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相府庶女(9)
-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 墨墨噠嘀噠
- 3255字
- 2019-09-06 00:00:59
“你看我這老婆子又嘮叨這么久了,都忘了你們還要去書房,李嬤嬤你去幫我送送雨丫頭和寧丫頭。”過了好久,老夫人才停止了說教。
終于結(jié)束了,白寧寧暗自嘆了一口氣,抬頭望去,天已經(jīng)大亮了。
雖然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是看這架勢,應該有個一個多小時吧?看來這老夫人有做領(lǐng)導的潛質(zhì),竟然能說教這么久。
“老祖宗,您好好休息,雨兒/寧兒先告辭了。”
和老夫人告過別之后,她便帶著春熙離開,前往書房了。
不同于現(xiàn)代傳統(tǒng)意義上認為古代提倡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看法,原主也需要學習。
原主雖然只是個庶女,但相府一共就只有兩位小姐,對于那些世家大族來說,女兒是很好的聯(lián)姻,可以鞏固世家的關(guān)系。而且相府的小姐代表的是相府的臉面,如果太過無知,丟的就是相府的臉,所以原主得和白如雨一起去相府專門為她們設的書房學習。
之前原主因為傷寒,所以老夫人不僅免了原主的請安,還免了去書房。但現(xiàn)在傷寒好了,她也沒有借口說不去。
白寧寧上輩子并沒有活過那一天,所以在路上她對即將要去的地方充滿了忐忑。
她原本就是個學渣,上輩子高考走了個大運,考上了個三本的學校,不至于高中畢業(yè)就打工。
還以為到了古代就不用學習了,沒想到自己還是逃脫不了需要學習的命運。
剛一進門,她就看到教習站在門口等她們。
得咧,她們好像遲到了,這可怎么辦啊?
從原主的記憶里她知道這兩個人是極其嚴厲的,并不會因為她們是相府的小姐而從輕處罰,如果無故遲到,則會被戒尺打手掌二十下。
“姑姑好。”她很想裝作路過,偷偷溜進去,但這個書房就是為她們所設,沒有辦法,她只能硬著頭皮和她們打招呼。
“不知二位小姐為何遲到?”一個教習冷著臉問道。
媽哎,原主的記憶果然沒錯。她好像看見了魔鬼,好可怕啊!簡直比她從小到大遇過的班主任都要可怕,最起碼那些班主任只會說教,不會真的打她。
李嬤嬤回答道,“二位小姐剛剛從老祖宗那趕來,今日老祖宗興致有些足,所以與二位小姐多說了會話。”
看到李嬤嬤給她們解釋,白寧寧松了一口氣,算是逃過一劫吧。
“原來是老祖宗啊,”聽到是老夫人將她們留下后,教習的臉色突然變好了起來,一臉諂媚的問道,“不知,老祖宗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了?”
“多謝兩位教習的關(guān)心,老祖宗一切都好。”
這是她第一次私下里看過這兩位教習,聽說她們在宮里做過教習嬤嬤,肯定是極好的,所以老祖宗才花大價錢將她們請來。
但等真的看到她們,并且看到如此諂媚的表情,她沒有想到這兩個教習盡是如此溜須拍馬之人,看來是言過其實啊。小姐在她們的教導下又怎會真正的學到些什么東西?想到這里,李嬤嬤忍不住皺了一下眉,自己需要和老夫人稟告一下了。
李嬤嬤就走到了白如雨和白寧寧面前,行了個禮,說道,“兩位小姐,老奴這就走了。”
“多謝嬤嬤相送。”
告別完李嬤嬤后,她們來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二小姐因為傷寒,已經(jīng)有幾日都沒有來到書房,所以我從詞韻說第三章開始講起。”
相府都是一位小姐一個教養(yǎng)嬤嬤,還好教她的不是那個比較兇的嬤嬤。
“所謂“詩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也”,“赤子之心”即性靈、真情……”
不行,她到底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啊。
漸漸地,白寧寧抵擋不住睡意終于睡了過去……
此時,李嬤嬤將她們送到書房后,已經(jīng)回到老夫人房里。
“老祖宗,老奴已經(jīng)將兩位小姐送到書房了。”李嬤朝老夫人行了個禮之后,便稟告道。
老夫人沒有說話,聽到李嬤嬤的話,只是點了一下頭,便繼續(xù)跪在佛像面前祈福,念經(jīng)。
看見老夫人在拜佛,李嬤嬤沒有繼續(xù)打擾,便退下了。
等拜完佛之后,老夫人將李嬤嬤喊到了身邊,“李嬤嬤,你說寧丫頭怎么病好了之后像換了個人?行為舉止雖然看起來沒有什么問題,但我總覺得她似乎在刻意去模仿寧丫頭之前的行為。”
老夫人在相府混了這么久,眼光何其的毒辣。雖然白寧寧已經(jīng)盡力在模仿原主,但她與原主畢竟相差甚大,而且她自由散漫慣了,怎么能完全復制那些禮儀呢?
