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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暮季閣(一)”

  • 順便修修仙
  • 晨裳
  • 2532字
  • 2019-12-06 23:59:00

那晚的小插曲后,轉眼,又是兩月過去,劉青計算著,約莫還有一個月的樣子,就可以到達京都了。

這天傍晚,身披著溫暖大裘的劉青和璞圣兩人正坐在船尾下著棋,斜陽半沉,余暉慢慢染紅了兩人的衣裳,也給璞圣紅撲撲地小臉蛋又添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蠟。

“圣兒,你看。”劉青指著落日處,欣欣然地說道:“你不是問我,落霞與孤鶩齊飛是什么樣子嗎?現在你看向那里。”

“哦。”低頭擺弄著圍棋的的璞圣抬起頭,順著劉青手指地方向看去,結果眉頭一皺,小鼻子一皺,不滿地噘著嘴說道:“哥,什么都沒有嘛!落霞在哪呢?孤鶩也沒看到。”

“嗯……這個…”劉青砸吧砸吧嘴說道:“你得想象啊!你看,那天邊的被染紅的云彩,再往下靠一靠,是不是就是落霞了?還有一看那太陽旁邊抓魚的水鳥,你讓它再飛高一些,不就孤鶩也有了嗎?”

“哥!”小璞圣瞪著大眼睛夸張地看向劉青,就像重新認識眼前人一樣:“還可以這么湊合?!”

“當然了!”劉青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有些美好總是很難得到的,但湊合著想象一下,咱們還是可以擁有那些美好的!”

小璞圣眉頭一皺,歪著頭思考著:“是嗎...?”

然而,不待小璞圣是否想到,在船的前方傳來的一個粗暴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前面的船停下!”

“進船艙,然后別出來。”劉青向璞圣囑咐道,隨即就走向船頭,要去看看發生了什么。

“怎么了?”走到船頭的劉青就看見爹爹和安永夏一家人全部都已經站在了船頭。

“青哥兒。”安永夏轉頭,不著痕跡地以眼神示意那不遠處的一艘被燒黑了的樓船。

“著火了?”劉青打量了眼那樓船,有些眼熟,但隨即就將目光投向前方,現在最要緊的,是打發這已經逼近了的站在艨艟軍艦上的全副武裝的官兵。

“捉拿朝廷欽犯!出示你們的身份憑證。”一個將領模樣的武官出現在夾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面無表情地說道。

“給!”劉鋼接過安永夏遞過來的他們一家憑證,加上自己一家,一起朝著甲板上扔去。

那武官接過憑證,仔細地核對了起來,不一會兒,武官將憑證扔了下來,開口問道:“最近幾天,你們可有看見可疑的人?”

“沒有。”劉鋼搖了搖頭,最近一直很平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嗯,例行公事,我們需要對你們的船艙進行檢查。”武官點了點,朝身后揮了揮手,隨即軍艦上就有一繩梯放下,繩梯上,官兵正在固定一頭,那武官繼續說道:“前些日子,有一伙歹人襲擊了荊州牧劉彪的秋月舫,擊殺了荊州牧的好些人馬,自己身受重傷不說,其兒子現在都還生死不明,所以,爾等前往京都的士子要注意了,千萬不要留人同船,聽說秋月方之所以如此輕而易舉就被攻破,就是因為有些許人事先混上了船,里應外合才敗得如此之快。”

說罷,武官又打量了番劉青他們船的規模,不由地笑道:“當然了,你們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不過如果路上有人想搭你們的船,你們還是拒絕的好。”

“多謝將軍提醒!”劉鋼抱拳道謝,隨后從身后取出來將一壺酒,拋給那武官:“小康之家無以為報,一壺熱酒,聊表謝意。”

“客氣了!”武官接過酒壺,掂量了下,隨即笑著扔下來一塊令牌:“難得有人惦記我們的苦,你們持此令牌,往后的檢查出示,也可以為你們減少些麻煩。”

“謝將軍!”劉鋼將令牌收起,再次道謝。

“行了,我們走吧,給這位先生讓開道路。”不待有官兵下去,那武官就又招了招手,示意開船移開。

“將軍,船內我們還沒下去檢查呢。”在武官身后,一個親兵提醒道。

“檢查啥?有啥可檢查的?”武官瞪了親兵一眼,將手中的酒壺扔給親兵,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那邊還有一艘船需要檢查呢,“去告訴弟兄們,好好干,今晚咱們去醉春樓好好快活快活!”

