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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詛咒生效

  • 長生醉相思
  • 無刺的wei
  • 4177字
  • 2020-03-25 14:19:43

狂風暴雨下的掌府透著地獄般可怕,府內所有人皆小心翼翼,無人敢大聲說話,更無人敢談笑風生,只要稍有不慎,就會換來一頓臭罵。

未點燈的屋子里,掌子白閉上雙眼坐在黑暗中,然而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已使他面露倦意,可是這些都被隱藏在黑暗中。

此刻的他一遍遍過著這些天發(fā)生的事,童心的無故失蹤,綠萍與掌少陽的一無所知,更奇怪的是,他通過多方勢力查找,卻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蛛絲馬跡。

那他的心兒到底在哪里?如今可還安好?

黑暗中突然傳來敲門聲,掌子白皺著濃黑的眉,臉上盡顯不悅,寬大的手掌使勁捏著手里的絲帕,緩緩睜開眼睛:“我不是說了嗎?誰也不要來打擾我!都給我滾走!”

“主人,是我?!遍T外的聲音沉穩(wěn)帶著一絲陽剛之氣。

屋內的掌子白將手中的絲帕慢慢展開,輕輕放入懷里,端正身體后冷冷的對著門外的人說:“進來吧!”

一道閃電陡然亮起,一名頭戴斗笠,一身黑衣的人推開房門,邁著大步走了進來,他脊背挺直,但頭始終低垂,讓人很難看清他的容貌,但依稀可以辨認出他是個男人。

衣服上的水滴隨著他的步伐有節(jié)奏的滴答滴答打在地上,濺出小水花,而又消失不見。

“主人,阿一無能,還是找不到少奶奶?!弊苑Q阿一的男人單膝跪在木凳上的男子面前,聲音低沉而平靜。

“沒用的廢物!”掌子白握緊拳頭重重捶了一下桌子,然后氣急敗壞的將一個茶壺扔了出去。

瓷質的茶壺不偏不倚的打在了跪著的阿一頭上,茶壺被斗笠彈下來,“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摔的破碎,而阿一依然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仿佛茶壺只是一團棉絮一般飄到他的身上。

“心兒,你到底在哪里?”望著一地碎片,掌子白不相信他的心兒會死,會離開他。

被茶壺擊到都沒有皺一下眉頭的阿一,在聽到這句話后竟有些不可思議的抬起頭。

黑暗中的這個掌子白,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雷厲風行,聰明睿智,輕松游走于官場與江湖,叱咤風云的掌子白嗎?他所有的柔情恐怕只給了這個叫童心的女人,而給其他的人的只有他的兇狠與絕情吧。

只是片刻功夫,掌子白便突然站起身來,冷冷的說:“繼續(xù)秘密的尋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阿一挺直身體,回了一聲是!只是斗笠遮蓋下的嘴角突然閃現(xiàn)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而后瞬間消逝的無影無蹤。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與敲門聲。

“少爺,老爺子他又吐血啦!您快去看看吧!”這是管家老盧的聲音。

阿一微微瞥向房門一眼后,看了一眼掌子白,仿佛得到命令一般,從窗戶里跳了出去。

待阿一消失不見后,掌子白才開了門,看了一眼管家老盧后,便急忙向著掌天豪所住之地走去,老盧緊隨其后。

“盧叔,陽兒這幾日如何?”

“小少爺整日里吵著要找少奶奶,好在綠萍這丫頭形影不離的伺候著,用心照應著,少爺大可放寬心?!?

“陽兒有綠萍照料著,我自然放心,只是那孩子性子如他母親,就怕他.......”

“少爺,少奶奶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希望如此吧!”

說完,掌子白的腳上的動作便加快起來。

-

昔日熱鬧的庭院,此時冷冷清清,只有一個房間亮著燭火,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有些疲倦的綠萍看著熟睡中的掌少陽,輕輕嘆了口氣,又將繡花被子往上拉了拉,這才直起腰來,卻發(fā)現(xiàn)身子異常的酸痛,許是剛剛跪久了的原因。

習慣性的環(huán)顧房內,見一切正常,才放心的關門離去。

雨依舊嘩嘩的下個不停,大有要把整個明城淹掉的趨勢。

綠萍如往常一般走在回廊里,只是走著走著,總感覺身后有人尾隨,可回頭卻發(fā)現(xiàn)一切正常,這讓她多少有些發(fā)慌,腳上的步子不知不覺便加快起來。

在進入臥房之前,綠萍謹慎的看著四周,黑暗的院子里只有雨水打屋頂上,又落在了地上的聲音,她有些不安的推開門,眼前漆黑一片,只是這黑暗中好似隱藏著什么。

就在她想大叫之時,嘴巴卻被人用手捂的嚴實,而身體也被手禁錮住,動彈不得,掙扎無用,兩扇門也在一瞬間合上。

黑暗中她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與身后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形成鮮明的對比。

“是我!”

