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明顯是習武之人的打扮，習武之人居然不喝酒。

怪談！

很顯然在店小二眼里，會武功的人不論男女，就應該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勞煩帶路。”

“……好咧，您隨我來。”店小二被長歡的聲音拉回思緒，這姑娘說起話來文縐縐的，一點都不像習武之人。

天下第一樓看上去獨有一樓，其實是還幾個樓閣亭榭連綿相接，走到樓上遠遠望著煙波縹緲的江煙水，心曠神怡，這天下第一樓的最高處一般都是酒客飲酒之地。

因為今日人實在是太多，大廳跟包廂都沒有了空座，故長歡被店小二帶到此處。

雖然還沒有吃上飯，但不得不說天下第一樓的地理位置卻是得天獨厚。

頂樓上吃酒的酒客有那么幾個，其中最扎眼的莫過于躺在窗臺上仰面睡覺的男子了，對此長歡也沒有多做留意，反正她又不是來吃飯的，能進來就行。

“客官要吃點什么？”剛剛領她進來的店小二站著長歡跟前含笑詢問，“我們這里什么都有。”

“紅燒刺猬有嗎？”長歡偏頭看著店小二，語氣冷颼颼的。

【……】

嚇！

這個在宿主搞什么玩意？

“額……”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的緣故，店小二的額角冒出來一層薄薄的汗，他誠實搖了搖頭，“小店沒有紅燒刺猬。”

“清蒸，油炸，煙熏，炭烤都沒有嗎？”長歡接著問。

“沒有。”店小二還是搖頭，“客官你能不能說些正常的食物。”

“哦。”長歡眸子里并沒有特殊情緒，淡淡應了一聲之后問道：“那你這里有什么好吃的。”

一說起這個店小二馬上轉變成笑臉，就連眉梢都帶上了得意，“我們這里雞鴨魚肉什么都有，牛肉羊肉都是我們老板娘親自去挑選的，口感那是沒話說。”

“羊是錫林郭勒羊嗎？”長歡目光淡淡的，就像是簡單詢問般，“還有耕牛是禁止私自屠宰，只有老病、受傷的牛到官府報備以后才能進行處理。”

“既然都病了，傷了，口感肯定不好，你們老板娘親自挑選的恐怕是死牛吧。”

店小二怒目圓睜，眉毛豎起，朝前進了一步，手指指著長歡，“我算是搞明白了，你這廝其實是來找茬兒的吧。”

“我警告你，吃飯我們天下第一樓歡迎，若是你想找不痛快，我們就讓你橫著出去。”

“……我只來喝口茶的，不用這個樣子吧。”長歡拎起面前的茶壺，不慌不忙的沏了一杯茶，隨后轉身看著怒氣未消的店小二，“你們這里茶水應該是免費的吧。”

“……”

這人！

這人腦子有病吧！

店小二氣得胸口不停地起伏，指著長歡的手指不停地顫抖著，“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叫人來，到時候看我們老板娘怎么收拾你。”

話落，剛要轉身腳底就被什么東西絆倒，隨即就摔了一個踉蹌，迅速爬了起來之后，也管不了疼痛，直接邊跑邊喊，“來人吶，頂樓有人鬧事……”

“……”

長歡面色如常，剛泡好的茶水也晾在那里不喝，靜靜的坐在那里像是在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