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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除夕生日

  • Ta是我同桌
  • 遙遙不可見
  • 5374字
  • 2019-12-12 17:30:00

名正言順住進了王家,“應寧”心里歡喜得緊,但也郁悶得緊。一方面,他可以有理由親近那個“表哥”,可另一方面,“表哥”卻是緊張準備著科舉,準備開春拿個好彩頭,于情于理,這個“表弟”理應好好諒解“表哥”,萬萬不該打擾他。

來此半個月了,“應寧”著實遵守著自己的承諾,不去打擾他用功,日日不是陪著老夫人說話,就是陪著老夫人說話。老人家一上年級便容易東拉西扯,顛三倒四,前一刻才問“孫兒去了哪里?”回答后,下一刻又再次問道:“我的孫兒去了哪里?”也虧是“應大將軍”脾氣好,被沙場上的敵人磨出了沉著待定的性子,換了平常人怕是早就翻臉了。

王夫人見著這個年級輕輕的就當了將軍的“應寧”,自是喜不自勝,也是頗想讓“王子服”出來陪著“應寧”的,可是家里孩子要準備科舉,對“應寧”滿懷歉意,“應寧”是個懂事的孩子,三言兩語就應付了王夫人,博得了王夫人和老夫人一致好評,趁機還死皮賴臉多留了一段時間。

白天不能見,換個時間換個地點總是能見的。堂堂“應將軍”入了王府竟成了一枚梁上君子,夜夜等到“王子服”熄燈休息后,憑著自己的身手順勢成了一個暖手爐,在這樣的天時里,“王子服”覺得這個暖手爐有些燙人。

此時就燙著他了。

“王子服”動也動不了,身上傳來的熱度讓他掙扎了一下,卻惹來身上更深的禁錮,“王子服”悶哼一聲才稍稍松了些。“王子服”覺得抱著他的這個燙手的人形暖爐,像只大貓,平常傲嬌的可以,不見主人幾天就深為想念,粘人得厲害。

“王子服”摸著這個“大貓”的腦袋,輕聲說:“時間緊迫,委屈你了。”那只“大貓”往他的脖子縮進,發絲掃過“王子服”的脖頸,有些發癢。那只“大貓”悶悶開口:“我懂的。”

“王子服”被這個貼心的“大貓”燙的心微微發卷,軟了好幾度,用一種哄小孩的語氣說道:“等我科舉后,好好補償你。”

那人終于來了興致,還是悶聲卻聽得出里面的絲絲期待:“怎么補償?”

“王子服”說:“我聽聞廬山雪景甚是美麗,‘千崖冰玉里’的場景我很想去看看。待明年,你同我一起去,如何?”

低低的笑聲在耳畔不斷,摟著“王子服”的手因笑微微抖動,“王子服”不解:“你……怎么了?”

“應寧”說:“廬山雪景,我聽說過,也是神往,明年我一定陪你去。”其實他想說,廬山的雪景他看過了,不過爾爾,不過萬里銀裝素裹,了無生機而已,但是“王子服”想去,他瞬間充滿了期待。

“這段時間要委屈你了。”“王子服”輕柔地撫摸“應寧”的頭發柔聲說道,“只要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嗯,白天看不到,晚上我總可以來的。”

“王子服”被這無賴般的話逗笑了,真是沒想到大將軍竟然有那樣小孩子氣的一面,這算不算是新的發現呢?

“不過,”“應寧”貼著“王子服”的脖頸,手上微微用力,聲音帶著萬分依戀:“我要去漠北了。”

“王子服”一驚:“漠北?是北方的匈奴有什么動靜嗎?”

