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曼曼這個名字，還是陳曼麗在百樂門混得久了，大家伙給的呢稱。

曼曼也始料不及，當(dāng)初明明擬好的水芙蓉，今朝卻被更改成曼曼了！曼曼就曼曼吧，左右不過是個稱呼罷了！

那日她將自己灌得大醉，待醒來后，天已經(jīng)亮了。大班一動未動的盯著她，令她毛骨悚然，她顫顫說道：“對了，杜老板呢？”

舞女大班很不悅：“杜老板，已經(jīng)走了！”

“哦，”她不好意思道：“我初飲酒，不勝酒力！”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舞女大班又道：“不過，杜老板對你很滿意，還給你留了小費。侍會，你去找小王莉莉要吧，我已放在她那，由她保管了！”

舞女大班走后，曼曼懸著的心，才放下來。過了一會，小王莉莉拿著一旮鈔票給她：“唉，你是怎么哄得冷帽子王，開心的！”

“冷帽子王，”她驚詫看著小王莉莉，問：“是大家伙給他起得綽號嗎，不過，覺得他還是挺平易近人的！”

小王莉莉：“來我們這的大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們來的都有目的，再或者只是彰顯彰顯身份。所以，他們不是純來取樂的。自然而然的，就難哄些嘍！”

曼曼笑笑：“其實，我倒沒真心哄他，興許，只是歪打正著，就投其所好呢！”

“你這一投其所好，竟混了別人數(shù)月的薪俸呢！”小王莉莉嘆了口氣，又道：“對了，下班后你去哪？”

曼曼思索片刻：“昨夜，飲酒猛了些，就回家休息好了！對了，你呢？”

小王莉莉嘆了口氣：“我還能去哪，如今生米煮成熟飯，只能去衛(wèi)中黎那了！”

曼曼道：“聽說，他是印度人。你們的語言溝通能力如何？”

小王莉莉，笑了笑：“你忘了，我是懂印語的。”

恍惚之間，曼曼才憶起，她們是經(jīng)過特殊培訓(xùn)的舞女，每一個舞女精通著一門外語。

舞女們各自都回去了，曼曼漫無目的的走著，街上行人寥寥無幾，大概冬日早上，過于寒冷，人們都喜歡宅在家中吧！

寒風(fēng)中，飄來一股香氣，她抬頭望去，是一家牛肉板面鋪，正在做著板面。

聞著香氣，曼曼竟有些餓了：“老板，來碗牛肉板面！”

“好嘍！”牛肉板面老板，爽快答應(yīng)著，不一會，便將熱氣騰騰的板面，端在她板面！

她剛想吃，就聽得后面有人喊：“老板給我也來一份板面，就放在這位小姐的旁邊！”

她轉(zhuǎn)來臉去，看到杜月笙驚呼：“杜老板，你怎么在這？”

杜月笙徑直走來，摘下手套：“很意外對吧，我剛剛處理一些事情。現(xiàn)在，剛好有空，就陪曼曼小姐，吃牛肉板面！”

曼曼微微一笑：“嗯，那真是我的榮幸！”

杜月笙媚笑道：“那也將是，我的榮幸！”

蓬子外面，風(fēng)呼呼作響，兩個人凍得瑟瑟發(fā)抖，杜月笙調(diào)侃道：“這才是，生活本態(tài)嘛！”

曼曼點點頭：“甜從，苦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