“老祖宗是說二小姐被?”李嬤嬤并沒有將話說完,而是用手比劃了一下妖魔二字。一來是怕如果不是真的,可能有損二小姐的名聲,二來就怕這是真的,被它聽見老祖宗可能會被加害,她聽說那些妖魔可都是神通廣大,一個個殺人不眨眼的。
“我也不敢確定,”老夫人想了想,繼續(xù)說道,“你派人監(jiān)視一下吧。”
“好的,老祖宗,我這就吩咐下去。”李嬤嬤回答道。
當然白寧寧對此一無所知,她還在與周公約著會。而且她怎么也不會想到,即使自己這么小心了,可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馬甲。
就在她睡得正香的時候,教習姑姑走到了她的桌邊,“二小姐,麻煩您醒一醒。”邊說邊用戒尺敲了敲桌子。
“干什么?老娘我還要再睡會。”白寧寧不耐煩的甩了甩手,想要把擾她清夢的東西給趕走。
她現(xiàn)在火氣很大,今天一大早就被春熙喊醒去老夫人那請安,原以為請完安之后能回去補覺,但后來又要去書房,好不容易找到可以補覺的機會……
等等,書房?
她現(xiàn)在在書房上課!
想到這里,白寧寧突然驚醒,跳了起來。
等她偷瞄瞄的望過去,發(fā)現(xiàn)教習此時正黑著臉盯著她,并且不斷地用戒尺敲打著桌子。
看著教習的樣子,白寧寧一陣顫栗。
媽哎,好可怕啊,簡直比她高三的“滅絕師太”還要可怕。
“小姐睡得可香?”看見白寧寧醒了之后,教習笑著看著她。
不過這笑容還不如沒有呢,看得她心更慌了。
“還…好。”白寧寧顫顫巍巍的回答道。
“麻煩二小姐聲音大點,老奴聽不見。”伴隨著教習聲音的還有越來越大的敲桌子的聲音。
從這聲音白寧寧知道,教習是真的生氣了。
“對不起,教習姑姑。”她立即低頭認錯,既然逃不過,那就只能直接認錯了,希望看在她認罪態(tài)度良好的份上能夠原諒她。
“二小姐的認錯老奴可不敢當,看樣子二小姐對老奴教學胸有成竹了。”
……
這話咋聽起來這么陰陽怪氣的?
不過她可不敢吐槽,萬一得到一頓竹板炒肉呢?
“既然二小姐這么自信,那么老奴想讓小姐做一首詩,檢查一下小姐的收獲。”教習繼續(xù)說道。
聽到教習的話,白寧寧松了一口氣。
呼,嚇死她了,原來不是用戒尺懲罰。
不過就是作詩嗎?老娘最起碼也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唐詩三百首,不會做也會背幾首。
“快要中秋了,麻煩您以月亮為題。”沉思了一會,教習開口說道。
畢竟白寧寧也由她教學了幾年,再加上大病初愈,她也不可以太過為難。
嘿嘿,聽見要以月亮為主題的時候,白寧寧簡直笑開了花。
水調(diào)歌頭,靜夜思,關(guān)山月等等那個不是經(jīng)典啊,靜夜思太簡單了,水調(diào)歌頭怕亮瞎她的狗眼,還是選關(guān)山月,讓她有些過度吧。
清了清嗓子,白寧寧詠道,“明月出天山,蒼茫云海間。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guān)。”
等她背完詩后,教習姑姑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神色“還麻煩小姐再做一首。”
看到教習姑姑驚愕的樣子,白寧寧心里一陣暗爽。
嘿嘿,小樣,我一個21世紀的新興人類又怎么會被你這個迂腐的古人給打倒呢?
算了,還是滿足你一個心愿吧,就用最厲害的關(guān)于月亮的詩來讓你開開眼。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等背完,白寧寧得以洋洋的看著教習。
不過與她想象中教習姑姑五體投地,大呼有眼不識泰山不同,教習姑姑沒有什么反應,而是皺了一下眉頭,開口道,“小姐,請勿將別人的詩當做自己的。”
“我沒有!”白寧寧狡辯道。
之前她可是做過功課的,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李白,蘇軾,自己盜他們的詩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
“二小姐,希望您說實話,也不要欺騙老奴。”說完,教習姑姑盯著白寧寧看,企圖讓她說出真話。
“你不要瞎說,我…我才沒有…盜詩。”被她盯的有些發(fā)毛,但白寧寧還是挺直了腰板,準備做最后的掙扎,“你有什么證據(jù)嗎?如果沒有,請不要隨意污蔑本小姐。”
聽到白寧寧的話,教習皺著眉頭說道,“老奴雖不知道這詩是何人所做,但老奴畢竟學了那么多年詩詞,這兩首詩明明就不是一人所做,無論是風格,內(nèi)容還是用詞不僅不同,甚至完全相反。”停了會,她繼續(xù)說道,“老奴教了二小姐這么久,還不知道二小姐有如此本事。”
聽到這話,白寧寧臉紅的就像猴屁股一樣。
她只會背詩,哪里知道那么多。
“老奴希望二小姐可以將詞韻說抄五遍。”說完,教習姑姑就甩袖而走。
她承認自己有些市儈,但是她自認為不會做出盜人詩詞的做法。而自己教習了幾年的相府小姐卻做出這種丟人的事情,實在讓她有些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