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拉了拉顧凡的衣袖，示意他離開。

“姑娘，來了即是有緣，何不看看自己的前生來世呢？”

“不了，我今世都沒活明白，又何必問什么前生來世呢？”

“長生花藤繞滿枝，近是故人歸，姑娘凡事又何必太過執著。”

我見她說話古怪，一雙眼晴尤為明亮，似在看你卻又空洞的像是落在了，你身后那個虛無縹緲的世界里。

“那您看看我今世如何終結？”

我把手放在她面前的茶案上。

“還是先看看我的吧！”顧凡拿開我的手，笑著說道。

那個婦人也不看他，自顧自語地轉到著手指上的戒指：“你何來有命，又何必看呢，只不過是一切因果皆因她起，一世癡戀，換百世輪回罷了。”

顧凡震驚，呆若木雞，盯著婦人象要把她看穿了一樣。

“顧凡，你還好吧？”

他轉頭看著我，目光呆滯，沒了往日里的星光璀璨。

“顧凡”

“走”他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地把我拖走，急切地像是在逃避什么末知的危險。

我忽然覺得一片混沌，仿佛是受了什么力量的牽引，霍地轉過頭去，婦人端坐在草墊上，一臉的平靜，暗紅的嘴唇一張一合，貌似在用唇語說著“我們有緣再見。”

眼里閃過一絲詭異，我的背脊頓生寒意。

“顧凡、放開我”我掙扎著，想把手腕從他掌心里抽回來。

他卻毫無察覺，只是抓著我的手更添了幾分力。

“剛才那人的話，你不用太在意，但凡靠尋古問今討生活的，誰不都是說的越玄乎，越能招攬生意。”

顧凡停住了腳步，抬頭看著天上的殘月，一身的清冷、一臉的憂傷，如若不是拉著我，感覺他就要乘風而去，化在這夜色里，玩世不恭的笑容下是怎樣的痛徹心扉。

看著這樣顧凡，心里竟對他多出幾分憐惜來。

不知過了多久，顧凡笑了：“允允，我們去吃飯。”

“好”我笑著回答道。

“允允，這是我第一次見你毫無負擔在笑。”

是嗎？我想說的是皎月當空卻不及你眼里的星辰半分。

我拉了拉他的手，說：“走吧，我請你去吃好吃的。”

突然，從小巷里竄出一個人來，撞開了我們，拼命的向前跑去，幾個提著棍棒的男人緊追其后，罵罵咧咧地在人群里橫沖直撞，引得路人紛紛避讓。

“怎么回事？”

“肯定是酒喝多了打架生事唄！”

“現在的年輕人，太沖動，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都能打起來。”人們聚在街道兩側一邊觀望，一邊議論著。

“允允，你有沒有事”顧凡問道。

“沒事，只是……”我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樣東西。

我拉著顧凡，走到街腳，借著路燈，攤開手掌，一塊晶瑩剔透玉佛在我的掌心里閃著異樣光芒。

“你那來的？”顧凡大驚。

“我不知道，好象是剛才撞我們的人塞到我手里的。”

顧凡把玉佛拿到手里仔細翻看辯認著，半晌說道：“這也不是什么上等好玉，應該是用邊角料制作成的。”

“你還懂玉石”我驚奇的問道。

“我懂得多著呢？你是不是越來越崇拜我了。”他調笑道。

這人給他三分顏色就開染房。

“那你說這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那幾個人干嗎拼了命的在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