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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有鑰匙?”廂易沉看看門上掛著的那把蟠龍紋大鎖,偏頭問何向晚。

何向晚搖頭。

“那你還說什么夜探寒牢?”廂易沉瞪著她。

“我以為能用刀劈開的嘛!”何向晚無辜的說,誰知道這把所居然是玄鐵的,廂易沉愛惜他的寶劍,死活不肯用它劈。“要不就劈石門試試?”

“好姑娘,這石門有多厚!你劈到明年這個時候還差不多。”

“.…..”

廂易沉看她一臉無助的樣子,心中一軟,“算了,我來想辦法吧。休訴!”

話音未落,一直頂著廂易沉的臉裝病的休訴就出現在兩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何向晚驚訝:“你怎么讓他過來了?那邊穿幫了怎么辦?”今日才瞧見此人的真面目,也是清秀英俊的模樣,只是那雙眼睛里就透露著一股子固執,看上去就是個不會變通的死腦筋。

“沒關系,我讓其他人頂了他的位子。”廂易沉道。

“那為什么不讓那人直接跟著你,非要把他換來?”何向晚覺得此舉完全是多此一舉。

“因為……休訴會開鎖。”廂易沉勾唇一笑,沖休訴使了個眼色。休訴回憶,專注的搗鼓起那把鎖來。

“.…..”好吧,何向晚心里說。忽然有些好奇“他們是什么人?一直跟著你么?”

“他們是我的影子,從我出生開始每日必然有一個跟著我,寸步不離。”

“寸步不離!”何向晚一開始頗為羨慕,果然是皇家,居然會培養出如此忠心耿耿的暗衛。然而下一瞬,何向晚略帶同情的看向廂易沉:“那你豈不是從小到大出恭吃飯都被人盯著!太可憐了。”

“.…..”廂易沉嘴角猛一抽,為什么每次看問題她總能夠另辟蹊徑呢?還有為什么不能說吃飯出恭,非得說出恭吃飯,搞得像他是去茅房吃飯一樣……

“呸”廂易沉暗想,我怎么就順著她的話想起來了呢?

另一邊休訴聽了手也是狠狠一抖,不過他果真非常敬業,在他們二人進行下一個話題以前就把鎖打開了。然后向著廂易沉一行禮,又隱匿在暗處,開始進行他“每日看著主人出恭吃飯”的暗衛工作。

廂易沉和何向晚一同用力,終于將石門緩緩推開。何向晚一看里面的光景頓時怔住了:

她的師父,無名道士,就那么被綁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身上幾處大穴都被釘上了鋼釘。每一根鋼釘周圍都滲出血來,在他藏青色的粗布衣袍上暈出一個個顏色更深的圓點。這模樣,就跟傳聞中大師兄受到懲罰時一個光景。

何向晚一言不發,飛奔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活著,只是已經昏迷了。再看傷口,釘子附近已經有些腐爛了,若不是寒牢陰冷,怕是早已經遭了蛆蟲。

“師父,弟子來晚了,您受苦了。”何向晚說著,拿出她那小匕首,想把那綁住無名道士的鐵鏈砍斷。只是試了幾次徒勞無功,手也不知是因為生氣和心疼還是因為被斬鐵鏈的力道震的,抖動的厲害。

廂易沉的心恍如被扎了一下,道:“閃開。”隨機拔出劍那么一砍,鐵鏈應聲斷裂。他將無名道士背在身上,回頭對身后的何向晚說:“走。”

何向晚看著他的背影,低聲說了一句:“多謝!”

“阿晚!”館寒看著廂易沉背著無名道士過來,眼里閃過一絲錯愕“你去哪里了,一個人行動?不知道知會一聲嗎?”

