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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突發(fā)

傅文竹不由的滿臉黑線,這種連三歲小孩都騙不到的把戲,阿三你用來騙英明神武的傅家三姑娘?腦袋被門擠了吧!

瞧,傅文皓一臉看傻瓜的眼神望著阿三,“阿三,你怎么傻了?船上怎么會有老鼠呢?哈哈哈……阿三成了傻阿三!”

阿三皺著一張苦瓜臉,欲哭無淚,姑娘公子,你們一個兩個俱都是個頂個的聰明,他這個笨腦袋瓜子可哄不了,一張方塊臉急的通紅。

傅文薔最是心軟,解圍開口道,“好了,不為難你了!你只消跟我們講,母親現(xiàn)在在哪兒?剛剛是出事了還是怎么的?”

“二位姑娘,小少爺盡管放心,夫人無事,至于其他的事情小的實(shí)在是不能講,還望兩位姑娘恕罪!”阿三跪在地上連聲道。

傅文薔不安的心被這兩句話安定了幾分,體諒他這個做奴才的,也沒有多問,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拉著弟妹正打算回房。

忽的船尾一陣騷亂,貌似從傅文竹的屋子里傳來,傅文薔,傅文竹臉上俱都存疑。

“皓兒,你先回屋子里去,聽話!我跟你大姐有事情要做!”傅文竹當(dāng)機(jī)立斷道。

見三姐板著一張臉,絲毫不像是說笑的模樣,傅文皓點(diǎn)頭,一副乖巧的模樣,“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屋!”

“阿三,你和阿四就守在門口,無論如何不能讓二姑娘和小公子出來!”傅文竹吩咐完了,才拉著傅文薔徑直朝著船尾走去。

一直走到傅文竹的屋子前,聲響正是從里面?zhèn)鱽恚滴乃N臉色蒼白,望著傅文竹,只見三妹一手推開門,“里面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吵吵鬧鬧的?”

一打開門,屋子里的人和屋外的人俱都愣住了幾秒,還是屋子里的王氏先反應(yīng)過來,迅速推著她們兩人出去,關(guān)上門,臉色難看的呵斥道。

“你們兩個怎么出來了?不是吩咐過你們好生在屋子里呆著?快回去,別在這里添亂!”

傅文薔兩眼呆滯,一片猩紅,那個人身上一片猩紅,那是?那是血,那都是血呀!頓時記得都快哭了,抓著王氏的手。

“娘,娘,屋子里,屋子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我……”

王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什么你你我我的,屋子里哪有人,屋子里什么都沒有,薔兒,竹兒,你們記住,屋子里什么都沒有,你們什么都沒有看見!聽見了沒有?”最后一句,厲聲喝道。

傅文薔一臉茫然,兩眼盯著門,傅文竹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等她再次抬頭的時候,眼神清明,語氣堅定。

“母親,不如讓我進(jìn)去試一試。那人出血過多,再不診治怕是……”

王氏忽的抬頭,不敢相信的望著眼前的人,竹兒怎么會看的出來?她還是那個單純的竹兒嗎?瞬間肅著臉,“行了,你們倆給我進(jìn)去,其他的都不要再說了。”

傅文竹抿著嘴唇,那人還有呼吸,要是急救得當(dāng),應(yīng)該不至于死,可是,可是她要怎么開口。母親已經(jīng)懷疑了。

“母親,那人應(yīng)該是從河底撈出來的,一時之間我們也不知曉他是好人還是壞人,萬一那人出了差錯,連累了家里可如何是好?”思索再三,她還是決定開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王氏不得不瞇著眼睛重新打量自家三姑娘,什么時候起傅文竹竟成了一個這么有主見有見地的姑娘?還是她本就如此,以前一直在她面前扮豬吃老虎?

“母親,時間不等人,女兒閑來之時倒是學(xué)過幾招止血的法子,指不定能用得著,不如先讓女兒進(jìn)去看看?”傅文竹沉靜的聲音打斷王氏的冥想。

王氏晦暗分明的眼神望著傅文竹,最終還是點(diǎn)頭,“行,你進(jìn)去吧!薔兒,你回屋子里去,沒有我的吩咐,你們姐弟幾個不能出來。”

傅文竹打開門,跟在王氏身后,重新踏進(jìn)屋子,一進(jìn)去撲鼻的血腥味兒傳來,王氏皺著眉頭,卻發(fā)現(xiàn)竹兒這丫頭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她的心神頓時亂了一拍,傅文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姑娘?