“有些小動作,成不了什么氣候。”

“王子服”自然不信,如果是不成氣候的小事,為何會派“應寧”千里迢迢遠赴漠北,定是發生了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只是他不愿意說。想到這里,“王子服”心里有些不舒服,“應寧”對他還是有所隱瞞,可是轉念又想,若是涉及軍中機密,關系國家社稷、黎明百姓,本應牢受機密。

“應寧”等了許久不聽見“王子服”的話,有些緊張地想要抬頭看他,卻被“王子服”按住了腦袋,等了好久了的聲音這才傳入耳朵:“此去必定是有重要之事,你無法對我言明,我能理解,你安心去辦事,來年冬季莫忘了約定便好。”

“應寧”嗯了一聲,隨后說:“就在我們初次見面的梅林,你在那里等我,我一定盡快辦完事情回來,與你一同去廬山看雪景。”

“一言為定。”

“大將軍一言九鼎。”

時間過得極快,“應寧”離開王府已經一個月有余,“王子服”白日苦讀書籍,晚上挑燈夜讀,每每到了深夜才有時間念想某人,思念被夜色浸染,染上了沉沉的相思,思念越發強烈,連夢中都是那人的神情,一絲一毫,讓他復述一遍都不成問題。

上京赴考的日子也很快就來了,“王子服”捏著筆端,在紙上寫著這段時間的有趣之事,寫到最后情到濃時自然流露,難以言明的思念之情從筆端暈染的墨汁出發,一筆一劃都是對心上人的關心愛護。

此次去京赴考不只“王子服”一人,身邊還帶著一個小書童、一個劍客。書童是家里經常照顧“王子服”起居的人,而那名劍客的來歷倒是有說說的必要。

自從“應寧”離開后,“王子服”晚上竟然生出來了寂寞的感覺,整夜都睡不著,既然睡不著就想出去走走,一時興起翻了墻出了門。本想出去游湖來個興之所至,隨即賦詩的浪漫行為,誰知竟讓他遇到搶劫。

“王子服”樣子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跑起來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讓他在小巷里終于追上了小偷。“王子服”腦子一熱,腦海中想起私下偷偷看的綠林好漢的故事,竟然讓他一下子大了膽子,向前大聲道:“小賊,還不束手就擒,隨我去見官府。”

“王子服”的樣子讓趴在不遠處屋頂的某劍客一個腳滑,幸好反應及時才沒有從屋頂上摔下去,從懷里掏出一個本子,也不知道從哪里又拿出一支毛筆,用舌尖濡濕筆尖,將劍攜在腋下,在本子上寫道:“某年某月某日某時,王公子遇到一個小賊行竊,公子勇毅,只身追趕小賊十多條街,余于輕功一門略有天賦,少時得先師教導,一身‘馬踏飛燕’稍有成就。以余之本事逐之尚自氣喘如牛,不料王家公子氣淡伸閑,還大喝一聲:小賊,還不束手就擒,隨我去見官府。真有武林兒女的真率之氣。公子眼光甚好。”

“不對,這樣表述,公子會不會生氣?要不要換成‘絕好’一詞,方才能顯示出公子眼光之獨特?……還是不行,‘絕好’一詞看似好,卻過于粗淺,要換個有深意又能體現水平的詞語才成……要寫什么呢……”

寫到這里,劍客搔搔腦袋,沉吟了一會,耳尖突然一動,神色立即地緊張起來。劍客悄悄隱藏起自己的氣息,發現暗中有兩個黑衣人從兩地出來,看體型和姿勢,劍客判斷,這是一男一女,此二人默契甚好,此起彼伏之間呈包抄之勢力來到小巷,應是配合多年才有形成的“不言而喻”。

劍客將本子和筆收攏起來,將腋下的劍抓在手里,輕輕一點借著瓦片,似一陣輕煙拂過樹梢,靜靜落在巷子旁邊的一棵樹上。

小賊粗喘著氣,原本以為追他的人是個絕世好手,沒想到竟然是個弱質纖纖的白面公子,心一下子定了下來,剛想出手,心中一咯噔:不對,若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為何能追上他,還如此淡定。此人定是不簡單。

小賊掂量手中的錢袋,又看看前面的書生,拿捏不定,聽到白面書生吼出的一句話,更是一愣。

此人怕不是有病?

