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后,誰都知道班上有人戀愛了。
這種騷臭的愛情味道滿教室都是。當然,這還是兩個人極力克制自己的情況下,如果不克制,可以扯證了,我能感覺到趙剛這個夯貨已經等不及了。
劉飛不想和趙剛說話,因為趙剛把該他的兩盒蜂王漿給了張蓉蓉。而趙剛,也不想搭理劉飛,他正等著張蓉蓉再回首看他一眼,他好收到,至于搭理劉飛?!他沒空!
姜南看張蓉蓉時不時回頭看趙剛,趙剛時不時搖頭點頭作收到狀。姜南跟我說:“一對狗男女,讓不讓上課了!”
我說:“你上課,看他們干什么?還不是你作的孽!”
姜南幽怨的看我:“你也有份!想當初我怎么就把趙剛推進了火坑,你咋就不拉住我?!”
我不想搭理他,姜南這樣屬于內分泌失調。變態的一種。醋氣沖天!
放學了,我們三個在操場單杠那集合,是劉飛讓我們在這等他。
劉飛說:“哥幾個,馬上期中考試,均分80以上可以拿30塊一個月,70拿20,60拿10塊,有一門功課不及格就啥都沒有。絕密。”
姜南說:“就這個?”
劉飛:“嗯!”
姜南手一揮說:“切~哥靠這個?這幾個月沒錢拿不也過來了。”
劉飛急了:“有這個不是更好嗎?!你學習也不差,大偉也不差!”
姜南回過點味,說:“你想拿多少?”
劉飛笑,沒心沒肺人畜無害的那種。他是不是只會這個皮笑肉不笑!
劉飛:“我,70就夠了。”
姜南:“一個月70?!”
劉飛:“均分70!”
姜南若有所思。。。。。。
我和姜南均分70容易,上80有難度,當然要是可以容易上,誰也不選難的,對不?
姜南看劉飛:“你爸是校長,弄不到試卷嗎?”
劉飛說:“我爸太正派了,這要是給他知道不得打死我!”
姜南斜眼揚眉笑道:“你爸就你一個,打死了還能有第二個?”
劉飛要踹姜南。
我說:“劉飛,我們問題不大,你怎么說?”
“我數學不好。”劉飛說:“《電工基礎》那門課他媽全是物理,我差的就是數學和物理。不然我不上高中了嗎。”
我說:“你英語考多少?”
劉飛又跟我急了:“你他媽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又轉身過來準備踹我。
姜南說:“再踹,你自己看著辦吧!”
十一月一到,期中考試就要到了。其實什么數學我不怕,初三的時候數學我是強項。一百二的卷子我沒低過一百,我化學地理生物英語是弱項,勉強及格吧。劉飛尋了個借口,和方州換個位置,方州開始不肯,劉飛身高178體重168站起來像堵墻,方州就肯了,嘴里念叨大人不計小人過還是好男不跟女斗類似的話,挪到靠窗戶去了。本來劉飛挪到那里是想著靠窗戶小考可以偷看之類的,且開學時他看趙剛一臉的精明相,想傍一個學霸來著,誰知人不可貌相給他結結實實上了一課,小測驗趙剛還要他幫忙。這著實讓劉飛很苦惱,考50分的幫考40分的,有用嗎?能及格嗎?分數才是硬道理!
我和姜南幾次測驗都是七八十分。我倆唯一頭疼的就是鉚工工藝里的展開線。我想我幾何那么好,三視圖基本滿分的會倒在展開線這個東西上嗎?!不能啊!
那怎么辦?問老師,老師一點我就通了,現在鉚工工藝的老師展誠展老師對我十分滿意,認為我的鉚工工藝可以沖刺滿分。所以現在姜南劉飛的鉚工工藝離了我他們基本上就瞎了。趙剛?!我們不理它。
趙剛基本上都五六十分左右,但張蓉蓉學習好。嗯,如姜南一樣,沒特別好的也沒有不及格的。反正比趙剛強。
這學上到一半,甭管你是咋進的學校,這幾次小測驗和馬上的期中考試一考,基本上班級里誰學習好的一下子就顯露出來了。
我估摸著我和姜南差不多在第十到第十五之間,劉飛在25左右,趙剛,班級里36人他第六,倒著數。我估計是的。不到170的個子體重160,光顧著吃了。我和姜南體重才120!
趙剛爸是公司行政部食品供應科副科。趙剛媽是公司物資采購部惠科長。姜南說那都是實權。
我信,那一兩茉莉花茶,我知道了什么叫齒頰留香,舌底生津。
再問趙剛,趙剛說喝完了,沒有了。所以呢,趙剛問我作業怎么做。
我,嗯,騷瑞,不會。
趙剛問姜南要作業,姜南扔給他,趙剛接過來一看,作業本上是我名字。咧著嘴跟我笑:“嘿,咱有臥底。”
好吧,我看著姜南,眼神要他解釋。姜南說:“給他抄,你不給他抄,他現在有張蓉蓉抄。我們先讓他抄習慣了,回頭再收拾他。”
嗯,好計策!可是似乎,仿佛,也許,可能,大概,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但是我說不上來。
班上成績后十位緊密的團結在我和姜南周圍,大家一致通過了決議,考試能拿十塊是十塊,拒絕為情侶服務。
跟我只隔一條過道的趙剛跟周圍的人說:“大偉不是俗人,必不會與汝同流和污。”我看他是三國看多了。我說:“我已被污的潰不成軍了!”
趙剛跟我說:“咱們誰跟誰啊,我們是鐵哥們,是吧?!什么是鐵哥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對吧?!”
靠,三國不通上水滸嗎?我恨不得三拳打死個趙剛。用的著就貼,用不著這立馬就不認識你了。非典刑、性現實主義者。
姜南前面的史翔東是個奇怪的生物。
作業基本上不做,考試基本上也不寫,卷子交白卷。奇怪就怪在老師也覺得無所謂。這大革命已經過去很久了,這一套不行了好不好。
可史翔東無所謂,頭發上發膠抹的蒼蠅落下去就不能動了,為啥,粘住了啊!還動個毛線!
把你六條腿粘住了也一樣。
劉飛靠史翔東坐好后問史翔東:“大史,你頭上是膠水嗎?”
史翔東:“誰給我起外號?真難聽!”
劉飛說:“大糞?好聽嗎?”
史翔東看劉飛,想了又想,忍一時風平浪靜。算了說:“那還是大史好。”
劉飛:“都一樣。”
史翔東想吐,想打死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