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堅強懦弱給誰看
- 長生醉相思
- 無刺的wei
- 2065字
- 2020-03-30 12:46:43
感情受挫,父母慘死,村里人都以為作為獨女的小玉定承受不了這雙重打擊,肯定不行了。
然而令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是,她竟從失去雙親的痛苦中振作起來了,只是身子卻單薄的很,仿佛大病初愈,佟伯也日漸消瘦,臉上的皺紋又多了。
哥再次回到佟家,是小玉親自來請的。
她來到我家院子里時,正在打掃院子的我瞧見了她的氣色很差,整張臉煞白,只是眸子里卻多了以前沒有的一樣?xùn)|西,我也說不出來是什么!但我知道這兩件事一定給了她很大的打擊。
小玉當(dāng)著母親與哥的面說,佟家現(xiàn)在只有她爺爺一人,而她自己又不會醫(yī)術(shù),一點忙也幫不上,她不忍心看唯一的親人如此辛苦,便想請哥像從前那般過去幫忙,不知哥可愿意?
我偷偷的看到哥有些動搖,他在思索著小玉的話,我知道哥是想去的,因為與哥朝夕相伴的這些日子,我可以感受的到哥還是很喜歡治病救人的。
母親看向哥,見哥不說話,于是就對小玉說這樣不大好吧!你爺爺知道了不得了。
其實是她自己不愿讓哥去,小玉爹娘慘死給母親留下了極強的心里陰影,她現(xiàn)在突然后悔當(dāng)初讓哥去佟家了,因為我親耳聽見她自己嘀咕著,慶幸哥與小玉退親了,不然這被老虎吃掉的就是哥了。
只是沒想到小玉對母親說這事就是她爺爺讓她來的。
她又看了一眼哥說,之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她早都忘了,也希望我哥不要記得。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哥已沒有拒絕的理由,便點頭同意了,盡管母親想加以阻攔,可當(dāng)著小玉的面,她也只能干著急,直到小玉離開家。
我看見母親急的要跳起來,不停的說著哥不該去,最后直說的哥不耐煩,把臉一板,母親才作罷。
哥這一去,我的心里頓時空落落的,為此我連著好幾天,偷偷跑去看哥。
每次我都看見小玉就站在離哥的不遠(yuǎn)處,深情凝望著哥,眼里的柔情笑意與以往一樣,不,是更深。
一種驟然的疼痛如針扎般刺向我的心臟,為何我會如此難過?
我承認(rèn)我不是一個大度的人,盡管我知道哥不喜歡小玉,但我依舊無法說服自己,小心眼的我便想方設(shè)法阻止她們單獨在一起。
對于我的所作所為,哥只是有些奇怪,但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小玉姐就不同了,每次待哥走開后,她看我的眼神就突然變了,變得像刀子,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天暗了下來,一輪明月悄悄爬上來,初春的夜晚還是有些涼的,一想到小玉姐那凌厲的眼神,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拉緊身上的衣服,加快腳下的步子,緊張的看著四周,又看看背后,生怕從兩邊的麥地里蹦出一個東西來,攔住我的路。
然而四周只有蟲鳴聲,以及風(fēng)掠過麥苗的“簌簌”聲,但我依舊怕的要命,總感覺后面有東西在跟著我,我停下,它也停下,我跑,它也跑,嚇得我不敢再轉(zhuǎn)頭,只能沒命的向前跑,直到跑到了佟家的門口。
我依舊不敢向后看,只是喘著粗氣,不停的敲著佟家大門,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聽見寂靜的院子里傳來腳步聲,門開了,卻露出小玉姐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只是月光下她的衣裳為何有些凌亂呢?
我別開眼去,不敢再瞧,她許是從我的眼神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便低頭看了下自己,笑了一下才將衣服理了理。
還沒等我開口問,她就倚在門邊笑著說:“哦,婉兒來啦!來找你哥的吧?”
我點點頭,跨過她進(jìn)了院子,撲鼻而來的是濃烈的草藥味以及那險些被草藥覆蓋的酒香味。
此時皎潔的月光灑在滿院子的木架上,那上面擺滿了各種草藥。
我向正廳走去,小玉跟在身后,我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屋子里沒有人,我轉(zhuǎn)頭問她哥在哪里?
她精致的五官在燭火搖曳下,忽明忽暗,只不過那臉頰上卻比平時多了一圈紅暈,煞是迷人。
只是剛剛還笑意盈盈的她,眨眼間冷若冰霜,寒冷的眸子看了我一眼,干笑一聲,答非所問的說:“婉兒出落的越發(fā)水靈了,再過一兩年,必是個標(biāo)致的美人,她說就像我的母親一般,只是可惜了。”
我詫異的望著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她口中的母親并非是呂氏,更不知她今夜是何用意,竟當(dāng)著我的面提及我的生母,她意有所指,她話里有話,好像知道些什么。
我問她可惜了什么?
她卻突然變了臉,滿臉笑意,仿佛剛剛的那個人不是她,她說沒什么啊!又問我不是老找我哥的嗎?怎么又不找了嗎?
我只好問她:“哥在哪里?你快領(lǐng)我見他。”
她笑著將我領(lǐng)進(jìn)西廂房,從房間的裝飾與布局來看,我知道這是她的房間,只是為何哥會在她的房間呢?那股不詳?shù)念A(yù)感愈來愈強。
閨房之中,粉紅色的帳幕下,我看見哥衣衫不整的躺在床榻上,滿臉通紅,雙目緊閉,不停的搖晃著腦袋,嘴里喃喃自語,不知說些什么。
這樣的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往他都是氣宇軒昂,翩然公子的模樣。
我撲到床邊,焦急的喊:“哥,哥!”
可是床榻上的人卻沒有反應(yīng),我轉(zhuǎn)頭質(zhì)問小玉:“你對我哥究竟做了什么?為什么我哥好好的會變成這個樣子?”
許是看我哭的厲害,她趕緊做個“噓”的手勢,說我哥沒事,只是貪杯了罷,睡一覺自然就好了。
我生氣的說:“我哥他不會喝酒。”
小玉作恍然大悟狀:“怪不得,只喝了一杯就醉了。”
看我的眼神充滿挑釁。
后來我才知道,那天是村里人給小玉姐的爺爺佟伯送來一壺陳年老酒,于是熱情的佟伯就留下我哥一起吃晚飯,順便品嘗美酒,哥不好謝絕,只好同意。
只是沒想到只飲了一杯,哥就醉了,佟伯搖搖腦袋,將剩下的酒就都灌進(jìn)了肚子,結(jié)果二人全都醉了。
其實佟伯本不喝酒的,但因為小玉爹娘的事受了打擊,突然變的嗜酒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