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思遠撒謊了,粉末是他叫人去撒的,他自然關注到了他們三個之間的排名。
走的時候,汪思遠看了看三樓的攝像頭。
攝像頭……
韓誓九自然也注意到了。
但是學校的監控室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去的。監控室里面是全校攝像頭里資料與畫面,老師和學生都不能進去,鑰匙也只有學校領導有。
但是有人可以進去。
200米之后的比賽是1500米,想在比賽之前弄到那時候的監控很難。
現在距離200米比賽還有一個小時。
韓誓九一個人走去了高一5班。
……
監控室外有一個少年,拿著一塊石頭,鬼鬼祟祟在外頭徘徊。
現在的三樓,沒有人。
只要進了監控室,刪除攝像頭錄到的視頻,那么最后的結果肯定是不公平的。
這樣高二的整體分數都會被下來。那么最后贏得就不會是那兩個班級了。
只要贏了,她就會多看我一眼,那個男人是不是會注意到我。
少年舉起手中的石頭,快準狠地砸向了監控室的門。
堅硬的門瞬間殘破不堪,少年一腳踹開了。
韓誓九與陳雪妍從校長室借來了鑰匙,便迅速跑向三樓,在一樓,他聽到了砸門的聲音。
監控室的灰塵不少。三樓的少年看到監控室里許許多多的資料,卻在一個電腦里竟然看到了一對男女在籃球場的死角偷偷摸摸地……
呵了一聲,又去翻其他資料,卻心急找不到他想要的——三樓對著操場的監控。
怎么會沒有?怎么會沒有!
少年的眼神越發的狠厲,握著鼠標的手漸漸收緊,鼠標也開始有些扭曲。
周身散發出一種令人感覺死亡的氣息,像地獄的魔鬼來索命。
韓誓九跑到三樓,放輕了腳步,在距離監控室的門差不多3米處停下。
韓誓九看到了那道殘缺的門,正可可憐憐地依靠在墻壁上。
陳雪妍在后面趕來,驚動了里面的少年。
無辜躺在角落里的石頭瞬間被盯上。
少年拿著尖利的器材,瞬間移步到門外。
韓誓九和陳雪妍被面前的少年嚇到了。
少年的眼神實在是可怕至極,七分狠厲,三分譏笑。
陳雪妍被嚇哭了,腿不自覺地發抖,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從小都被保護的很好,哪見過這種場面。
少年沒有看到被韓誓九擋著的陳雪妍,只聽見女孩嗚嗚咽咽的哭聲。
這聲音實在令他厭煩至極。
“別哭了。”韓誓九與少年同時出聲。
陳雪妍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抓著韓誓九的衣角:“我,我怕……”
“你先下樓,去找你父親。”韓誓九轉頭跟她說,并抽走了衣角。
陳雪妍顫顫巍巍地往樓下跑。
而面前的少年卻仿佛失了神一般。
他看到了,陳雪妍手臂內側有一道傷疤。
那個傷疤他非常熟悉。
小時候,他與父母在公園走散,剛好碰上人販子,也碰到了正在搬家的陳雪妍。
那個傷疤是為了帶著他逃離而被人販子用刀砍傷的。
陳雪妍沒有放棄帶著他逃的想法,即使被砍傷也拉著他跑。
最后,被人救走之后,他沒有再見過她。
而陳雪妍的手臂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疤。這道疤沒有及時得到處理,并且失血過多。而且當天陳雪妍就搬家了。
一別多年,再次見到竟然那么可笑。
可笑的是他,現在都成了什么樣子了。
少年回過神,韓誓九卻不在眼前了。
陳雪妍怎么會和韓誓九在一起?
韓誓九他應該不喜歡陳雪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