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染拿著全麥面包,每咬一口,就用了最大的力氣,像是在咬坐在她對面優雅地吃著早餐的時牧深。
昨晚他在夢里那么欺負她,今天早上卻像一個沒事人一樣。
冉染越想越氣,咬面包的力氣就越大。
好一會兒,時牧深才抬頭向她看來:“面包不好吃?”
“好吃。”冉染氣呼呼地回了他兩個字,又狠狠咬了一口面包,內心默默道,“姑奶奶咬不死你,就咬花你那張臉,看你怎么迷惑人。”
時牧深沒再理她,又低頭吃飯,吃完了才慢慢抬頭看著她:“你看起來好像很生氣。”
“是嗎?”他才看出來她很生氣啊,敢情她前面咬那些面包都白咬了。
吃完最后一口面包,冉染咕嚕幾口喝完一杯牛奶,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我要出門了。”
時牧深:“好。”
冉染愣住:“你不問我去哪里?”
時牧深:“你要去哪里?”
冉染:“你管得著嗎?咱們的合約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婚后的日子各過各的,互不干涉。”
時牧深沒再吭聲,讓冉染一點吵架的成就感都沒有,她覺得自己更生氣了。
剛剛出門就接到渣渣唐打來的電話,冉染接通開口就是:“你們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渣渣唐:“你不是從來沒把我當男人看過。男人不是好東西,你沖我發什么火?”
冉染氣得翻白眼:“好了,不說了,一會兒成天影視大樓見。”
冉染約了程衛全今天簽合約,簽約這種大事情怎么也不可能少了她的軍師渣渣唐。
見面時,冉染的氣還沒有消,但是在外面她還是時刻注意形象,臉上掛著標準假笑。
她這種假笑能騙的過別人,但騙不了渣渣唐:“你家那個姓時的惹你生氣了?”
“別跟我提他。”冉染面帶微笑,但說話卻是咬牙切齒,一般人還真做不到。
渣渣唐:“昨晚他不是還來接你回家了,又怎么把你惹到了?”
“讓你別提……”冉染剛要發火,眼看有人從他們身邊經過,她一改語氣,“叫你不要提他啦。”
渣渣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女人如果不演戲,簡直就是浪費人才。
翻書都沒她翻臉快。
他拿出包里準備的文件:“你給我的合同我看了。里面的條約讓我看的有點懵。”
冉染:“你都看懵了,那我更看不明白了。”
渣渣唐翻到第三頁指著第三十六條:“你看看這條。”
冉染湊近他:“什么?”
渣渣唐又說:“成天影視給你提供資源,保證你有戲拍,但是他們只收取小部分成本費用,所有盈利你拿百分之百。”
冉染:“有這等好事?成天影視是不是傻啊?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渣渣唐看向冉染,將她從頭到腳像看陌生人一樣看了兩遍,“我有點相信你之前說的那句話了。”
“哪句話?”
“你說你擔心成天的沈慕蒔看上你,現在看來還真有可能。不然人家憑什么平白無故送上門讓你賺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