親兵接過酒壺后只覺得這酒壺好輕,暗自腹誹那人也太不實誠了,連忙追上那武官,“將軍,醉春樓雖然便宜,但咱們這么多人去,您回家恐怕又得遭嫂子埋怨了!”

“笑話!你揭開壺蓋看看。”武官不屑地說道,似乎不值一提。

“哦。”親兵揭開壺蓋,雙手一顫差點沒拿穩,隨后連忙抱在懷里,樂呵樂呵地朝武官追去“將軍,今晚我們去醉春樓,您是不是也忒摳了些,不如咱們去錦豐樓啊!那兒還有小娘子跳舞哩.....”

“阿嚏!”隨著船慢慢駛過官兵的封鎖線,一直站在外面的安堡亭不禁地打了個噴嚏。

劉青回頭,就只見這書生狀的少年抱著胳膊,正被寒風吹的瑟瑟發抖,顯然,他嚴重低估了北方的寒冷。

“快進船艙吧。”劉青朝著這個就裹了一件老舊棉襖的小書生說道。

“嗯。”安堡亭點了點頭,就畏縮地朝著船艙內走去。

“大安,你們就沒有備下厚點的棉衣嗎?”見凍得嘴唇都有些發紫的安堡亭走進船艙后,劉青將一旁的安堡祿拉倒一邊,小聲問道。

“沒有。”此時的安堡祿也穿上了一件輕薄的襖子,輕聲道:“你知道,我們那邊本就不是很冷,所以,厚厚的大襖一直賣的很貴,原本,我們打算到了這邊再買,可沒想到,這邊更貴!”

“問過價格后,他自個兒就不想買了。”安堡祿攤了攤手,無奈道:“其實只要待在房子里,還是禁得住的,那就忍忍咯。”

“你是忍得住!”不知道何時出現的劉鋼在安堡祿就是一個爆栗,恨恨道:“前天你們下船去集市,我說怎么空手回來了,原來是這樣!”

“你是沒問題,可你那堂兄弟可就要熬不住了!”

“沒吧?”安堡祿遲疑地看著劉鋼:“他自己都說沒問題,扛得住。”

“那你有沒有發現晚上睡覺他都貼你特別緊,而且身體一直在抖啊?”劉鋼盯著安堡祿,開口問道。

“啊?有嗎?”安堡祿感覺有些不妙,他一個糙漢子,那知道這些,更何況,晚上他睡得老沉了。

“你猜!”劉鋼笑吟吟地說道

“猜不到。”安祿山蔫了下來,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怎么辦才好。

“唉……”見狀的劉青轉頭就走,他知道他老爹又要給人上課了,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的好。

走進船艙,安堡亭正抱著腿蹲在璞圣的一旁,身體微微顫抖著,和小璞圣一起下著五子棋。

劉青把身上的狐裘披到了安堡亭的身上,隨即就走向了船尾。

安堡亭抬起頭感激地看了一眼劉青,沒有說什么,經過這段時期的相處,他知道,劉青做事,從不回頭。

夜色降臨,除了玩累了未醒的小璞圣,吃過晚飯的眾人集體坐在船尾,火爐上熱著酒,月光皓亮,小雪紛飛,正是最好的賞雪時節。

“奇怪。”安堡亭突然疑惑道:“他們為什么會襲擊荊州牧的船呢?”有了衣服保暖,安堡亭明顯地活躍了許多,他很是好奇,那么大的官,居然也有人敢動手!

“因為他兒子,太出色了。”

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從船艙內傳來。

“哥!”隨即,大家就都聽見了小璞圣受到驚嚇的哭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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