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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庇佑他

  • 祈生渺錄
  • 莊笙彌夢
  • 3434字
  • 2020-03-14 20:32:17

何璨的問題引起了吳鋒的皺眉,看著何璨那認真的眼神,他顯然有些不能理解他這古怪問題的來由,搭話道:“我只是隨口一說,打個比方而已!”

“我也是隨口一問!”何璨心底也覺得奇怪,感覺自從他在奇原城見過一些人或事后,他的心思仿佛就被引導了,似乎對剛才那兩個字總是特別敏感!

想到這,他又不禁回望,希望能再仔細瞧瞧那個應該扎著馬尾,但卻披散頭發(fā)年青的單純藍色身影,可是目光所及,火燒云沉落處只有金甲紅瓦,哪還有對方那俏麗的身影?

“是金家的安排?!她失去了記憶么?”

他眉頭深鎖,心底正在嘀咕,耳邊卻又傳來了吳鋒的聲音,對方應該思索過,沉吟著道:“依我看那兩個字說來玄乎,但若細想,卻也簡單,想來應該是人的一言一行所構成的一種勢,又或者說……是一種軌跡?!”

口吻或許帶著一絲不確定,但何璨還是察覺到了對方言談舉止中的那種意欲讓人折服的氣度,也許在對方心底從根本上是不信那兩個字的,只是而今話趕話,才說出這么一番不吐不快的所謂的個人感悟!

不想再搭話,更是一時間不知再說什么好,又興許是真的無意糾結,何璨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三人再次并肩而行,期間一路走走停停,也聽不見金柔催促,踏在夕陽鋪就的金光道上,似是跨在了時間河上,似乎是過了許久,他們才到達一簇簇錯落有致的大殿前。

殿堂高遠,前方就是密集的紅磚階梯,磚紋細密,竟構畫出了一條昂首嘯天的奇異生靈,因為離的近的緣故,他們并不能窺見其全貌,只能一直走在生靈的某一部位上,進行觀摩揣度。

又走了大約半刻鐘,他們踏在了奇異的頸背處,抬頭看去,階梯更上方似乎站著一高大的人影,本就昏暗的日光被他完全遮擋,巨大的陰影鋪天蓋地,給人一種末世般的壓抑感。

咚~

古老的鐘聲悠悠響徹在耳邊,在這一刻,日光才堪堪隱沒,昏暗的光線隱隱約約,階梯兩側的篝火依依而亮,如同兩條火龍盤旋,在爭珠!

三人來到了那高大的妖魔近前,抬頭看,發(fā)現對方那偉岸高大的身姿真如傳說中一般,莊嚴又神異!

原來是座人像,金漆作底,流云繪衣,對方手持斷折的劍,氣度雄遠,令人折服。

何璨與吳鋒同時駐足,對視之際,耳畔有低語聲傳來,幽幽轉轉,似在訴往昔,求前程!

側目望去,只見是金柔正在虔誠的禱告行禮,幾欲參拜。

“這就是武道祖師了?!”

二人站在原地久久無聲,細細打量,只見到那人像渾身黝黑,長衫傲立,面目卻隱約,根本看不清晰,只能看出大致的面目輪廓,右手持的是把斷劍,背后似乎還矗著一把長劍,前者黑的深邃,后者則破爛不堪,就像一把爛桃木一般。

金柔低首輕語,二人也正看得出神,這時雕像背后卻突然露出一片衣角,三人一驚,聽見細微的響動之際,轉眼就見一個身姿跳躍的人從人像后竄了出來。

九元殿前,武道祖師像后,對方持劍斜指天,沖著三人大喝道:“呔,何方賊子,見祖師竟敢不拜?”

何璨看得真切,對方手中的長劍應當就是他們剛才所見的武道祖師身后的爛桃木劍,想來是對方一直握劍指天站在祖師像身后,這才給了他們一種視覺上的錯覺。

此時聽他斷喝,他與吳鋒皆不露顏色,只是昂首看著對方,說道:“說我們不敬,你站在祖師身后又是意欲何為?莫不是在拉稀放屁?”

料不到吳鋒說出這么放肆的話來,對方那幾欲插入鬢角的眉頭一聳,似乎怒極,但轉眼卻深吸一口氣,眼珠一動,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就這么壓抑了怒火,轉而拿手點指何璨和吳鋒三人不怒反笑道:“呵呵!當真是少年人啊!還不懂收斂!”繼而眼神一厲,“你,你,還有你,都是來找家主的?”

在場幾人中,除了何璨還算青少,吳鋒與金柔實際已是切實的青年了,但三人顯然不會在這種小節(jié)上過多追究,金柔目光只是在對方手中那把桃木劍上一掃,便又低頭,虔誠的祈禱了起來。

似是因少歸族地不親族老的原因,不認識這桃木劍主人一般。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吳鋒答話。

何璨卻莫名覺得氣氛有些古怪,不僅是對面的中年舉止處處透露出不羈怪異,更是因為從吳鋒應對對方的態(tài)度中察覺了少許不同尋常,但具體處,他偏偏又察覺不出來哪里有異。

“如果是做交易的,可以隨我來,如果是找家主的,哼哼,請便!”

對方右手握劍往身后一擺,腳下虛踏兩步落地,竟就這么瀟灑轉身走了,配上那幽朗的月光,竟隱有幾分我輩豈是蓬蒿人的灑脫意味!

