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想我去死，可是怎么辦呢，我就是想好好活著啊……”笑容未曾從冉染的臉上消失，眼淚同樣也是越流越多。

“你當然要好好活著，你別忘記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有我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那個姓時的也勉強算一個人，但是估計沒什么用。”渣渣唐是一邊穿衣一邊跟冉染打電話，這會兒拿了車鑰匙準備出門，“我現在過去陪你。”

“唐先生，你不用過來了，她有我陪。”渣渣唐忽然聽到一道男性聲音從手機聽筒傳來，然后就是嘟嘟電話占線的忙音。

渣渣唐：“……”

所以他剛剛說姓時的沒用，姓時的聽到了？

冉染也是時牧深從她的手里把手機奪走，她才曉得他來了。

她抬頭，淚眼婆娑望著他，想說什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就是覺得心里好像更委屈了。

時牧深把她的手機放進自己的褲袋里，再在她的床沿坐下，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用大拇指指腹輕輕地為她拭去淚水：“你不是想給寶寶買衣服，明天我們一起去商場逛逛如何？”

“嗯。”他沒有問她為什么哭，也沒有安慰她，但是有他在身旁，冉染莫名很安心。

這一刻，好像網上那些事情，小時候那些事情都不是個事了……

他拉了被子給她蓋好：“乖，睡吧。”

“好。”冉染點點頭緩緩閉上眼睛，沒有多久就睡著了，但她曉得，他握著她的手一刻也沒有放開。

……

“娘親，娘親……”

聽到稚嫩的奶娃娃聲音，冉染知道自己又做夢了。

她睜開眼睛，小奶包立即用肉嘟嘟的小手捧著她的臉，湊上來吧唧兩下，“娘親，以后孩兒和爹爹會保護娘親，娘親不要害怕。”

“嗯……”冉染抓住他肉嘟嘟的小手，送到嘴邊親了又親，“有你們陪著，所以娘親不怕。”

“娘親，不哭！”小奶包伸出小肉手替冉染抹淚。

冉染抓住他肉嘟嘟的小手，笑道：“娘親不是哭，娘親是高興。”

“高興也會掉眼淚嗎？”小奶包眨巴著眼睛表示不懂。

冉染解釋給他聽：“因為娘親有你這么可愛又懂事的寶貝，一高興就激動得流淚了。”

“是這樣嗎？”小奶包還是迷迷糊糊的，“可是為什么孩兒只有難過的時候才會哭，高興的時候不會哭呢？”

看他一副迷茫的表情，冉染忍不住樂了，伸手點點他的鼻尖：“因為你還小，你不懂事啊。”

“娘親，我不小了。”小奶包掰著手指頭數了又數，但是好像數不清，“反正孩兒是個可以照顧娘親大孩子了，不是不懂事的小娃娃。”

“好，你說你不小了就不小了，咱們是大娃娃了。”冉染把他抱入懷中，嗅著他身上的奶香味，“要是寶貝能天天這樣陪著娘親，不止是在娘親的夢里出現該多好呀。”

小奶包眼睛一亮：“娘親，真的嗎？”

“咳！”

旁邊突然傳出一聲咳嗽聲打斷了他們母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