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結婚
從民政局出來,戚年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已經是個已婚婦女了。風一吹,戚年才想怎么就頭腦一熱就過來結婚了呢,前兩天不還只是求婚來著。
褚嶼捧著兩人結婚證,小心翼翼撫過相片。然后揣進西裝口袋。
戚年一看就不服了,也有她一份,怎么全放在他那兒。將手一攤,索要屬于她的那一份。“我的結婚證呢。”
褚嶼順勢拉起她的手,“你丟三落四的,放我這兒。”
戚年一聽更不服了,“我什么時候丟三落四了。”
“什么時候沒有。上次我出差,誰沒帶門鑰匙被關在門外。”
戚年還真沒法反駁。那次她回家準備開門,才發現沒帶鑰匙。大晚上的還真不知道怎么弄,給褚嶼打電話,他居然還真料到這種情況,提前放了一把備用鑰匙在他室友季楊那兒,大晚上的還麻煩人家跑一趟。
“還有,上學時候,誰經常忘帶飯卡,只得蹭我的。還有……”
戚年一看褚嶼越說越來勁,只覺得自己的黑歷史越翻越多,只得怕了。
“得得得,放你那,放你那啊。”
戚年的性子真是被褚嶼摸得透透的啊,一拿一個準。估計是很難翻身成功的了。
關于婚后生活
戚年和褚嶼都很忙,兩人各自都經常出差。
這天,褚嶼因為天氣原因,飛機延誤,凌晨才到家。到家時渾身濕淋淋的。
打開客廳的燈,行李放在門口。借著客廳的燈,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
床上的人兒正在熟睡,小臉紅撲撲的,側著身子,掀了半邊的被子,露出了半個身子。
戚年睡覺很少老實,不是掀被子就是搶被子的。
褚嶼輕輕把被子給她掖好。借著客廳的余光,站在床前細細看她,以解幾日的相思之苦。最后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才離開。
將行李重新放進客臥,拿出換洗衣服,洗漱了一番,又去了客廳找吹風機。
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碗姜湯。還壓著一張便利貼。寫著:
出差了三天,很累吧!這幾天一直下雨,我給你熬了點姜湯,冷了微波爐熱熱,去去寒氣,千萬別感冒了。
還有,我很想你。
by 愛你的老婆
褚嶼眼眸帶笑,笑意驅散了周身凜凜寒意,數日的疲憊也有了落腳處。用微波爐熱了湯,忍著熏人的姜味盡數喝了下去。
還是告訴她換一個驅寒的吧,比如枸杞當歸什么,這味兒實在難喝。
喝了湯,將小信拿起,進了書房。對折好,放進了一個小盒子里。盒里還躺著一些類似的信件。
這些都被有心人珍藏。
第二天,戚年早上醒來。看到客廳留下的便利條:
已喝。下次換一個,不喜歡姜的味道。
我也很想你。
by 老公褚嶼
戚年笑笑,又忍不住腹誹,還是和當年一樣挑食。不過還是決定,如果褚嶼表現好,她就給他換一個,以后不給他喝姜湯了。
褚嶼醒來的時候,戚年正在廚房做早飯,正煎著雞蛋呢,褚嶼就貼上來從背后環抱住戚年,頭埋在戚年肩頸,像一只小狗,撒嬌討好意味頗重。
這樣被抱住,不太好操作。戚年推了推他,催促:“快去洗漱,一會兒吃早餐。”
“不要,就想這么抱著你。”褚嶼難得像是急需被哄的小孩,求親親抱抱。
戚年無奈,親親褚嶼的嘴。“行了吧,快去洗漱。”
褚嶼又得寸進尺親了親戚年,才聽話地去洗漱。
關于孩子。
大學畢業就結婚,到現在也5年了。可戚年和褚嶼始終沒要孩子。
那天,詹曉曉生產完,戚年和褚嶼過去看望。看著新生嬰兒皺皺的小臉,鼻子還塌塌的,眼睛都還睜不太開,小小的一團。就是這么不太“可愛”的小生命,確實讓戚年的心軟了個徹底。抱著詹曉曉的孩子,戚年渾身都洋溢著雌性的柔和關懷。褚嶼都看在眼里。
