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何忘川重新有了心跳,只是一種假死的狀態話。
那么現在何忘川站起身來讓亨得利可謂是徹底的震驚。
他深知何忘川的身體狀態是什么樣子,也知道何忘川能夠站起來除非是做夢。
但是眼前這一幕應該如何解釋。
本來沒有心跳的何忘川,在幾針下去有了心跳也就算了。
那張飛舞的獸皮,也無所謂。
但是這已經被診斷為快要行將就木的何忘川,竟然能夠自己站起來是怎么回事。
在亨得利的眼中,此時的何忘川從床上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雖然能夠看得出這站立的十分費力。
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站了起來。
亨得利心急的跑了上去,他想要立即檢查何忘川的身體狀態,卻忘了這不是在自己的研究所。
剛剛跑到何忘川的身邊就被何棄療攔了下來。
“你躲遠點,這事還沒完呢。”
何棄療好心的提醒到,可是這句話卻是被亨得利認為這是何棄療怕自己爭功。
不但沒有后退,而是更加向前的靠了進步。
下一刻。
一股黑煙從何忘川的口中冒出。
本來還想要扶何忘川的何小花也被王平攔在了一邊。
黑煙出來的同時,何忘川一下子軟到再地。
而亨得利則是因為靠的太近,那黑煙直接撲到了他的臉上。
他一呼吸,這黑煙直接順著他的呼吸道進入了他的體內。
而這時,王平手中的獸皮好像得到了力量,竟然掙脫了王平的掌心飛向了亨得利。
亨得利正在咳嗽,彎下腰的身體還在不斷的顫抖。
剛才從何先生的口中飛出的黑霧,全部都被他吸了進去,不知道會不會對自己產生什么影響。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就感覺自己的背后一涼。
伸手一摸,本來應該是有著布料遮擋的后背,此時竟然露出了皮膚。
而除了他以外,所有在場的人都看著那張獸皮,一點點的貼合進亨得利的皮膚之中。
“這是?”
王平看向那正在融合的獸皮然后問向何棄療。
“在你們這里叫做蠱,而在我們那這種東西叫做妖,只不過是沒有成型的妖罷了。”
何棄療看著正在融合的獸皮,臉上顯示出一種玩味。
亨得利怎么咳嗽,那股黑霧就是留在了他的體內。
此時,何小花已經把何忘川扶了起來。
何忘川雙手顫抖。
他有些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剛才倒下只是因為他的肌肉沒有力量,支撐不起他的身體,所以他才會倒下。
而現在,他激動的原因則是因為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四肢,還有那勾動的手指。
每一個關節的輕微抖動,他都能夠感知到。
這種感覺他已經十余年沒有過了。
激動之余他看著何棄療,眼神中有的無盡的感激之情。
“咳咳。”
亨得利看到何忘川被何小花扶著,而且那抖動的四肢讓他看起來像是癲癇病人。
不過亨得利確是知道。
這是一種神經的自我修復。
因為長時間沒有動過身體,身體的各個部位已經停止工作。
現在,大腦突然間給四肢發出指令,一時間四肢不聽大腦的指揮也是情有可原。
“何先生,何先生,您這簡直是醫學的,咳咳,奇跡啊,一定要跟我回到歐美,在進行一次檢查。”
亨得利邊咳嗽,邊對著何忘川說道。
王平此時已經靠近了何棄療,他想要問詢那獸皮怎么進入到了亨得利的后背。
何棄療則是無所謂的笑了一下。
“那黑霧就是獸皮的魂,黑霧在這老頭的身上時已經接近了生命的衛生,因為這黑霧和宿主同壽,但是在黑霧進入了那黃毛的身上時,黑霧增強,那獸皮也跟著增強,所以你才抓不住他。”
王平聽完,若有所思的看著亨得利。
一副畫面在亨得利的身后緩緩的浮現出來。
這是一家通體純白色的醫院,亨得利躺在床上。
看樣子和何忘川有那么三分相似。
鼻子里插著呼吸管,身上全部都是維持生命的儀器。
有一股黑霧正在他的鼻腔中消散。
而他的后背上,一塊長了黑毛的皮膚正在一點點的脫落。
就在黑霧消散之時,那長了黑毛的皮膚也同時間掉了下來。
瞬間,亨得利體內的器官開始從床上流了下來。
而亨得利已經咽氣多時……
看著這畫面,王平看向亨得利的目光有些可憐。
本來還想要提醒一下亨得利,可是再聽到亨得利說的話時,他把提醒的話咽了下去。
“何先生,我猜這一定是我的研究所做出的貢獻,我希望您可以把治療好漸凍癥的這份功勞加在我的研究所上。”
亨得利此時的目光里,充滿的都是黃彤彤的金幣。
何忘川沒有說話,不是因為他不能說,而是因為他太激動導致了嘴部的肌肉有些抽筋。
何小花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而亨得利還在喋喋不休。
直接推了亨得利一把。
“哎喲。”
亨得利沒有站穩,被這一推直接躺在了何忘川剛才倒下的地方。
也就在這時,后背貼到了地面。
他想要起身,卻感覺自己的后背死死的黏在了地面之上。
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他才起來。
絲毫不關心為什么自己剛才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亨得利急忙的走上前去。
他想要爭奪這個治療好漸凍癥的名額,這有可能讓他成為諾貝爾醫學獎的得主。
而在王平和何棄療的注視下。
那地面上,有一張新鮮的人皮。
此時上面還留有血跡,而在亨得利的背后,一張和周圍膚色完全不同的皮膚正在一點點的蠕動。
而亨得利絲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