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平陽城,天剛蒙蒙的亮起,霧霾還在隨著微風在空中游蕩。
嘭嘭嘭。
青怡歌院的二樓有人敲響了秦塵房間的門,正在閉目靜坐的秦塵起身道:“請進。”
推開門的是歌院的老鴇,她表情略帶緊張,腳步?jīng)]有跨進房間的門檻,而是待在門檻之外。
“有事?”見到是她,秦塵問道。
“老板娘要見客官您。”老鴇話語冷顫,似乎還沒從那種激烈的打斗里回過神來。
玉無花?
秦塵心想一會:“也是時候該見見這個女人了。”
他衣袍隨著腳步微微動蕩的來到門口:“帶路吧。”
老鴇轉身道:“請隨我來。”
歌院的另一棟房子里。
掛滿了繡花的紅布房間隨處都可聞到來自女人身上特殊的芳香。
房間擺放的玉床上躺著這一位長相如仙女般,身著透明紅衣,幾乎只蓋住了重要的部位的女人,烏黑亮麗的長發(fā)下,她單手托著下巴,緊閉的眼睛面對著門。
有道聲音在門外說道:“老板娘,人帶來了。”
“知道了,退下吧。”房間里的那女人,紅唇微動,動聽的聲音回給老鴇。
門外的秦塵能夠感覺得到房間里的那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修為境界,起碼比自己,或者說比那個被自己殺死的那個馬爺,還要高深幾倍。
“只能帶你到這了,里面是我們這些下人不能隨便進入的地方。”老鴇講完,轉身就離開,不給秦塵過多的問話。
“進來吧。”
隨著那女人的聲音傳來,秦塵輕盈的邁入了房間的門檻,徑直的步伐,手臂掀起了這些掛下來的紅衣誘。
“你要見我?”面對眼前身材如此誘人的人間尤物,秦塵卻依然冷漠,冰冷無感情的面容不動聲色。
“你看我美嗎?”那女人膚白的手臂輕輕撫過那纖細的長腿,用著誘惑男人的聲音般,試圖引誘秦塵拜在她的牡丹衣裙下。
一股迷惑人的香味在房間里飄蕩。
迷茫間,秦塵仿佛就要被這種香味給迷倒。
“銷*迷艷?”秦塵當下屏住呼吸,止住穴道,這種藥味一般用在于那些尋*作樂的男人身上,
不過,這藥對于精通藥物的他可沒用。
他衣袍揮舞,只見袖子里散發(fā)出一團黃氣,化解了銷*迷艷的魅惑香味。
“有趣,有趣。”那女人挪動起身子走下玉床,纖細光滑的長腿沒穿鞋子走過來。
秦塵面對她卻依然只有冷漠,森冷的話語說道:“你的藥只對普通男人有用,對我來說那只是污染的一絲沼氣,雖帶毒,卻對我不會產(chǎn)生任何效果。”
“原來是這樣,公子還是一位醫(yī)者,怪不得能化去周圍的藥效。”女人話雖說之,步伐越靠近秦塵她身上的芳香就越濃郁,纖細的手臂欲要搭在秦塵的肩膀上。
秦塵腳步微移,女人的手臂隨著衣服滑落下來:“雖然我是男人,不過很可惜,并沒有上你的興趣。”
“你!”玉無花剎那愣住了那句話。
自己可是青怡歌院的花魁,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各大有勢力的修行者,不知多少人都想花大價錢想和自己共度春宵。
眼前這男子居然對自己說沒有興趣。
秦塵雙手負背,腳步微移,背對玉無花,道:“你找我來,是因為昨天的事吧,那個死在你這里的人讓你感到難辦了是嗎?”
刷。
玉無花的身影閃現(xiàn)在玉床邊上,眼眸像是把秦塵當寵物般看來:
“你可知道你在我店里殺的人是誰?”
“敢對我動手的人,不管是誰!都得死!”秦塵那輕描淡寫的話語帶著無盡的寒意,讓這房間的溫度變得森冷。
“你可知他是十里外馬寨的三大巨頭之一,那些人殺人不眨眼,你得罪了他們,不知平陽城又得有多少人因此遭殃。”玉無花待在平陽城幾十年,對這里的情況一目了然。
“說不定此刻他們正集結人馬,快馬加鞭而來,或者是說他們準備將整座平陽城屠城殆盡。”
“到時,你可知平陽城將血流成河,不管老少婦幼,無一幸免此劫。”
那馬寨在貝三沒來之前,就已經(jīng)囂張跋扈,將平陽城弄得那是雞飛狗跳,百姓無一日安寧,后來貝三的到來,更是官匪勾結,黑白通吃,不止平陽城,就連過往的其他商隊,軍隊也因此遭到不測。
秦塵漆黑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抹寒芒,開口向玉無花問道:“你想如何解決?”
刷!
