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凱爾希醫生不是那個意思...”阿米婭趕忙向陳尷尬的笑了笑。
“這次算你合格。”凱爾希的聲音傳了過來,“博士,既然你有準備,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
“做你的事吧,我們都有的忙。”余林輕聲回答道。
通訊對面的凱爾希掛斷了電話,然后場面重新陷入了尷尬。
“剛才的發言,我就當沒聽到。”陳咳嗽一聲。“不過這確實不是什么還能慢慢悠悠的情況。”
“出了什么事?我不過拿個報表,你們兩個的表情就變得這么嚴肅。”星熊騎著跟她反差很大的小電動車停靠在了陳的身邊,看著這種陣勢她略微有些不自在,“有任務?”
余林還是很好奇星熊是怎么從他臉上看出來嚴肅這兩個字的,不過明顯是他太把自己當回事,星熊指的‘你們’是陳和阿米婭。至于余林這個從外表上就透露著詭異的博士則完全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
“博士,我覺得應該是時候出發了。”
“嗯。我知道了。”余林點點頭,沖著陳笑了笑,“陳警官~一塊去吧?”
“博士,求人應該有求人的態度。”仿佛跟余林杠上了一般,陳繼續跟余林斗嘴,一旁的星熊也頗為無奈,印象中肯跟她斗嘴的也就是那位大小姐了,怎么現在又多出一個...
“那里可能有整合運動的臨時指揮部。”余林懶洋洋的打開車門,“近衛局不去就算了。也許有點麻煩吧,陳警官,近衛局很在乎龍門,羅德島很在乎自己的干員,這個目標并沒有什么沖突。”
“事已至此...我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如果陳長官拒絕...”阿米婭上車前最后一次回頭,“那么羅德島會單方面出動。這一行為并不破壞羅德島與龍門之間的協約。”
“近衛局當然會去。”陳看似無奈的點了點頭。
余林突然轉過身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對著陳大聲喊,“我代表羅德島感謝陳長官!”
場面有多尷尬就多尷尬,阿米婭捂著額頭,心想博士醒過來以后話怎么這么多,而且...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每次開口都能噎的別人說不出話的。
星熊摸了摸后腦勺,站出來打了個圓場,“應該的,應該的,畢竟是聯合作戰嘛...分城對龍門有威脅也是事實,近衛局本來就該去執行任務...老陳...老陳,你說是吧。”
“謝謝星熊督察,我知道感染者對于龍門...”
“那是小事。”陳接過話茬,“只不過我對于近衛局各個小隊是否能突入分成內部還有一定的疑慮。我們將見機行事。如果可能的話,我們一定會幫助你。但近衛局依然會以處理整合運動這一任務為最優先。”
盡管陳沒有做出承諾,但阿米婭明白陳說出話的分量,她感激的回答道,“這樣...這樣就夠了。謝謝你,陳長官。”
“抱歉,我有自己的使命。”陳掃視了一眼余林,“站在那里的可疑人物,聽到了嗎?我會與羅德島一起行動。”
“阿米婭,小心點。”通訊突然又響了起來,“事情并不單純。博士,照顧好阿米婭。”
“知道知道。”余林不耐煩的回答道,“你那邊真的不忙嗎?”
凱爾希無視了余林的話,接著對阿米婭說道,“我陸續建立了一些綜合情報。羅德島已經派出了救援小隊,協助其他參與任務的偵查小隊。只不過隕星她們所在的地方,我們無法深入,無能為力。這要靠你了。”
“放心,我在隕星她們那里裝了定位器,其他偵查小隊位置都比較靠外,救援小隊應該可以很快找到他們,唔,prts,把坐標發給她。”余林頓了頓,“我和阿米婭會去找到隕星。”
“博士,不要輕敵,敵人的精英小隊可能會在那里。救援小隊的坐標我已經傳給你了。阿米婭,一切以安全為最優先。你和博士的安全。”
“我明白。”
“現在就準備出發?”星熊開口詢問道,陳點了點頭,示意星熊可以開始準備了。
“我去整備。你通知一下近衛局的其他人。”
“好。阿米婭,十分鐘之后,我們一起出發。”
“好的。”阿米婭遠遠的望向廢城的方向,心里不斷的祈禱著,“你們一定要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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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方人馬心照不宣的朝著自己的目標一同前進,任誰也想不到,那個帶著面具的黑衣人在努力達到這次自己定下的小目標。
當然不是掙他一個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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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和星熊坐在一輛車上,陳一直低著頭不知道想著什么。
她眉頭皺著的樣子像是別人欠了她幾百萬,這事,要是真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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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熊則打開窗,把手搭在窗外,她很不喜歡車里這種氣味,就是那種從裝修開始就有的味道,她嘗試過各種方法都沒辦法讓這種味道消失。這種味道讓她覺得沉悶,惡心。連帶著這種四輪載具都上了她的黑名單。
如果能騎上她心愛的小摩托去出任務那是最好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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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過后,陳才慢慢開口,“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個博士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什么?”
“那個博士,他問我貧民區的人有沒有撤離...”
“唔...好像作戰會議上并沒有提這件事...”
“局長他們不像是刻意忽視這些的人。”陳突然拿出地圖,“按照我們的推算,整合運動是想把我們調動出去,現在我們已經將計就計了。那么整個龍門最容易突破的就是外圍貧民區,十龍已經被清掃過一遍了,這里再出現整合運動的話我們不如都辭職好了。”
“那個博士,在指揮作戰上確實有過人之處。”星熊回憶起之前跟羅德島合作的過程,“羅德島的實力也不簡單...雖然我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我總感覺我被利用了。”
“直覺嗎?我們可不講究...”陳剛想開口,卻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個近衛局的看門大爺,劉鐸說過,他的推理過程極為簡單,他只是等球落地而已,他一直在真相那里等著兇手露出馬腳。除了直覺,陳想不到第二種方法讓他在近衛局辦案二十年。
但在某次談話中,聽到陳對他直覺的猜測,劉鐸反而高深莫測的笑了,如果你愿意相信那是直覺那就是,直覺也是能學習的。
盡管陳依然至其門而不得入,但她有預感,這次作戰之后,從那個博士身上,也許她會抓住些什么。
至于這種預感從何而來,直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