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出了會議室四周望了望卻沒看到卓萱
孫秘書注意到了他，問到
“你在找什么？”
秦天看了眼孫秘書，他當然知道不能說要找一個面試的小姑娘，正身咳了咳
“沒找什么，你先忙”
孫秘書也只好點頭離開
以為是卓萱已經離開了，秦天拿出手機撥通她的號碼
沒響兩下，就被接通
“秦秘書？”
秦天問“你走了？”
卓萱才回神自己在這樓梯間已經坐了很長時間了，抱歉道
“我在樓梯間，一時沒注意時間，你還在會議室？我過去找你？”
秦天連忙拒絕“不用了，我過去找你”
卓萱頷首“好的”
掛斷電話沒一會兒，樓梯間的米白色安全門就被推開，是秦天
他看到卓萱，點過頭全是問好
卓萱本來已經下了好幾階，離秦天也有段距離，看到他，正欲往上走，秦天已經先一步走了下來
“卓小姐，今天老板去見客戶了”一開口，他就先交代了自家老板的去向
卓萱點點頭，其實她覺得申厲玔不再也好，要是他在了說不定自己還會受他影響
“老板說讓你不要有太大壓力，書源招聘要求本就嚴格，如果沒有過也不要太自責，你也放心，老板不會插手面試官的任何決定”
卓萱“哦”
秦天“面試結果會在明天通知下去，您注意這手機來電還有短信，通過或沒通過都會通知的”
卓萱接著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接著，相對無言，過了幾秒秦天又開口“卓小姐一會兒怎么回去？”
卓萱“啊”了一聲回答“我自己打車吧”
秦天“我送您吧”
聽著他一口一個您的，卓萱實在是有些莞爾
“別了，我自己打車就行”
秦天也沒再堅持“哦對了，老板還說，如果你要自己回去的話到家了要告訴他一聲”
卓萱往前走的腳步頓住了，回身看向他，糾結了會兒還是開口
“你不覺得你們老板有些啰嗦嗎？”
“啊？”秦天被這突然拋來的問題砸住了
又是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對秦天說
“你們老板年級大了，啰嗦是正常的，你可不行啊，你還年輕有大把大把光陰，可不能就這么被他影響了……”
這畫面就是一個二十三歲的小姑娘苦口婆心的勸一個二十六七的大小伙子說“你還年輕，不要受其他老年人的影響”
怎么看都有點詭異
“啊？”秦天又被砸住了
怎么破，老板娘背著老板當著他面說老板壞話？他該怎么應對才不會背叛老板，也不會讓老板娘沒有面子？在線等，火箭級著急
(火箭級著急=著急上天=著急到要上天)
好在卓萱并沒有繼續為難秦天，雖然她并不知道他此刻的矛盾心理
出了書源集團大廈，卓萱就攔了兩出租車，本來要回家，可途中收到了趙婉秋的微信
【小萱，你面試完了的話來找我下，在小區門口等我就好】
【好】
會完消息
便改變了路線，還好現在調頭也來的急
對司機說了下抱歉，司機是個微胖大叔，面相很和藹笑笑說沒事
卓萱在小區門口等著，百無聊賴打開手機刷了會兒微博，不一會兒就聽到一聲
“小萱”
趙婉秋的聲音
卓萱收起手機，抬頭看到趙婉秋小跑過來
“什么事啊？這么著急？”
趙婉秋停在卓萱面前，獻媚似的親昵的拉著卓萱的胳膊，笑地眉眼彎彎
“想你了嘛~”
“可別”卓萱拉開趙婉秋的手
“你可別這樣，我性取向很正常，并且我有男朋友而且我們很相愛”
聽完這句話，趙婉秋瞬間沒了興致，撇撇嘴
“就知道擱我面前撒狗糧，有完沒完了啊”
卓萱“哈哈”一笑也不再逗她
“聽你這話你和某人還沒和解？”
趙婉秋搖搖頭，撫了撫耳邊的碎發，低下頭
“沒呢，我要理理”
卓萱翻白眼
“還理？再理影子都沒得嘍”
趙婉秋嘟噥
“哎呀，有點復雜過幾天吧”
行唄
卓萱無奈點點頭，瞥見了她腳上的平底小白鞋
“怎么？走清純路線了？”不是前幾天才買了雙D家新款綁帶高跟涼鞋嘛，還揚言以后要走成熟風
趙婉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白鞋，一時也沒回答，過了會搪塞道
“我突然發現這雙鞋買了挺長時間再不穿要小了”
呵
卓萱冷笑了下
“大姐，你幾歲？你還以為你是青春期少女嗎？”
罕見的，這次面對卓萱的調侃趙婉秋也沒想往常一樣和她吵嚷半天
＊＊
星巴克里，卓萱面前的是焦糖瑪奇朵這是她來星巴克里的固定項目，趙婉秋則點了杯美式
卓萱之前讓申厲玔嘗過，他覺得這味道有點過于甜膩，而像卓萱這樣資深的“糖人”確實對這情有獨鐘
“所以，你真的打算以后去書源？”
卓萱“以后正式工作說不準畢竟書源要求是真的挺嚴格，實習的話我希望是書源，雖然嚴格點但也能讓我自己積累點經驗，以后去到別的崗位也不會那么毛躁”
趙婉秋點點頭抿了口咖啡
“你嘞”
趙婉秋的手頓了下，也僅僅只是一下可還是被卓萱瞄到了，腦海里有個念頭一閃而過卻也抓不住，突然發現今天的趙婉秋好像有點奇怪
莫名奇妙的讓自己來找她，卻一下午坐在咖啡廳里哪也沒去……
還沒想完，女孩的聲音就打斷了她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當然就考研啊”聲音上沒有一絲不同
不過卓萱還是很靈敏的捕捉到了這句話的關鍵詞
“意外？什么意外？”
很顯然，女孩被這突如其來的問句徹底問住了
但也很快恢復正常
“沒有意外，我能有什么意外？”說完還不自在的捏了捏食指
卓萱問“沒有？”
趙婉秋搖頭“沒有”
卓萱再問“真的沒有？”
趙婉秋依然搖頭“沒有！”
這次語氣要更加堅定，確定可能是自己多疑，卓萱也沒再問
回家的路上，卓萱靠著車窗，看著窗外的場景，車在前進，窗外的樹也在后退
兜里的手機振動，卓萱接通
“喂”
那邊卻遲遲沒有聲響，卓萱疑惑的看了看手機屏幕，確定沒問題
“申厲玔？”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申老師”已經變成了“申厲玔”
這次終于有了動靜
“是我說的話不管用了還是秦天沒有給你傳達到位？”
？
很顯然男人的聲音已經冷到了極點，卓萱知道這就是他生氣的前兆了
“怎么了嘛？”
女孩的聲音有些委屈
剛接通電話什么也不說，一開口就是這么一句，卓萱當然是委屈的
申厲玔聽到手機里傳來的聲音，皺了皺眉，嘴角微抿
“萱萱……”
“干嘛？”女孩的聲音已經帶了鼻音
“我很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