低啞的聲音仿佛從煉獄般傳來,綠萍渾身一顫,顯然她已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隨著身子恢復了自由,嘴巴上的手也被拿開了,她快速退后幾步。

“公子?”

房間那盞燈陡然亮了起來,透過暗黃的光線,她看見渾身透著陰冷氣息的卓木,正在將手中的打火石慢慢放在桌上。

棱角分明的臉依然如她幼時記憶中一般,沒有太大變化,只是那陰鶩的眼神卻使綠萍不敢直視。

十六年了,今日他突然現(xiàn)身來找她,綠萍多少有些猜到了他的目的,本應該高興的她卻有些心虛。

卓木看出來了綠萍的不對勁,卻沒有追問,只是繼續(xù)說:“我今晚來的目的,你或許已經猜到了?!?

綠萍低著頭沒有說話。

卓木繼續(xù)說:“十六年前,把你孤身一人送到這里,真是委屈你了,今晚我?guī)汶x開此地,掌天豪不行了,我也沒有留下的意義?!?

昏黃的燭火將綠萍的影子拉得很長,良久,綠萍才小聲的說:“公子,我可不可以不走......”

聽聞此言,卓木并未詫異,修長的身體帶著強大的氣場慢慢靠近綠萍。

面對卓木的步步逼近,一向沉著冷靜的綠萍不由得慌亂起來,十六年前的事漸漸浮現(xiàn)眼前。

那時她剛過完八歲的生辰,父親便舉家遷至南方,許是太過招搖,路上被一伙蒙面匪徒所劫。

父母仆人皆慘死,而自己也差點死在寒刀之下,幸得卓木,那個陌上少年郎出手相救,只是她未想到,此少年如此兇狠,一出場,刀起刀落,所有匪徒皆死在卓木的利劍之下。

隨著少年的離開,她亦步亦趨,緊隨其后,雖然她害怕這個嗜血少年,可卻也只能依賴于他。

此后,她隨他走南闖北,因多次親眼見他殺人不眨眼,使得幼小的她從心眼里敬畏這個只比她大八歲的少年-卓木。

她本以為這輩子也就如此了,誰知在一個雨夜,卓木竟將她帶到這座宅子前,讓她自己想辦法留在宅里,替他打探情報。

風雨中,她如一只迷路的羔羊,茫然不解的問她們還能見面嗎?卓木想了一下,留下一句,待到時機成熟,他們自會見面,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她無助的視線中。

一張五官精致的俊俏臉蛋,早已脫了稚氣,卓木看得有些錯愕,輕輕吐出兩個字:“為何?”

看著卓木冷酷的面孔,綠萍低頭沉默不語。

卓木繼續(xù)問:“這么說,那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綠萍猛的抬起頭。

“還真是,呵,什么時候心變狠了?還是你對那掌子白真的動了心?!?

“我沒有。”綠萍反駁道。

“你別以為沒了童心,掌子白就會看上你,他,你惹不起!他的狠戾,你不知道,要是讓他知道這事是你在背后搗的鬼,你覺得......”

“他不會知道的,不會!”

“承認了?”

“我......”

突然,卓木的整張臉冷了下來。

“你已長大,也有了自己的想法,我自不會逼你,但我最后勸你一句,最好別枉費一顆真心。”

綠萍剛想反駁,一根修長的食指放在了她的薄唇上。

“你的事,我不管,也不想管,但念及你為我犧牲這么多年,在我離開后,在你性命攸關之時,可到......”

卓木低頭附在綠萍的耳邊輕語幾句后,眨眼便不見了蹤影!留下一臉木然的綠萍。

-

老盧擦著額頭的汗,彎著老腰,低著頭跟在掌子白后面。

“老爺子最近吐血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今天吐血之后就昏迷了,府內的幾個郎中已經過去了?!?