屋子拔步床上躺著一個年輕人,大抵不過二十歲,穿著紫色華服,臉色慘白,渾身上下還滴著水。傅文竹視線往下移,忽的瞇起眼睛。那人胸口的位置已經(jīng)鮮血淋漓,出血過多染的渾身上下都是,現(xiàn)在還在不停的流著。

屋子里除了王氏就是她身邊的福嬤嬤,還有就是打撈上來這人的阿二,三個人對著床上的人素手無策,又不知如何是好。

畢竟不知曉這人究竟是魏國公小公子還是那刺客。王氏不敢輕易驚動他人!這人要是刺客的話,魏國公會不會遷怒傅家,認(rèn)為傅家窩藏刺客呢?事關(guān)重大,王氏不得不謹(jǐn)慎。

傅文竹自顧搬了椅子坐在床頭,忽的開口道,“母親,這人定是魏國公小公子。”

“你如何得知?”王氏皺著眉頭問道。

傅文竹用手里的扇子指了指那人懷里的荷包,“荷包精致不已,繡著兩只麒麟,還鑲著金邊。除了魏國公敢在荷包上繡麒麟,大概沒有其他人有這么大的膽子。”

王氏疾步走進(jìn)一瞧,果然如此,頓時眉頭皺的更深了,“那可如何是好?不如我讓下人去通知魏國公的人,我們這里沒有藥也沒有大夫,這樣下去這人遲早要死的。”

傅文竹沒有應(yīng)話,她忙著給他止血,連聲喚道,“福嬤嬤,去給我那一塊木板,干凈的布料,還有船上有沒有冰塊,有的話也拿過來。”

福嬤嬤疑惑的看了王氏一眼,見主人點(diǎn)頭,這才疾步去忙活。

“阿二,你先幫我把這人的衣服脫了,把傷口洗干凈!”傅文竹招呼道。

王氏一聽,一臉不贊同,“竹兒,好了,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回屋子里去!”

傅文竹走到窗戶邊,掀開窗戶悄悄往外看,沉靜如水道,“母親,河中央的大船已經(jīng)開走了,旁邊的小船把我們的船都圍了起來,也不知道爹爹在哪里?”

王氏疾步走到窗戶邊,臉色難看起來,著急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為自家老爺擔(dān)憂,那刺客尚且沒有找到,萬一……呸呸呸……絕對沒有萬一!

房門打開,是福嬤嬤端著傅文竹要的東西疾步走來,“三姑娘,你要的東西拿來了!給您放在哪里?”

傅文竹直接接了過來,放在椅子上,轉(zhuǎn)頭對著王氏道,“母親,我現(xiàn)在要給這人止血,怕是不太好看,不如您和福嬤嬤先出去,這里有我就好。正好您也可以去通知爹爹和其他人。您覺得如何?”

王氏眼神復(fù)雜的望著她,最終還是把福嬤嬤和阿二都叫走了,屋子里只留下傅文竹和魏國公小公子。

“今日三姑娘進(jìn)了屋子的事情都給我閉上嘴巴,你們什么都沒有看見,聽見了沒有?”王氏一出門厲聲喝著身邊兩人,福嬤嬤和阿二俱都諱莫如深,不住的點(diǎn)頭。

王氏這才轉(zhuǎn)身朝著船頭走去,一邊吩咐道,“阿二,你去稟告老爺,就說我們救了一個像是魏國公小公子的人,讓老爺速速回來。”“福嬤嬤,你跟我去屋子里,也不知道幾個孩子怎么樣了!”

傷口只有銅錢大小,鮮艷的血確實(shí)不斷的流。傷口雖然已經(jīng)洗干凈了,傅文竹在周圍用烈酒小心翼翼的洗了一圈,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整個人抬了起來,上身豎著,有利于止血。再用干凈的布小心翼翼的包著,包好之后用木板固定壓著傷口。

傅文竹沒有看到冰塊,也是,在船上怎么可能有冰塊。見傷口的血止了一些,她才松手。

就著打來的水洗了手,傅文竹這才有心思打量床上的人,身高至少有一米七五,臉色因為失血過多慘白的很,但是長得還不錯,不過兩眼有些浮腫。

傅文竹撇了撇嘴巴,不是大種,馬就是小種,馬。把脈的時候,很明顯,腎虛!嘖嘖……小小年紀(jì)就腎虛,真是作孽呀!

趁著沒有來人,傅文竹把屋子里該收拾的都收拾了,這才疾步回了屋子。

聽見開門的聲音,屋子里的人俱都抬頭,兩眼灼灼的望著門口,王氏尤其更加,見是傅文竹,忙起身走了過來拉著她到一旁,幾乎無聲唇語問道,“那人如何?”

傅文竹頷首,亦是小聲道,“母親放心,血暫時止住了,不過要盡快找到大夫。”

正說話就聽見外面?zhèn)鱽砺曧懀谝巫由显缇妥蛔〉母滴酿┍牧似饋恚瑲g呼道,“是爹爹回來了!娘,是爹爹回來了!”

眾人俱都聽到了傅寒的聲音,不由的松了一口氣,當(dāng)家人回來了,總算是有了主心骨。

王氏拉住想往外沖的傅文皓,瞪了他一眼,“聽話,你和姐姐們先在屋子里呆著,等會兒再出來,娘親先出去看看。”

傅文皓不滿的聳著鼻子,身子不住的扭來扭去,傅文薔小跑著過來,牽過他,耐心的哄道,“皓兒聽話,爹爹娘親有正事,你瞧我們都呆在這里呢!要不,要不大姐陪你一起下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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