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警報器呢?都拿出來?!?
虞荷桃雙手抱在頭頂,眼睛滴溜溜地轉,才發現外面裝修得還算不錯的房子,竟然是間室外茅廁。
屋里一共有八個坑,八個人。
四個女兵坐在門正對面、坑位旁邊用磚頭砌起來的隔斷上,剩下四個女兵拿著槍指著她們四個。
“定位報警器?”虞荷桃裝傻。
如果自己的定位報警器被另一隊人的定位報警器碰到,那么也是會被淘汰的。
“自己把衣服兜和褲兜里的東西掏出來?!?
虞荷桃四人照做。
兜里比臉都干凈。
現在她們只是被挾持包圍了,形勢未定。
把定位報警器拿出來,相當于不戰投降。
“怎么可能?你是智商有問題嗎?別跟我幾個裝,把包脫下來給我?!?
“你們四個人,我們有八個人,別掙扎了?!?
“誰想在廁所里鬧得不愉快?要怪就怪你們隊友點背,遇上了我們01隊。”
黑黢黢的槍口指著虞荷桃的臉,即使她知道槍里射出的子彈不是真的而是激光彈,還是有一種潛意識里的恐懼,她額頭冒著虛汗,極力想壓下這種感受。
冷靜,最重要的是冷靜。
現在誰不冷靜,誰就失去了主動權。
盤腿坐在隔斷上的四個女兵褲腿上的泥很多,越靠近鞋的部分泥越多,越往上的部分泥越少,且大多都是以泥點的狀態存在。
正常在山中走路,就算是走最為險峻的峽谷,褲子上應該也不會留下如此痕跡,她們也是后在這間屋子里埋伏的。
那她們從初始點跋涉到這間屋子的一路上,是否遇見過其他人?
她們槍里有子彈嗎?
有子彈的話?還剩幾發呢?
“好……”虞荷桃緩慢地站起身,想要把行軍包脫下來,理所當然地被拒絕了。
那人呵斥:“蹲下脫包!不能站起來!”
“我蹲著脫書包不舒服?!?
“能脫不?不能脫,我就幫你脫。”
“那倒是能?!?
那人扳開了保險,給她其他三個隊友使眼色,“把她們四個的包也弄過來,一起翻!”
虞荷桃十分憋屈地蹲著把包脫下來后,使出吃奶的力氣把包扔出好遠。
其他四個人看著虞荷桃“妥協”,也松了防備,把包分散著扔到了房間的四個方向。
“行,反正你們馬上就淘汰了,不跟你們計較。”
坐在隔斷上的四個女兵同時跳下來,揀回這五個被甩出的行軍包,她們熟練地翻開包里的夾層,翻找定位警報器。
虞荷桃這邊仍舊被四個人盯著,眼看著包被翻。
她們緊張,但不是緊張定位警報器會被她們拿到,從而使她們這一小隊出局。
她們的緊張只是在等待一個時機。
定位警報器是個類似于小區門卡、大小同大號薯片的主體,虞荷桃拿到定位警報器之后,第一時間讓全隊把定位報警器藏在了運動內衣里,雖然擠得有點疼,總比被淘汰了好吧。
她在等待一個可以逆風翻盤的機會。
既然被拿到定位警報器就是出局,她們何不再拼一拼?
四個人對八個人,數量上差距不大,一人打倆,還能拼一拼。
如果虞荷桃的猜想沒錯的話,她們只剩最后一天路。
打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