍子穿上，手表戴上。一路上跟著我，不要和陌生人說任何話。”

陳小浪于是把長袍穿上，他又把那一只手表戴在胳膊上。

長袍是灰色的亞麻布，摸著很厚實(shí)，但是披在身上卻很輕盈。至于那一只手表，是一只綠水鬼的手表。

這種手表有一個很顯著的特點(diǎn)——就是貴，能換一套房子。

見到這么貴重的手表，陳小浪懷疑狗子是在讓自己偷東西。

這很危險。

不過他沒有證據(jù)，于是在狗子面前，他穿上了袍子，戴上了手表。

二哈則鉆到了長袍下面。

“關(guān)上柜門，到正中央的車站去等車，然后告訴售票員到鬼市站下車。”

地鐵站用黃色的油漆標(biāo)注著等待位置。

陳小浪就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袍走到正中央的一個位置，等待著地鐵的到來。

在地鐵軌道和等待的位置間，有一層玻璃防護(hù)欄隔離。玻璃能夠倒映出四周的人影。

陳小浪在巨大的玻璃上，看到了一個穿著灰色袍子的白胡子老人。

他低著頭偷偷朝四周看了看，只有自己一個人。

這個老頭就是自己。

袍子能改變?nèi)说哪樱?

陳小浪恍然大悟。

“等下買票的時候，伸出你的手表。”二哈躲在袍子下，它沒有說話。

陳小浪卻能感知它在想什么。

一會一道亮光，在右側(cè)閃起，遠(yuǎn)處一輛地鐵疾馳而來。

地鐵到了。

車門一開，車上沒有下來的人。

陳小浪眉頭微微一皺。

他突然間覺得這一趟出門，有一點(diǎn)危險。自己會不會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老頭，上不上車？”突然有一個聲音喊道。

陳小浪循著聲音，他看到了一個穿著制服的矮人。他立馬走進(jìn)了里面。

“去哪里？”

“鬼市站。”

“買票！”矮人拿出了一個手機(jī)大的設(shè)備。

陳小浪伸出左手臂上的手表。

“叮咚。”

綠水鬼手表發(fā)出一道光芒，表面上顯示了一行字。

扣款12塊，余額0.1。

陳小浪一見這個余額，他頓時意識到三件事。第一這個綠水鬼手表可是當(dāng)支付工具。

第二，這個綠水鬼手表的主人，他是一個窮光蛋。

第三，如果回來還要坐地鐵買票，那么自己就回不來了。

陳小浪感覺自己是個肉包子。

可能跟在二哈去了那個神秘的鬼市，就回不來了。

上了地鐵，車子很快門一關(guān)，出發(fā)了。

陳小浪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他抬起頭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地鐵車廂里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矮人售票員也不見了。

這個地鐵有古怪。

陳小浪一臉迷茫地看著地鐵上亮著的路徑表。從燕城到鬼市有十三站。

鬼市又是什么地方？

他盯著那個鬼字，不由地想到了地府黃泉路。

會不會是下地獄？

就在這時，地鐵上方的燈光微微一閃，突然一下子滅了。地鐵一下子變得漆黑一片。

“我靠，什么情況？”

陳小浪只覺的四周陰冷無比，他的皮膚一下子都凸出一個個小的雞皮疙瘩。

黑色里只有那一只綠水鬼手表，發(fā)出熒光。表面上時針和分針，正在瘋狂地旋轉(zhuǎn)。

陳小浪望著手表，他錯愕地看著。

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