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蛇7
- 滿城妖
- 八簿司
- 2007字
- 2019-09-04 19:05:00
這是國師府的事,其他人便都下去了,房間中只留下了白瞿如,菌人,李恩與天真四人。
李恩知道玄丘有三個弟子,大弟子程玃在七年前就離開國師府四處游歷去了,這幾年一直都沒有消息,連白瞿如都不知道他在哪兒。
不一會兒便進來一個一生白衣的年輕姑娘,手上拿著拂塵,氣質出塵,身后跟著兩個侍女,皆是氣質出眾,看起來卻是很有幾分仙氣。
她進來便對白瞿如行了一禮:“小女子沈沾見過國師。”
白瞿如站起身回了一禮,開門見山:“不知姑娘在何處見過程玃?”
沈沾似乎知道他會這么問,微微一笑,將拂塵交給侍女拿著,從袖中取出一塊玉佩親手交于白瞿如:“國師看看,可否認得這玉佩?”
白瞿如瞳孔微縮,轉過玉佩細細看去,上面果真細細的刻著一個’玃’字。
這玉乃是當初師傅在成山機緣巧合得到一塊璞玉,尋得能工巧匠雕刻成三塊玉佩,上面各刻著他們師兄弟三人的名字。
成山多玉石,卻也多兇獸,但靈氣充沛,玉石千百年來得靈氣浸潤,有驅邪避禍之能。
從古至今去成山尋寶的人不計其數,能活著回來的人卻寥寥無幾。
這玉佩他至今都時時戴在身上,師傅親贈之物,又怎會輕易贈人。
菌人取下自己的玉佩去比了比,果真形狀大小相似,他喊道:“果真的是師兄的!”
“他現在何處?”
白瞿如聲音微啞,也不顧什么禮儀,直直的看著沈沾,手指狠狠攥著玉佩。
沈沾神情未變:“昔日程公子受傷,我機緣巧合下救下了他,他便贈我這枚玉佩作為信物,稱日后若有為難之處可去國師府,自然有人幫我。至于他現在何處,程公子向來行蹤不定,兩年前他不告而別,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她伸手,看向白瞿如。
白瞿如深吸一口氣,手指摩挲著玉佩上的文理,半晌,放回她手上:“你為何冒充是師傅的弟子。”
“此時說來話長,我雖冒名頂替,但卻是萬不得已,為了寒山百姓無法才為之。今日前來,也是為了與國師大人共商除蛇之事。”
天真實在不喜歡這女子,道貌岸然,卻行招搖撞騙之事:“你到是說說,你到底有什么不得已而為之的理由?”
她用國師府的名義讓高志遠行火祭,豈不是要將國師府的名聲都敗壞了不可。
沈沾似乎早已料到會有這一問,緩緩說道:“我曾聽過程公子與我說過大蛇之事,當日大蛇出世,我便知一個知府是萬萬應付不了的,便去高府游說,告知他大旱將至,想讓他將此事報與陛下,請國師出面。只是這高大人是個好大喜功之人,竟一面將此事按下,一面派人偷偷收入糧食。想到時一邊高價賣出,收斂銀錢,一邊開倉放糧,博得名聲。”
此事他們也略有耳聞,只是近日來他不再賣糧而改為施粥,又昭告百姓愿大義滅親以求甘霖,百姓自然個個贊他謝他,哪還記得賣糧的事情。
“那也不用火祭山神啊!”
李恩不忿道,若不是她提什么祭祀,小狗兒的姐姐又怎么會無故遭殃,陷入險境。
白瞿如對祭祀之事也極為反對,只是百姓多聽信所謂道士仙人的話,祭祀方式多樣,卻多是殘忍的手段:“你既知曉大蛇,便知祭祀毫無用處。”
“是,我知道。”她點頭:“當時高志遠博得了名聲亦是不知足,想要自行除了大蛇,好像陛下請功,升官進爵。”
“不可能!”菌人反駁:“他靠幾個府兵又怎么能對抗大蛇呢?”
“小公子說得對,只是高大人卻不這么想。”沈沾摸著拂塵,似是陷入了回憶:“他先后派出二十府兵,皆盡數被大蛇吞入了口,那大蛇卻毫發無損。可高志遠還不收手,竟征集了百人,組成除蛇義軍,我不忍看無辜百姓慘死,只好說自己是老國師的弟子,告訴他火祭可除大蛇,拖一拖他。”
天真了然:“所以你故意將火祭的人說成三月十六生的年輕女子,是想讓高志遠知難而退?”
沈沾點頭:“是,我故意放出消息,想以輿論之力讓他退無可退,誰知七日前他忽然對我說已選好火祭吉日,原大義滅親,以親生女兒祭祀山神。”
這自然是想到了貍貓換太子了。
白瞿如卻問:“他不過是一個地方官,何來如此多的府兵。”
沈沾笑道:“大人聰慧,高志遠狼子野心,這也是他不惜折上百人也要除蛇的原因所在了。”
他一個知府,卻私自在府內練兵,已是大罪,如今大蛇出,他便將自己的府兵冠上除蛇義軍的名號,若此事成了,以后便能正大光明的將自己的府兵派出去了。
朝廷念除蛇他功高,此時也不會再追究。
白瞿如冷笑:“好一個高志遠,好一個寒山知府!”
在民間征集義軍,自己的府兵卻在后院看管女眷,讓無知的百姓為他送命,自己卻只等著朝廷嘉賞,可真真是好計謀!
李恩聽了半晌也只是懵懵懂懂,卻只聽懂了一件事,她也未曾料到高大人同意火祭,便忙忙解釋:“姐姐有所不知,高大人將小狗兒的姐姐抓了去,要頂替他的女兒上祭祀臺呢!”
沈沾回轉了一下便反應過來,嗤笑一聲:“原來如此,怪道他之前竟大肆開倉,卻只施粥給年輕男女,難怪這幾日他神色安寧,毫無喪女之悲痛,原來是找到了替死之人!”
她回頭像白瞿如拱手:“大人放心,此事便交于我,只是小女子不過是個尋常人,今日前來只不過是想告知大人真想罷了,只恨除蛇之事沈沾卻是幫不上忙!”
她話語之間皆透露出狹義之氣,這沈沾看上去是個爽朗的女子,善惡分明,與之前的想象判若兩人,天真不由好奇問道:“不知姑娘想如何救出小狗兒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