“師兄,你先別氣,先請郎中。”何向晚提醒到。

山下的郎中又來了,將無名道士身上的釘子拔出來,清了腐肉,灌了藥。只是說:“無性命之憂,只是被灌了致昏的藥物,可能要過兩個月才可以醒。”

“你們山腳下這位郎中真的是高人吶!”廂易沉經驗“小到傷寒雜病,大道解毒救命,無所不能。怎么屈居于此。”

“大約是哪位退隱江湖的高人吧,他不說,我們自然也不會問。”何向晚送走了人,隨口回答。

無名道士身邊已經集滿了人,也輪不到她再旁邊侍奉,干脆就等在門外。

“阿晚,一定是怨柳!”館寒走出來,對她說“她一定是怨恨師父對大師兄所為,才將師父折騰成這個樣子。”不然,還有誰會把師父弄成傳聞中大師兄去世時的樣子。

“師兄,沒有證據。”何向晚搖搖頭。

“還要什么證據,除了她還有誰會做這種事!又不是官家查案,你去哪里找證據?”

“館寒公子,你是不是太激動了?”廂易沉開口。

“你是哪位?”館寒皺著眉,看著被“胎記”覆蓋著半張臉的廂易沉“阿晚,來的時候我并沒有見過這個人。”

“他是......何向晚看了他一眼,他是易公子的隨從,一向不太愛露臉的,我央了易公子把他借給我。”

“原來如此,咱們來兮山那么多弟子你都信不過嗎?還要想外人借人。”館寒似乎有些受傷。

“師兄,我并非信不過你,我只是覺得山上一定有內鬼,你又那么忙......”何向晚慌忙說道。“你可是對我最好的人啊。”

“罷了,是我太激動了。”館寒覺得自己好像嚇到了她,平復情緒,溫聲說:“折騰了半夜,你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

總之,大約也有一些不歡而散的意味了。

何向晚回到小屋,略加思索,還是提筆寫了幾個字。

忽然聽到外面廂易沉有點抓狂,似乎在同休訴爭執:“你閉嘴......你有證據嗎?你就想貿然抓人?你知道你這叫什么嗎......”

休訴果然是固執的怕人,梗著脖子同他吵“控制起來審一審不就有證據了?你不是懷疑他嗎......以前我們在軍營的時候,不是也是懷疑誰就控制起來嗎?”

“你知不知道變通!這里不是軍營,軍營里鐵腕,那是因為一不留心就會國破家亡......我們遇到的是叛徒,是賊人。現在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家國的叛徒和門派的叛徒,都是叛徒!”比聲音大,廂易沉是比不過他的,生生被他吼了下去。

廂易沉本來是擔心被何向晚聽到的,這一會被休訴氣得面紅耳赤,全然不顧形象的沖著休訴吼回去“......你懂什么......,來兮山上每一個人都是何向晚的家人......,你無憑無據,憑什么抓人,你讓她怎么辦,你逼她去懷疑自己的家人,你讓她怎么想?......”

何向晚隔著窗子,看到他如此為自己考慮,心里暖暖的,不知怎么就勾出一抹笑意,推門出去。

廂易沉還在同休訴吵:“你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休訴嗎?就是讓你在我考慮問題的時候安靜會兒,別說話,我求你別吵行嗎?”

“殿下,求你幫我個忙!”何向晚交了一聲。

廂易沉收了其實,剛剛吼過的嗓子有些沙啞“什么事。”

“讓你的影子幫我把這封信送給緋心。”

廂易沉把信丟給休訴,接著吼“還不快去!”

休訴行禮告辭,明顯還是不服,想要和廂易沉爭個高低出來。

“殿下,試試吧。”何向晚道。

“什么?”

“打草驚蛇,試試吧!”

“你有懷疑的人選了?”

“是。”何向晚深吸一口氣:“但我不信,我要證明我的判斷是錯的!”

“......好罷,我去安排。”廂易沉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膀。

京城中何景玉終于等到了他姐姐的消息,磨破了嘴皮子才讓緋心同意給他看。

興致勃勃的打開,臉一下子就垮了,薄薄一紙,扇面只有六個懶洋洋的字:

師傷,勿歸,弟安。

轉而又開心了,一共六個字,關于他的還占了三分之一,何向晚還是關心他的。

“你打算怎么辦?”他問緋心。

緋心自從被何景玉說了一通之后,變得沉穩了一些,雖然迫不及待見到她爹,還是忍下來“父親雖然雖然傷了,終歸還活著。師姐不讓我回去,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我聽她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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