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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番外一

又一年桃紅柳綠,雁回雪融。這一年可是格外的熱鬧。

晨曦郡主挺著個大肚子站在城門口等了快有大半日。竹垣拿披風給她披上,晨曦郡主就解下來,兩個人推來拉去也僵持了半日。

“媳婦兒,咱還是穿上吧!雖說已經到三月了,風還是冷的,別凍壞了!”竹垣好言好語的勸道。

晨曦郡主無奈:“你怎么婆婆媽媽的?我就在這站著就要出汗了,你還要我穿披風?”

“出汗了!”竹垣一臉緊張:“咱們還是去馬車上等著吧,廂易沉他們兩口子又跑不了。你現在可是雙身子,容易累到的。”

“我不去!我都多久沒有見到晚晚了!再說了馬車里悶得要死,哪里有這里的景致好。”晨曦郡主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的提議,自從她有了身孕竹垣就總是有些緊張過頭。

竹垣見勸不動她,也不與她爭辯,直接扎了個馬步:“那你坐我腿上,好歹歇一會兒。”

晨曦郡主看著他的傻樣忍不住笑出聲:“累不死你!”

竹垣拍拍自己的大腿:“沒事兒,我以前練功的時候經常扎,穩當的很呢,你盡管坐。”

“傻樣兒!”晨曦郡主把他拽起來,心想還是答應他去馬車上坐一會吧。自從娶了她,竹垣就變得越來越憨直,從來不與她頂一句嘴,事事順著她的意。只是這副傻模樣還想著棄武從文參加科舉,怕是難為他了。不過也沒關系,他家里有爵位,就算再讀個四十年,由朝廷養著也餓不死。

還沒等晨曦郡主開口說去馬車上,迎面就有一輛馬車慢慢悠悠地過來。倒是車里的人按耐不住,老早就掀開簾子往外張望:“晨曦姐姐!可算見到你了!”

“阿晚!”晨曦郡主拽著竹垣迎了上去,滿是久別重逢的微笑。

走近了,才看清小心翼翼架著馬車的人居然是廂易沉。

竹垣樂了:“喲!折梅郎這會兒居然淪落成馬車夫了!”

廂易沉也不同他留面子:“彼此彼此,我剛看棲竹郎也做了人凳子不是么!”

兩人倒是沒有什么尷尬,一起哈哈大笑。

何向晚見到晨曦郡主親切,正預備從馬車上跳下來,廂易沉眼疾手快直接將她抱了下來:“娘子,小心著些,怎么總是記不住,肚子里還有一個呢。乖一點!”

“這不是因為他太乖了嘛,我老是忘了他的存在。”何向晚笑得一臉幸福,肚子里的小東西太過乖巧,還擔心得他倆特地請言寂看了。一切正常,想來她是個有福氣的,這小東西這么小就不肯讓她受罪。

“幾個月了?”晨曦郡主打量一下何向晚的肚子,還沒有顯懷。

“兩個月了。總是弄得他緊張兮兮的,不肯讓我騎馬,還嫌棄車夫駕車不穩,非要自己親自來。速度跟烏龜爬似的,不然咱們還要早些時日見面呢!”何向晚嗔怪地看了廂易沉一眼:“整日在馬車上,快要悶到生蟲了!”

“胡鬧,懷著孕還想著什么騎馬,該打!”晨曦郡主拉著她的手,又仔細打量了她一圈:“我說,咱們這是有一年多沒有見了吧!你們兩口子參加完我們的婚禮走的,怎么我這都有五個月了,你們這才兩個多月?”

“闖蕩江湖嘛,什么時候得罪了仇家帶著肚子里一個豈不是跑不快!”何向晚笑嘻嘻的說,其實有廂易沉護著,哪個不長眼的仇家敢上前來。不過是他們兩個玩心太大,多玩了一些時日就是了。

“怎么?聽著這意思這次回來參加完景玉的婚禮就不走了!”晨曦郡主笑著問。

“有人在京城陪著你還不好!”何向晚佯裝抱怨,然后松了一口氣“暫時不走了,景玉兩個月之后大婚,再過五個月馬千舟也要成親了,接著就是姐姐你們家的滿月酒。我們干脆就等著在京城生了孩子,上了玉碟再走。到那個時候景玉也該去平盧做節度使,我不如就回來兮山接了我師父的擔子,回去當個山大王!還帶著個壓寨夫君呢!”

廂易沉也不反駁,這是眉眼含笑寵溺的看著她。

竹垣接玩笑道:“回來好啊!折梅郎,這一年多你們夫妻二人去游山玩水,抱松君跟著談安四處經商,三雅居可就靠我一個人打理。你小舅子結婚,他們二人也快要趕回來了,正巧我們把賬算一算。”

“你這成了家越發會精打細算了。人家阮瑯辛辛苦苦給自己掙贖身的錢,你好意思黑了來!”廂易沉打趣他。

竹垣佯裝無奈的說道:“誰讓我現在就是個窮書生呢!你說景玉是長了個什么腦子,這么多之乎者也,只用了一年的功就考取了功名?真是比練武難太多了......”

“我倒是好奇,楚儀家的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讓我們馬千舟打將軍都癡了。居然還去求陛下賜婚了。”何向晚打聽到。

“瞧你這好奇心!”晨曦郡主指指她的腦袋:“你見過的!當初云宛晴的宴會上,那個說攝政王配不上你的姑娘。”

“原來是她!”何向晚又驚又喜:“倒是一個頗為潑辣隨性的姑娘,是個美人坯子!”