夜風下篝火晃蕩,何璨看著對方的背影不由發(fā)怔,九元殿就在眼前,自己到底是該信一個貌似不靠譜的邋遢中年劍客,還是老老實實去找金家家主?

對方雖說來的突兀,去的也匆匆,但想來身份應該不會有異,畢竟金柔就在眼前,遠處也有幾列身披金甲衛(wèi)士在場。

想到這他不由將目光挪向了身旁的吳鋒,露出問詢的眼色。

“做交易,他不靠譜!”吳鋒言簡意明,說完便不再逗留,越過祖師像,徑直往階梯上的高大殿堂走去。

“你不跟著?”指著吳鋒的背影,何璨問站在原地不動的金柔道。

“對金家該盡的責任,金柔已經盡完了!”金柔說道,目光中透著一絲少有的堅韌,她看著祖師雕像,其中更多的是一種虔誠,狂熱的虔誠,“不過鋒哥說的不免是氣話,在金家,要做交易的話,最好還是與那個人做!”

“為什么,憑你的直覺?”興許是對方氣質過于柔弱的原因,何璨覺得對方的話語并沒有那種強大的說服力,“還是……吳鋒跟金家有什么?”

“可能是直覺吧!”金柔的目光終于從祖師雕像上移開了,這一刻,伴著清風,何璨眼中的她氣質似也隨之一變,此刻知性代替了她的嬌柔,月輝清灑,籠罩著她,賜予她無盡的柔美和風華。

但似乎還缺著什么……

對方至始至終都沒有催促何璨進殿的意思,只是站在雕像下,雙手合什,表示虔誠:“不過拋開直覺,更多的依據應該是來自于過往!”

對方的話語似在這一刻終于具備了某種信服力,何璨沒有打斷她,只聽她繼續(xù)說道:“這里我有許多年沒回過了,但奇怪的是,當我回到這里,見到祖師的那一刻,那些本該早已塵封的往事便都想起了!

說來我與他都一樣,終究只能算半個金家人罷了!”

“你在試圖說服我?”何璨隱隱猜到了對方的意圖,看著上方并無光明點亮的高大殿堂,里面雖至始至終都沒有催促聲傳來,但他的心弦還是不由緊繃,有一種緊迫感。

九元殿里究竟有什么呢?他不禁在想,身旁的女子卻又開了口:“聽我說完好嗎?到時候你做任何決定都可以!”

“洗耳恭聽!”何璨點頭,看著月光下對方那纖柔的背影。

“娘親說,當年這里也有四個人,他們分別是兩男兩女,作為當時金家最有天資的幾位少年人,他們并肩跪在祖師雕像下,接受并選擇它的賜福!也由此得來四支截然不同的命運!

選擇并不是同時進行的,天資聰穎者會優(yōu)先選擇降下的四賜福之一,同時也是代表著今后各自身份的蘊藏不同秘術的信物!

而在當時大家都做了選擇后,第一個做選擇的最有天資者卻提出了建議?!?

“他……是要共享秘術嗎?”何璨猜測道。

金柔搖頭,興許是涉及到金家秘辛的緣故,她并沒有給出過多的解釋,只是道:“他的建議是……要眾人間彼此兩兩交換已經得到的信物!

按照他的說法,賜福是得到,而得到就要付出,得到的不同,付出的自然也不同,而不同的人給予不同的付出,面對的結局也會不同!

所以為了避免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他要與身旁的男伴互換身份,而另外兩個女伴也必須做出交換!”

金柔的聲音輕柔而動聽,所說所述仿佛都是她親身經歷過一般。

“最后交換成功了嗎?”何璨忍不住問道。

她面映清輝,月光下的神情晦暗不明,只是說道:“我只能告訴你,最后不好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對方的答案有些模棱兩可,一個“還”字便足以道出許多意外并引發(fā)聆聽者無盡的聯(lián)想,但意識到對方可能是有難言之隱,何璨便沒有再細問,索性直言道:“那么你想給我什么建議?”

“不是我給你什么建議,而是他的建議你真的該聽取,畢竟應驗過!”

“你是說……”何璨發(fā)出訝異的聲音,本以為那個提出交換信物的人應該是金家當代族長才對,卻不想對方就是剛才那個拿著把爛桃木劍的邋遢中年。

是了,昔年他也是少年!

意氣風發(fā),畢竟天資第一!

只是對方真的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嗎?

還是說當年的對方太年輕,卜算能力還未練到家,不然為何在交換信物后,不好的命運還是發(fā)生了……

……

鐺!

鐘聲再起,破了夜的沉寂!

金柔打破了何璨的驚訝,沉著嗓音,道:“你該進殿了!”

何璨知道自己該做出選擇了,看著那一排排黑壓壓的殿門,即使他來前心中有萬全準備,此時面臨那虛無縹緲的未來與命運,心中也還是不免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且不說命運真否存在,但就信任而言,他也要再三度量,眼前這些金家人是否可信!

思索了片刻,他有了決定,抬步拾階而上,不一會兒身形就沒入了火光照耀不到的陰暗中,進了那最寬大的殿門里。

而身后那個柔弱的女子卻依舊站在雄偉的祖師雕像下,而后緩緩跪拜在陰影里,雙手合什,祈禱道:“祖師在上,護他,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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