回來路上。褚嶼聽著身邊的妻子不停地說著關于孩子的話題,眼睛里都透著光,渾身洋溢的是他沒見過的“母愛”光輝。褚嶼下了一個決定。
深夜,意亂情迷時。
“年年,我們要個孩子吧。”
“怎么-怎么突然想要孩子了。”
“就是突然就覺得有一個孩子也不錯。”
其實褚嶼并不喜歡小孩,但他愛戚年。如果有一個戚年生的小孩,承載著他們二人的血脈,似乎也很好。
褚嶼想要一個孩子,可不是說說的。
戚年一度拒絕他上床。
半個月后,孩子如期而至。相比戚年的不知所措,褚嶼就鎮定多了。除了開始時的驚訝,他就像一個準爸爸開始為孩子的到來做好萬全準備。
買了孕婦全程指導,孕婦注意事項,孕婦食譜,育兒大全等各種書籍,做了厚厚一疊筆記。制定了針對戚年的一系列的孕婦準則,玩手機看電腦的時間都被嚴格控制。總之方方面面褚嶼都算無遺漏。按戚年的話來說就是什么都不用管,就是一只待產的小豬。
戚年媽媽因為擔心戚年頭三個月懷孕辛苦,兩人又是初為人父人母,很多事難免疏漏顧不上,還專程扔下戚爸過來準備待兩個月,照顧女兒。
可是來了之后才發現根本用不上自己,這個女婿過于優秀了。反倒是戚年,因為懷孕性子急,無理取鬧也有,她這個當媽的有時候就怕兩人關系因此有了嫌隙爭吵。總是面上幫著女婿說自己女兒兩句。倒是褚嶼總是維護著戚年,有求必應。
待了兩天戚媽媽就回了,她看得出來褚嶼是真心對年年的,很多時候作為父母看不下去女兒無理取鬧的行為,這個男孩子也甘之若飴。而且做飯家務手到擒來,還專門去研究了什么孕婦食譜,每天變著花樣地給戚年做飯,讓她帶著去上班。想來這里也確實不需要自己,就回去了。
褚嶼為迎接他們孩子的到來做了許多準備,但還是有很多事始料未及。
本來應該在兩周后生產的,可是戚年卻提前發動了。打的褚嶼一個措手不及。褚嶼覺得自己這輩子都再不會有這么害怕無措的時候了。怎么辦?
戚年本來還有些慌張,可看到褚嶼這樣,反倒平靜了下來。強忍著不適,對褚嶼;說:“打電話,被子,然后去醫院。”
聽到妻子的“指令”,才緩過神,鎮靜下來。將之前就準備好的一些東西挎著,抱著妻子上車去了醫院。
開車途中,褚嶼心急如焚,不停看著戚年的肚子,詢問她的狀況,問她難不難受。弄得戚年還得反過頭來安慰自己的丈夫,生怕她一個緊張,來個兩尸三命。
產房外,褚嶼焦急等待著。
終于護士出來了,褚嶼連忙趕上去。“我妻子她怎么樣?”此時的褚嶼胡子拉碴,雙眼通紅,滿臉的擔憂焦急,和平時整潔干凈,冷靜自持的樣子相去甚遠。
“沒事,她只是有些累。”護士接產,看過太多的自顧孩子的男人了,像這么焦心妻子的倒真不多見的。
這時戚年也被推了出來,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密密的汗珠,整個人都勞累非常。
褚嶼一個健步拉住戚年的手,幫戚年整理好凌亂的發,拭去汗珠,親親她的唇角。滿眼都是心疼,淚水抑制不住地往下流。
戚年看到褚嶼這狼狽樣,若是以往倒是免得不調侃一番。可這時只有心疼,應該嚇壞了吧。戚年忍著不適,扯出一個微笑,氣若游絲道:“我沒事,不要擔心。看看我們的孩子。”說完便因為過于勞累睡了去。
戚年再醒過來時是在病房,褚嶼還不太熟練地抱著熟睡的孩子。
看到戚年醒了,忙把孩子抱過來給戚年看。新生嬰兒都不太好看,皺皺的紅紅的小臉,小小地蜷成一團。可在每個母親看來,每個新生嬰兒都是一個個的小天使,是神的賜予。
戚年小心抱著孩子,看著他睡覺吐著泡泡,忍不住輕手戳戳嬰兒的小臉。嬰兒被打擾,轉醒的跡象,可也只是發出了“嚶嚶”的不滿聲,又睡了去。
戚年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沖著褚嶼投去你快看你快看,這就是咱兒子的眼神。
褚嶼就溫柔地看著戚年和孩子,看著他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