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我才離開多久就受欺負了?”時南往后退的時候突然間撞到了一個人的懷里,深沉冷冽的聲音響起,時南的心莫名安定了下來。
是顧凌軒。
顧凌軒的到來也使剛才咄咄逼人的人群安靜了下來,不再紛紛表態。
他們是想逞英雄,但在顧凌軒面前,他們什么也不是,何況基本的察言觀色他們還是懂得,在這個圈子,見風使舵,才是人之常情。
此刻人群的中心轉變成了顧凌軒和時南,都在靜靜地等著顧凌軒的反應。
“怎么回事?”顧凌軒走到時南身邊護住她問道。
時倩看到顧凌軒護著時南后心里很不舒服,在她眼里,時南什么都算不上,怎么配現在顧少身邊?
“顧少,是這樣,姐姐嫉妒父親對我的喜愛,所以偷拿了我的項鏈,可是姐姐不肯交出來。”
只是時倩妒火中燒,八成燒的腦子都沒了,未曾在意顧凌軒的態度,反而先發制人的說道,軟軟的語氣透露著一些鼻音,面容清麗,愈發楚楚可憐。
莫深深都要被她這爐火純青的演技氣死了,眼神厭惡的白了她一眼,時倩真的傻嗎,她看不出什么時南姐和他哥是什么關系?
還在這告狀,顧凌軒會偏向她才怪。
“小時,是這樣嗎?”顧凌軒沒有理會時倩,反而耐心的看向時南問道。
眼底的柔情未加掩飾,宴會中的人也察覺到了顧凌軒對時南的情意,個個噤若寒蟬,生怕時南把他們做的事說出去,現在都老實了起來,也沒有人再站出來為時倩發聲。
“不是媽咪偷的,我可以作證。”站在時南身邊的顧念之脆生生的說道,很認真的對顧凌軒說道。
“我知道。”顧凌軒聽見顧念之的辯解,低頭摸了摸顧念之的頭,說道。
語氣淡淡的,卻絲毫沒有懷疑,好像心中早就已經篤定,時南不會做這種事。
時南的名聲在貴族圈子一直不好,五年前有人說她不知檢點,性生活紊亂,這其中當然是時倩造的謠,但可笑的是,他們都信了。
所以今天發生這種事,除了顧家人,沒有人愿意站在她身邊,因為在他們的觀念里,她本來就是這種人,偷東西,和男人亂搞這才是她的本性。
她不信顧凌軒沒有聽過這些話,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相信她,說不觸動才是假的。
時南呆呆的看著顧凌軒,一時忘了反應。
“時丫頭,你怎么了?沒受傷吧?”
時南發呆期間,中氣十足的一聲叫喊又把她拉回了現實。
不用說,肯定是顧誠。
顧誠在別人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經過,氣的臉通紅,笑話!在他的地盤上污蔑時丫頭偷東西,不想活了?
時丫頭這么懂事,怎么會偷東西。再說了,說句不好聽的,時丫頭看上的東西,不用偷,顧家強搶也得弄過來。
氣不過氣不過!
正在氣頭上的顧誠誰的話都聽不進去,連莫萍都無能無力,只能任由著他往人群中沖去。
莫萍倒不是怕他受傷,主要是怕以他這護犢子的性子會做出什么事來。
在人群中的時倩聽到顧老爺子的一聲時丫頭,錯以為是喊的自己,心里很是激動,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楚楚可憐”。
莫深深從顧凌軒來了后就把場面交給了顧凌軒,沒有說話,此刻顧誠過來后,她又往人群外移了移,主要是怕顧誠會誤傷她,畢竟一個護犢子的人是很可怕的。
她和她媽可都見過。
莫萍嫁到顧家后,顧誠硬是把辜負莫萍的那個男人弄得家破人亡的,雖然說有點不厚道,但不否認確實很爽。
顧誠橫沖直撞的跑到了人群中,這下子人群中的人更不敢說話了,顧老爺子都來了,今天可是他的宴會,誰還敢搞事。
“顧伯伯——”
“爸,你怎么來了?”
時倩剛開口就被時南打斷了。
時南叫顧誠爸,他們見過了?顧家對時南沒意見?這不可能啊。
時倩心思百轉千回的繞著,今天的一切都不在她的預期之中。
本來以為可以困住時南,結果卻把時恒搭了進去,時南還和顧少一起出席宴會,白白讓她出了風頭,就連現在,時南稱呼顧誠為爸,一切的一切,砸的時倩有些懵。
可就算反應再慢她也知道了,現在的時南和以前不一樣了,她沒辦法和她抗衡。
必須得找個機會在顧誠面前贏取好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時倩想著。
“時丫頭,怎么能在我的生日宴上受欺負呢?顧凌軒,要你有什么用,連時丫頭都保護不了!”
顧誠沒好氣的對顧凌軒說道,無辜躺槍的顧凌軒有些無奈,他也是剛到這里好吧,不過這次確實是他的疏忽,他以為他和她一起入席就會少些麻煩,看來有些人還是沒長教訓。
“對不起。”顧凌軒輕輕的在時南耳邊說道,突如其來的道歉讓時南有些奇怪,看向了顧凌軒。
“沒有保護好你。”
顧凌軒好聽的聲音響起,時南聽到后有些不知所措,他在為沒有保護好她而道歉,時南看向顧凌軒的眼神有些奇特。
怎么說呢,這種被保護的感覺有些一言難盡。
“時丫頭,誰誣陷你偷項鏈啊?”
沒有問一問當事人,連流程都沒走,就直接問道,這人盡皆知的偏心啊。
“就這項鏈?”
顧誠瞥見了莫深深包上的項鏈,問道。
“顧家什么沒有?你怎么會去偷這個?誣陷你的人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