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芭蕉水
- 庶女重生:神醫三小姐
- 謝唯愛你
- 3005字
- 2013-12-03 20:15:34
“死者女,年十五至十八,身上有多處傷痕,私,處遭受到侵害,尸身有所潰爛,皮膚頭發有所脫落,……應是死了快一個月,死因應是先,奸,后殺。”
再次看了一遍仵作的尸單,宋翼放到一邊,再拿了一張,半響之后對著屋子里不知何時多出的人開口道,“查京城孫家,尤其是盯緊孫家大少爺,一有風吹草動,回來稟報?!?
“是,大人!”一陣清風飄過,屋子里又只剩下宋翼的人影。
拿起一張張的尸單,兩個月連著四個姑娘被害,最近在感懷寺發現的死者在大概在半個月前受害,而且四個死者生前跟孫家大少爺都有過接觸。
孫家?振國將軍孫家?他倒是要看看孫家大少爺到底是何方神圣。
本該集中精神的他不知為何腦海里閃現出那個姑娘白白嫩嫩的小臉,狡黠的雙眸。傅文竹!有趣的姑娘。
尚未知曉自己被盯上的傅文竹此時也郁悶著,受感懷寺案件的影響,她這段時間完全被拘在家里,王氏特地找了嬤嬤回來,說是為家里幾個姑娘教教規矩。其實主要還是為了傅文薔,她只剩下半年就要出嫁,這期間要學的東西多了去了。傅文竹和傅文蘭倒是來陪襯的。
聽著嬤嬤滔滔不絕的說著如何看人眼色行事,傅文竹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神智早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感懷寺死的到底是什么人?這段時間京城傳的紛紛擾擾,本來以為是一件小案件。又有宋大人親自出馬,過不了三日定會破案。哪料到今日是第四日了,也沒聽說案子破了,這倒是讓人心更加惶惶。
能在感懷寺殺人,或者是藏尸,這人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她那日聞著血腥味兒不像是死去沒多久,應該有一段時間,半個月到十天左右。沒有看到尸體,不知是男是女,不過據她推測,應該是女性或是孩子。
因為芭蕉樹雖大,可要把一個成年男子藏到里面,而又不傷了芭蕉樹的根,可能性不大。女性身子嬌小,孩子更加,這兩種可能性大一些。
她有預感,很可能遇害的是女性。一般人家丟了孩子一定不會這么無聲無息,按著她的推斷,死者已經過去十到十五天,這段時間沒聽說過京城有傳出哪家孩子丟了的傳言,所以女性可能性最大。只有女人丟了,家里人又不想大肆傳開,怕污了名譽,才會這么久才傳出來。
“喲,三妹妹,你這是畫的什么?難道是特地聽了嬤嬤的教誨才畫出這些玩意兒?”
傅文竹的頭緒一下子被這帶著尖聲的話給嚇走了,抬頭看見左邊那熟悉的臉龐,才恍然想起來這是在哪里。低頭瞧著宣紙上的痕跡,頓時有些懊惱。
現代做法醫的時候,有時候回到家里想到一絲痕跡,她會拿著紙筆記下來,沒想到到了古代,這個習慣她還是沒改。值得慶幸的是,還好她用的是自創的阿拉伯數字加英文單詞,否則在傅文蘭面前,她現在就完全穿幫了。
傅文竹抬頭,正對上嬤嬤隱隱的晦暗的眼神,不著痕跡的抽出那宣紙放進了隨身荷包里,又一副一絲不茍聽著嬤嬤教導好學生模樣,一句話也沒搭理傅文蘭,把她氣的夠嗆。偏偏嬤嬤也沒有開口說什么,更是讓她火冒三丈。
“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今日老身就教到這里,明日老身再過來。姑娘們回去可以好好想想今日老身教過的話。”請來的這位嬤嬤應該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對待她們不卑不亢,有時候她的一個眼神,能把一向嬌蠻的傅文蘭都看的屏住呼吸。
傅文薔頗為敬重嬤嬤,親自起身領著傅文蘭傅文竹送她出門。
一等到嬤嬤出了門,傅文竹張大著小肉嘴兒,嘟嘟的模樣,拖著大姐的手,整個人攤在她身上,撒嬌,“大姐,嬤嬤可真厲害,她上課我一動都不敢動,坐得我的屁股都疼了!”
傅文薔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小聲的的訓道,“你這丫頭,怎么什么話都說。那詞兒是你可以大聲嚷嚷的,也不害臊?!?
“呵呵呵……”傅文蘭皮笑肉不笑,眼神斜著看傅文竹,“大姐,你可真是太高看我們的三妹妹了,她哪里懂得害臊,害臊兩個字寫在她眼前怕是都不認識呢?!?