廂易沉一臉郁悶“哪里配不上了......”

“配得上!配得上!”何向晚習慣性的寬慰他。

竹垣笑道:“若是她知道日后還要叫你一聲師父,大約也不會這么說了!你這個做長輩的可不能因此為難人家!”

廂易沉一腳踹過去:“閉嘴,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么!”

“還真是......”

幾個人笑著鬧著就來到了何府,大伯母、何景玉和緋心都在花棋洛房里為了挑選喜服永的料子和花樣在這里忙碌著。

“我覺得這個就不錯,華麗!”何景玉指著一款頗為艷俗的花樣說。

緋心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不要說話?”

何向晚在門外就毫不顧忌的小何景玉的直男審美。

眾人聽到她的笑聲都迎了出來,花棋洛拉著她和廂易沉的手,仔仔細細端詳了半天,面上帶著微笑道:“可算瘋夠了,舍得回來了!”

何向晚和廂易沉跟花棋洛和大伯母打了招呼。花貓大飛一年多不見,居然半點不認生,直接往何向晚懷里鉆。然而它還沒有得逞就被何景玉一把拽了下來:“現在可別想讓我阿姐抱你,她可是有著身孕呢!哪涼快哪呆著去!”

大飛聽了他的話,委屈的叫了兩聲,倒是真的沒有再糾纏何向晚,縮到花棋洛懷里去了。

“好有靈氣的貓。”廂易沉贊嘆到,大飛聽了,還特地仰起頭得意的叫了兩聲。

何向晚笑道:“可不是,機靈著呢,都快成精了!”

“師姐——,景玉要我用這種花紋做嫁衣。”緋心拽著何向晚的袖子告狀,可憐見兒的,一點都不像剛剛兇巴巴的樣子。

何景玉見狀也急忙找人評理:“姐,姐夫。你看這是不是很華麗很好看!”

廂易沉剛想贊同的點點頭,看到何向晚一言難盡的神色硬生生剎住了:媳婦不喜歡的,那就一定是不好看的,這是原則問題。于是他堅定的搖了搖頭。

“姐夫,你不能屈服于我姐的淫威之下啊!我一直覺著你是一個敢于說真話的人!”何景玉給他打氣,雖然他不敢反駁緋心,但是蠱惑廂易沉和何向晚爭辯他還是有膽量的。

“就是不好看!”廂易沉一臉堅定的說:“媳婦兒說的都是對的,這是原則問題!”

狗屁原則!何景玉只覺得胸口憋了一口老血。果然他們家的男人都被媳婦拿捏的死死的。

“景玉,你不覺得你跟著一群女子一起挑花樣顯得格格不入嗎?我覺著你該去廚房看看給我和你姐夫準備的接風宴準備的怎么樣了。”何向晚得意洋洋的看著他,那挑釁的神情似乎在說:“看吧,我男人你策反不了的!”

何景玉心里翻了個白眼,真是小人得志:“我才不去!君子遠庖廚”

“還不快去!”緋心瞪他一眼。

何景玉委屈巴巴地像花棋洛求助:“娘——”

花棋洛道:“心兒說什么你聽著就是了,要多向你姐夫學習學習。”

這是親媽么,這么快就和兒媳婦統一戰線了!何景玉認命的去廚房燒火。

“對了!大伯和爹爹呢?”何向晚問:“回來還沒有見到他們二人。”

這回輪到花棋洛和大伯母露出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他倆......,后院下棋呢。”

何向晚臉抽搐了一下,和廂易沉交換了一下眼神,決定等他們下完再去問安。

不是他倆膽小,實在是因為他們兩個抖想起來景玉上次給他們寫的信。

原來何古仁何古義兩人成功熬到了致仕,樂得悠閑,卻不肯遛鳥斗蟈蟈,每日兩人都要博弈。

誰能想到兩個在朝堂上剛直不阿的人卻是棋品極差,何古仁一局棋要毀八百次,何古義更是厲害,趁著何古仁不注意總是偷偷把黑子換成自己的白子。如此一來,兩個人一局棋沒有下完人就已經打起來了。要么是何古仁揪著何古義的頭發何古義拽著何古仁的領子就是何古義擰著何古仁的耳朵何古仁咬著何古義的胳膊,總而言之就是打得不可開交,勸都勸不住。這兩位老人反而樂此不疲,隔三差五就要殺上這么一局。

如此緊張而刺激的博弈,他們倆實在沒有勇氣去打擾。

“聽說景玉結婚當日阿姐和陛下也會來,景玉這個官當的面子真大!”何向晚轉移了話題。

提到何穗歆大伯母臉上就是遮不住的笑容:“我說,再有三個月,穗兒第二胎都要生了,你們倆還是要抓緊啊!”

“這么突然,阿姐這保密工作做得挺緊吶!”何向晚笑笑,看看廂易沉:“得了,又要添一份份子錢,趕明兒咱們倆還是去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吧。”

眾人又事一陣哄笑。

“對了。”花棋洛道“將影和溪羨也來了信,說是不日就會回來。”

“真是想不到,溪羨那個小廝居然是什么武林少盟主,這一會去當盟主倒是把我們家將影丫頭拐走了。”大伯母笑著說。

“不過也好,大馬上就可以齊聚一堂了。”廂易沉道。

“是啊,真好。”何向晚應到,大家都和和美美,平安喜樂,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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