繞過幾個回廊之后,掌子白和老盧便看見不遠處亮如白晝的屋子里的人影交疊晃動著。

剛到屋門口便聞到了濃烈的草藥味,掌子白停下腳步,皺了一下眉頭,管家也隨即止住腳步,不解的抬頭看了一眼少爺?shù)谋秤啊?

約莫三秒鐘,掌子白快速進了屋,直沖臥室。

此時幾個郎中正在床前來來回回忙碌著。

掌子白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一個郎中,看著昏迷在床,形容枯槁,骨瘦如柴的父親,一把拉住離他最近的郎中,“老爺子怎么樣了?”

“老爺他,他比上次更嚴重了,恐怕是熬不過今晚了。”

“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全都是TM的廢物!”

掌子白盡管很憤怒,但他知道父親的病因,便將這份怒氣生生的壓了下去。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幾個郎中和奴仆們也紛紛跪在地。

“父親,您睜開眼看看孩兒吧,父親......”

床上昏迷著的人,似乎真的是聽到了一般,竟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跪在床邊的掌子白,掌天用最后僅存的力氣說:“子白啊,爹有話,咳咳......想......對你說?!?

仆人們和郎中紛紛知趣的退到門外。

“爹,他們都走了。”

“子白啊,咳咳......爹不行了!可惜我到死還是沒有找到破除詛咒的方法??!”

“沒事的,父親!你一定可以撐過去的。”

“不用哄爹啦!子白,爹死了沒關系,可是你與少陽還年輕啊......爹不甘心??!咳咳......”

“父親......”

掌天豪喘著粗氣斷斷續(xù)續(xù)說道。

“子白......你要答應爹,只要有一線生機.....就不要放棄,為了掌家子孫們......記住了沒有?咳咳......”

掌天豪緊緊拽住掌子白的胳膊,雙目圓睜,緊接著口吐鮮血,而劇烈的咳嗽仿佛要把五臟六腑咳出一般。

一向鎮(zhèn)定的掌子白此時也慌了。

“爹!爹!快來人!你們都給我滾進來?!闭谱影装l(fā)瘋般的吼叫著。

守在門外的郎中們快速沖進來。

看著床上的父親如此痛苦,掌子白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肉里,身子不禁的顫抖著。

隨著咳嗽聲的停止,床上的人也停止了心跳。

掌子白看著床上瞪著猩紅的雙目,紅色眼球似乎要跳出來,嘴巴微張,還在向外滲著血的父親,他的內心突然極度恐懼,仿佛看見了多年后的自己。

他不可置信的走到床邊,跪下去,顫抖著雙手將父親的雙眼閉上后,仰天長嘯:“為什么,為什么?。?!”

眾人紛紛跪在掌子白的身后,而那幾個郎中則渾身顫抖。

老爺子去世,轟動整個明城,掌府外的幾個小商販聚在一起小聲的議論著。

“我聽說掌府的老爺子死了?”

“是??!你沒聽見這么大動靜???”

“不過我聽說這掌府老爺子不是才五十嗎?這咋?”

“誒,好像掌家太老爺子好像也是這個年齡......”

“噓!這話可別亂說,要是被聽見了,可不得了!”

三人齊刷刷的看向掌府,眼神中流露著畏懼之色。

靈堂前,掌子白一身白衣,身披麻衣,頭系白帶,雙膝跪地,麻木的將一張張紙錢放進面前的火盆內。

火苗突起,如一條火龍吞噬盆內所有,隨后黑色的煙、黑色的顆粒彌漫在整個靈堂。

管家老盧穿過回廊來到掌子白身邊,一臉哀痛:“少爺。”

“有事嗎?”

“少爺,您看老夫人她......”

如果老盧不提起老夫人,掌子白真的怕是忘了自己還有一位母親了。

母親掌周氏,自打自己出生后,就一直住在明城的一所寺廟里,整日吃齋念佛,不問世事。

作為他們的獨子,在懂事之后,他就隱約感覺到父母之間的關系不太融洽,在他的記憶里,父親好像從未去探望過母親,給自己的感覺好像父親根本就沒有母親這個妻子一般。

慢慢的,自己與母親自然就疏遠了,只是偶爾會去探望,只是每次去,對于母親來說就像見個陌生人一般,問候幾句,便回了房間。

當那晚,父親告訴自己關于掌家的秘密后,他才終于理解母親這般的緣由,更加理解童心的感受,所以他才一直未對童心坦白,直到再也無法躲避。

“把母親接回來吧,對外就說怕老夫人傷心過度,禁止任何人打擾!”

“是,少爺,那老盧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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