“哼!”傅文竹毫不客氣的橫了她一眼,“二姐,我不想和你說話,你也別和我說話。”直接堵得傅文蘭臉色鐵青。
偏偏傅文竹還在傅文薔耳邊一副小聲的模樣,“大姐,我最不喜歡二姐了!”那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被傅文蘭聽見,轉頭望著傅文竹的眼神都在冒火,最后還是甩著袖子氣沖沖的走了。
“撲哧!”傅文薔忍俊不禁,點著她的額頭,“你這丫頭,吃不得一點虧!”
傅文竹叉著小蠻腰,眼光照射下的玉白小臉仿佛透過光一般透明,“那是,我可是堂堂的傅家三姑娘,哪是誰都可以欺負我的?!蹦悄赢斦媸菋珊┛扇?。
回到屋子里,傅文竹遠遠的就聽見了紅纓那脆亮的聲音,“哎呀,這漿洗房的人是怎么回事,看看,姑娘前兩天換下的衣服竟然還有這么一大塊沒洗干凈。這可是大姑娘特地送給姑娘的,姑娘最喜歡這衣裳。不行,我要去找她們?!?
傅文竹一進屋子,紅纓滿腹的不滿頓時找到了訴說的地兒,扶了一扶,巴拉巴拉道,“姑娘,您可回來了,您快來瞧瞧,大姑娘送給您的衣服……”
接過綠意遞上來的茶,盈盈坐了下來,笑道,“成了,老遠就聽到了我家紅纓洪鶯出谷的聲音,快拿衣服給我瞧瞧,看看是哪里沒洗干凈?!?
這要是普通的一件衣服,傅文竹想著也就算了,不過這可是大姐親自給她做的,還是在她十五歲生辰那日送給她。沒想到出了一趟門就染道其他的東西,要是真洗不干凈,還得花其他的心思。
紅纓撅著嘴巴巴巴的把衣服遞上去,傅文竹一看眉頭就輕輕地蹙了起來,大紅色春衣上一塊灰色的污漬很是明顯,在袖口的位置,要是處理不好這件衣服當真是要毀了。
“姑娘,你看吧,不是我冤枉她們,當真是漿洗房的人當差太不稱職了,這么大塊污漬都沒洗干凈。”
綠意忍不住開口道,“紅纓說的倒也是,不過,指不定不是漿洗房的人不盡心。奴婢聽說,這很多東西的汁水染到了衣服上是洗不干凈的,姑娘這衣服我瞧著應該是染了芭蕉樹上的水,想來是這個緣故,不然的話漿洗房的王嬤嬤,一向都是個盡職的?!?
忽然間腦海里閃過一絲頭緒,卻怎么都抓不住,傅文竹輕蹙著眉頭,半響都沒說話。
綠意紅纓相視一看,也都止住了話,難道姑娘真的要怪罪王嬤嬤?
“綠意,我問你一件事情,你知道哪些汁水染到衣服上是洗不干凈的?這芭蕉樹上的水滴到衣服上真的很難洗干凈?”忽然間傅文竹抓住綠意的手急急地問道。
綠意還從來沒有見過姑娘這么著急的模樣,好半響才開口道,“石榴水還有梨水這些滴在衣服上都洗不干凈,至于那芭蕉水奴婢不太清楚。不過想來應該也是如此,當日姑娘去感懷寺,除了摘了片芭蕉葉子,根本沒有碰到其他的物什,而且這污漬正好在袖口,應該是芭蕉水。姑娘要是心疼這衣服,奴婢在拿到漿洗房去讓她們好好洗洗?!?
傅文竹輕蹙的眉頭頓時綻放,她終于抓住剛剛那思緒,對,就是芭蕉水。
正在她瞇著眼睛想事情的時候,就聽到下人的聲音,“姑娘,漿洗房的王嬤嬤來了,說是來給姑娘請罪。”
傅文竹正有事請教她,忙不及的開口道,“請王嬤嬤進來?!?
來人低眉順眼一進來,“撲通”一聲就直接跪在了傅文竹面前,“老奴特地來請罪,姑娘前幾日送來的衣服老奴怎么都洗不干凈,這兩日琢磨想其他的法子再好好地洗洗,哪里曉得被收下的小丫頭直接送回了姑娘,是老奴無能,還望姑娘恕罪?!?
傅文竹忙不及的虛扶了她起來,笑著安撫道,“王嬤嬤,你這是干什么,衣服是小事,你可是傅府的老人家了,起來快起來,再不起來這不就是折我的壽嗎!綠意,紅纓,快去扶了王嬤嬤起來。”
綠意紅纓一手扶著一邊,王嬤嬤這才顫顫悠悠的起來,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還是頭也不敢抬。
傅文竹也不勉強,好奇的問道,“王嬤嬤,你可知曉這衣服的袖口處染了什么汁水?尋常的皂角可是洗不干凈?”
王嬤嬤點頭,抬頭一臉的難色,“三姑娘遠見,這衣服確實是染了汁水,老奴一時半會也不知曉到底染了什么,可老奴硬生生的洗了幾個時辰,衣服上的污漬卻是無論如何都洗不干凈,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