玉無花再次來到他的面前,倆人距離不到一根手指長,玉無花那胸前的兩大饅頭覆蓋的衣繡,已隱約貼在秦塵的衣袍上。
“為今之計,為了平陽城的百姓,只好將公子交給他們了?”玉無花話也還沒流落干凈,紅靈力覆蓋纖細的手臂,就要擒下秦塵。
瞬移。
流光閃爍間,玉無花的手掌落了個空,秦塵的身影已然不在原地,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玉無花身后:
“你可知我是誰?只要我號令一出,整個神州大陸,別說是一個馬寨,就算是幾十個,上百個,上千個,一句話,他們都得退避三里,或者一息之間,無一人存活。”
說出這幾句話的秦塵冷靜得沒有絲毫給人質疑的動作,流利無比,他講話的氣勢,隱約中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玉無花散去靈力,嬌媚的聲音說道:
“來我這里的不少人都說過這般話,即使你是達官貴人,也沒見得比那前幾個有好的下場,更何況你還殺了他們的其中一個老大。”
秦塵的手臂沒有絲毫緩慢的動作向著背后揮去,血影帶著剛猛的勁風,以極快的速度飛向玉無花。
嚓!
渾厚的靈力覆蓋玉無花的手掌,一把接住那血影。
“替天行道!”
“還……還是……血龍?zhí)嫣炝睿 庇駸o花目瞪口呆,驚訝的眼眸的望著那手里的替天行道令牌。
聚龍寨的人都知道,血龍令牌只有寨主才擁有。
“您是……寨主。”
撲通!
她望了那道身影一眼,急忙的給秦塵跪下,抱拳行禮,道:
“寨主恕罪,屬下不知是您大駕于此,方才冒犯,還望寨主饒了玉無花一命。”
“起來吧,這不怪你,畢竟我才當上寨主不久,常年于寨內(nèi),你們不認識我也所屬正常的。”
秦塵把玉無花叫起來,他當上聚龍寨的寨主也沒幾年,所以至今為止,常年在外面的不少人都沒有見過自己的樣貌。
不過,身為聚龍寨的人。
替天行道令,誰都認識它們的等級。
門外忽然傳來鎮(zhèn)山虎的聲音。
“公子,寒家的老夫人求見您。”
“鎮(zhèn)前輩?你怎么在這里?”玉無花回過頭,眼前的老人,她能認出來,他就是前任寨主,鎮(zhèn)山虎。
“玉無花?你怎么……”鎮(zhèn)山虎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血龍令牌,周圍的靈力還有些混亂雜碎,這明顯是剛交過手后所殘留的靈力。
“進來吧。”秦塵叫道。
鎮(zhèn)山虎來到秦塵跟前,恭敬的說道:“那寒家老夫人說有要事要見您。”
“不急,她來這里無非不是為了她那不成器的兒子,等下再說也不遲。”秦塵很清楚寒老夫人來到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恐怕是想讓自己出手救他那兒子的性命。
不過,眼下他還有更急的事。
還沒等他開口,旁邊的鎮(zhèn)山虎冷了玉無花一眼,威嚴的說道:“玉無花,在寨主面前你要穿成這樣跟寨主說話嗎?還不退下?lián)Q身衣服,成何體統(tǒng)!”
“是,無花這就退下更衣。”當玉無花準備退出房間的時候。
秦塵忽然說道:“換完衣服,記得回來,還有要事等你去辦。”
“屬下知道了。”
“老頭,你來的正好,那馬寨的人得知馬爺已死,恐怕誓不會善罷甘休,必然會集結人馬到來,你在平陽城外設置一道防御屏障攔截。”秦塵吩咐鎮(zhèn)山虎。
鎮(zhèn)山虎聽完,他知道寨主讓他這么做是不想讓平陽城的百姓受到牽連。
“遵命。”
玉無花此時也換好衣服,走進來,此刻的她穿著比剛才沒有那么的暴露誘人,安靜的待在鎮(zhèn)山虎身旁。
秦塵對她說道:“你將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告訴鎮(zhèn)老頭,協(xié)助他提前完成馬寨準備進攻平陽城的防御,還有,鄭道文那邊也通知一聲,想必他已經(jīng)知道馬寨的動靜了。”
“屬下明白了。”玉無花點點頭回禮。
“你們先準備,我去見見寒老夫人,稍后就到。”秦塵揮手讓他們二人退下。
刷!
倆人流光閃爍間,身影已然落在了平陽城,城門的上空,俯視平陽城全貌……
歌院里。
“奶奶,您也認識大哥哥是嗎?”小安趴在母親的背后,看著桌子前安靜坐著的老奶奶和她背后的隨從。
“這娃娃真可愛,來奶奶抱抱。”寒老夫人蒼老的面容,帶著笑意張開雙手叫道。
小安卻依然安靜的待在母親那里。
“老夫人,您別介意,這孩子她父親走得早,很少靠近陌生人。”郭月蕓解釋道。
“聽說,您老找我?”
而此時的門外響起了秦塵的聲音。
寒老夫人見到秦塵到來,撐著拐杖的她焦急的起身,道:
“秦公子,老身都聽下人們說了,昨天確是我兒有錯在先,老身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大把年紀了,不求別的,只求子女安康,你能不能跟鄭大人說聲?”
秦塵思前想后,許久后說道:“這件事?我想想吧,不過您老也別抱著太大的希望,畢竟我不是官中之人。”
“老身在此謝過秦公子了。”寒老夫人彎下身子要給秦塵行禮。
秦塵連忙扶住她蒼老的雙手止道:“您老別這樣,晚輩承受不起您這般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