他向前一步,對著那個書生說:“……前……公子,我拿個東西,你又何必緊追不舍。”

要不試試他?手腕一翻,食指和無名指間露出一點微光,極細極小。劍客微微一凜,手握住劍柄,微微用力。

“王子服”心中血正熱乎,全然忘記自己真的只有“縛雞之力”這件事,朗聲道:“拿?你分明是偷,臉皮真厚。”

小賊嘴角一撇,冷笑道:“是,是偷,那你是來拿回這個東西的嗎?”小賊將錢袋伸到“王子服”面前,指間的毒針已經就緒。

“王子服”剛想去拿,腳步一頓,有種不一樣的感覺涌上心頭,保持在原地,忽然大笑起來。這一笑,讓四人都不敢動。“王子服”笑完,寒著眼神盯著小賊,那人有些發毛,不知道怎么一下子面前那人就警惕起來。

“出來!”

短促一句話,小賊瞳孔微縮,暗處的兩人俱是一驚,不敢輕舉妄動。劍客亦是嚇了一跳,心想:王公子難道是早有準備才敢如此大膽。可是……劍客掃向四周,一片寂靜,并未感覺到有他人的氣息。

“王子服”捏緊手心,被汗水濡濕的掌心讓他倍感不適,心中的涼意讓他一腔熱血頓時一掃而空。不明所以追著賊人來到這里,可是從西湖到這里十數條路,他偏偏選擇了這一條,就算跟到這里他也不見慌張神色,只是方才轉過身時才露出些緊張。是他想錯了,這里或許是他和他的同伙謀面的地方,而那些人現在或許就在這里。

“王子服”越想越發憷,真是太魯莽了。

“公子是什么人?”一個低沉的男聲從身后響起,“王子服”心中咯噔一跳,什么時候身后有人的?

“大伯!”

“還好意思叫我!”

小賊瑟縮了一下,瞪了一眼“王子服”不敢支言。男人緩慢走到小賊面前,擦身而過時,“王子服”陡升一陣寒意,手中的汗一下子干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雙腿都有軟下的趨勢,如果不是掌心的刺痛感撐著,他真是堅持不下。

“小公子長得不錯啊。”一個女聲。

“王子服”手又掐緊了幾分,怎么還有一個?三對一,他完了……

“嘖嘖嘖,多好看的一張臉啊。”小賊身后不知何時閃現出一個女人,約莫二十三,眼波流轉顧盼之間自有一種媚態,這樣的女人任何人都會多看兩眼,可是那雙眼睛,“王子服”不知何為,覺得有些特別,感覺有些昏昏欲睡。

一聲劍鳴,寒光頓顯,隔空劈開地上雜物,在墻上留下三寸深的劍痕,逼退了不知何時與“王子服”只有三步遠的女子。三人見著這條劍痕,紛紛倒退幾步,不敢妄動,男人上前護住小賊和女人,警惕地看著四周,又將眼神移到“王子服”身上,收起了打探了神色,換上一副說不出去的意味,說道:“我想公子為何如此淡定,原是有此人。我等原是討生活的,不想在惹風雨,既然公子想要回這個錢袋,還給公子便罷。”說著投了一個眼神給小賊,小賊立即領悟,走前幾步將錢袋放在地下。

男子抱拳:“公子既然有心放我小女一命,想必也不會再為難我們,就此別過。”說完,三人慢慢后退,消失在夜幕中。

“王子服”淡定的表情剎那間破裂,伸手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忽然感覺到有些刺痛感,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掐得緊了,手心滲出了血絲。可是剛要松一口氣,一道笑聲又將他剛松下的緊張線接了起來。

“是誰?”

