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長老見長歡一直盯著他看，眼底笑意逐漸加深，但也越發的深不見底。

其實在他化出真實面目的那一刻，大殿里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他的身上，其中以陸天照的目光最為熱烈。

“小丫頭你倒是跟我說說看，修仙怎么就跟先天沒有關系，那些沒有靈根的凡人，難道也能修仙不成。”

五長老的聲音由原先的蒼老，變得溫和不已，他的聲音就像是光，慢慢的把長歡給包圍過來。

突然間周遭寂靜下來，耳畔只聽得見五長老的聲音，他的聲音有點低啞的，帶著說不出魅惑。

“……”

這個人……有古怪。

長歡眼眸微瞇，帶上了幾分冷意，過了會兒道，“你離我太近了。”

“……”

這個丫頭有點與眾不同啊。

五長老嘴角弧度越來越大，但是他的眼中依舊沒有半分笑意，他像是盯獵物般死死盯著長歡。

長歡見他不退，眉頭輕蹙，隨后自行后退一步，盯著眼前之人繼續道，“我方才說的每個人走的路先天與沒有太大關系，而不是沒有關系，后天努力更為重要，先天有時候并不能給你很大便利。”

五長老邊聽邊點頭，似乎像是認可了長歡的話般，隨即他又朝前走了一步，低下頭看著長歡一本正經的小臉，眼珠子轉了一圈道，“小丫頭，我覺得你不錯蠻有意思的，就當我徒弟吧。”

五長老一錘定音，并沒有給長歡反駁的機會。

“……”

“我不愿意，我方才說了，我要學劍。”長歡也立馬反駁，她的任務里可沒有說要拜他為師，所以自然是不行的，她抬頭看著五長老，退后一步，附身彎腰語氣恭敬道，“多謝五長老的好意，我此次上山來就是為了學劍而來。”

長歡話音剛落，殿里的溫度極速下降，肉眼可以清楚的看到，以五長老緋塵為中心，一層層薄薄的冰層正向地面蔓延開來，直到最后整個大殿被冰層包裹住。

其他人還好，因為是修仙者早就感受不到冷暖，這就苦了長歡跟陸天照了。

陸天照站著一邊手跟臉已經被凍得通紅，她不由得裹緊了衣服，搓著雙手，嘴里哈著白氣，整個人不停地打哆嗦。

“……”

這個人真是惡劣的很啊。

若是當了他徒弟肯定沒有清凈日子過。

長歡雖然也冷的不行，但是這多事情經歷下來，她早就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即使在這么冷的情況下，她還是面無表情的站著原地，但是慢慢發紫的嘴唇還是出賣了她。

“真是個執拗的人啊。”

五長老盯著這個不到他大腿的小姑娘嘆口氣，輕輕一拂袖子，周遭的冷氣瞬間消失。

“小姑娘我記住你了，是叫若初吧，取自人生若如初相見。”

隨后他憑空變出一件披風，蹲下身子溫柔的給長歡穿戴好，隨后站起退了幾步，微微一笑，“冷的話可以直接說嘛，為什么一聲不吭呢？你要是不說我怎么會知道你冷呢？”

長歡看了看身上的披風依舊不語。

五長老似乎已經習慣了長歡寡言的態度，他轉過身子言笑晏晏的盯著上座之人，“師兄我很喜歡這個小丫頭哦，你一定要收她為徒，我可不想讓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