“王子服”緊張四處探看,終于在的一棵樹上發現了那人的蹤跡,只見那人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手上拿著一把脫鞘的劍,原來那劍氣就是這人劈出來的。

劍客一躍來到“王子服”面前,哈哈幾聲笑,對著“王子服”一抱拳:“我見公子勇氣可嘉特來助手相助。”

“王子服”沖著劍客拱了拱手:“多謝俠士出手相助,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如暫且隨在下回家中,必定多加酬謝。”

隨后劍客便和“王子服”回了家,好好款待了一番,原想給報酬,卻被劍客拒絕了,又聽說“王子服”要進京,也隨著一塊去了,說是去京城有事要辦,正好順路。

說起來,此次順路的人還有一行人,是王家隔壁季家和李家。季家大兒子今年和他一起參加科舉,不過,這個季家公子神龍見首不見尾,即便同路,“王子服”也是甚少見他,倒是他的朋友李公子常見,平時多半是和侍女說笑,惹得那些小姑娘臉上緋紅。

……

“安之啊,你今天過年有什么打算,要回老家嗎?”連一一問道。

聽到“老家”兩個字,余安之愣神了一會兒,搖搖頭:“不回去了,家里沒人,回去也不知道該做什么。”

“哦,我要回老家看看。”連一一說,“我爸爸的老家是在S市的一個小地方,好幾年沒回去了,這次爸爸說要帶我回去看看。”

“回老家挺好的,老家過年的風味大概和城里的不一樣,趁這個機會你可以好好體驗。”余安之說。

連一一還能記得小時候回老家的情景,那時候家里還有爺爺奶奶,一家人在客廳的說說笑笑,屋外是陣陣爆竹煙花聲,不禁笑道:“我以前在老家過年的時候覺得年味特別重,一直都是噼里啪啦的,感覺特別熱鬧,安之,你們那里是不是也是這樣?”

“煙花、爆竹都是鄉下過年必不可少的兩樣東西的,它們在鄉下沒有那么多限制,幾乎家家戶戶都會放。”除了她們家。過年的熱鬧是別人的,煙花也是別人的,她們沒錢,余安之也不敢隨便喊媽媽花錢,而她唯一玩過的,也就是她那些“姊妹”玩剩下的那些煙花。

可是這些事情,余安之不會告訴連一一。

連一一提到過年,興致一下子拔高,滔滔不絕地說起來,從小時候的事情到最近幾年的過年樂事全都分享出來,余安之托著腮含笑聽著。

“能在過年出生的孩子真幸福,一出生就可以迎接嶄新的日子。”說到這里,連一一突然停頓了一下,猛地“哦”的拉長聲音,大聲說:“除夕好像是顧懷瑾生日。”

余安之:“……”

“我想起來了,以前我聽羅舟云和我提起過。”連一一翻著手機,一邊說:“我記得以前有記的,我查查備忘錄。”

除夕是顧懷瑾生日,余安之眨巴眼睛,湊上連一一跟前去看,果然在備忘錄中找到了。余安之盯著手機許久,抬頭看著連一一:“我要送什么禮物給他?”

把你送給他,保證顧懷瑾開心。這句話連一一本想說,話到嘴邊覺得有些不好,改口道:“送他喜歡的不就行了。”

“那他喜歡什么?”余安之問。

連一一囁嚅道:“這個……這個……安之,這種事情不應該你比我更清楚才是。”

“我?”余安之指著自己,苦笑不得,“這話怎么我聽著一點根據都沒有,他沒跟我說,也沒有人和我說。”

連一一:“……你沒問?”

余安之:“……”

她還真的沒問。按著顧懷瑾的性格,極大多數情況下,只要余安之開口問的事情,顧懷瑾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可是她從來沒有問過顧懷瑾,他究竟喜歡什么。

“我是不是太不了解他了。”余安之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忽然覺得自己好像都沒有看清這個人,就盲目地去招惹這人,還不明所以喜歡上了他。

連一一說:“……你們也剛認識不久,不知道他的生日也是正常的,正常的。”

“一個學期不到。”余安之說,“我和顧懷瑾認識不到一個學期,不過……我還有時間去認真了解他的事情。”

連一一以為自己要安慰余安之,誰想她自己已經開導了自己,順驢下坡說:“你們還有的時間慢慢了解彼此,何必這樣擔心。”

“到時候我要送什么給他?”

連一一被問倒了,支吾了半天,在余安之期待的眼神下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禮物這種事情得要心意,心意到位了,什么都有了,你想想最能代表你心意的東西是什么。”

最能代表心意的?是什么?

成績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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