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棄療心里只有無奈這一種感覺。
這些功德拉扯這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無法動彈。
而這個叫做阿帕斯的仙人,也不理會自己,一直都在看著天上。
好像隨時準備要偷襲潘安仙君一樣。
透過水面,何棄療看到了在自己剛才的位置上,一個人影出現。
這人正是王平。
旁人看何棄療是自己跳進恒河之中,而王平卻是知道。
那覆蓋滿整個恒河的白色微光,才是讓何棄療跳進這河水之中的黑手。
就算王平的視力經過悟體仙茶的增強,但是依然無法透過這河水看到深陷在泥土中的何棄療。
只能看到河水里面那個被隱隱可以看到的白色虛影。
天空中,那浴光而行的潘安被無數長槍短炮拍攝。
相信在明天的頭版新聞上,一定會有這樣的頭條。
“神秘,震驚,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
突然,王平的腦中傳來了何棄療的聲音。
“先生,我感覺好像要出事了……”
這聲音中帶著些許的絕望。
因為此時在泥土中的何棄療竟然感覺,這白色的功德竟然開始吸收起自己身體中的仙氣。
而在他的周圍,很多泛著光彩的尸骨好像在和他證明。
他們都是和何棄療一樣的仙人,下場同樣會一樣……
王平在腦中問詢何棄療,有沒有辦法解救與他。
可是何棄療此時,竟然不在說話,在王平的腦中聽到的只有嗚嗚嗚的聲音。
好像一個溺水的人,臨死之前的求救聲一般。
雖然不知道自己怎么救何棄療,但是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混來的兩個手下之一。
就這么淹死在自己開啟的世界鑰匙中,王平是不可能放手不管的。
想到此處,就想跳進恒河之中,看看自己能不能救出何棄療。
……
天空中,潘安仙君和因陀羅的戰斗已經接近尾聲。
此時的因陀羅身上有著幾個手臂粗細的窟窿。
這全部都是潘安仙君剛才借助笛音所打出來的。
因陀羅半跪在烏云之上,身上的幾道雷霆好像感知到了主人此時的虛弱。
像是有生命一樣,向著潘安所在的位置沖了過來。
潘安完全沒有理會這幾絲雷霆。
他要的是這因陀羅身上的一件東西,一件可以讓他可以控制雷霆的東西。
自己曾經和電母有幸商談過這些東西。
電母能夠操控雷霆,不僅僅是因為她有仙格,更多的是因為她手中的兩面鏡子。
這兩面鏡子才是她能控制雷霆的關鍵。
而看著對面的因陀羅能夠操縱雷霆,使用的又是什么呢。
潘安眉頭深鎖,他在看到這世界鑰匙的周圍泛著的白光時,就知道這世界鑰匙的品級過低。
但是他沒有想到,如此低等級的世界鑰匙竟然可以產出雷霆氣。
這激射向自己的雷霆對他來說就像是撓癢癢一般。
剛才這因陀羅來的時候,那排場,說做烏云壓頂也不為過。
沒有想到不過就是只紙老虎罷了。
手中的笛子指著跪在地上因陀羅的腦袋。
潘安說道。
“把你的雷霆氣交出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那語氣中,只有對生命的漠視。
因陀羅則是無聲的笑了,他因陀羅半跪在那里的原因可不是因為自己被眼前的敵人戳了幾個血洞。
而是因為,自己的因陀羅之雷,需要時間才能從自己的身體中拔出。
潘安此時感覺周圍的雷霆開始變得暴躁,就連他用笛聲控制住的雷霆都開始想要掙脫掌控。
就在下一刻。
半跪在地的因陀羅猛然起身。
在他的體表,一個金色的骨架浮現而出。
這金色骨架之上刻畫了許多古怪的紋路,還有看不懂的梵文。
骨架一經出現,周圍的雷霆就像是有了主人的指引。
一道道銀色的雷霆都向著骨架的方向瘋狂的涌了過去。
因陀羅瘋狂的大笑,他指著潘安說道。
“你們東方的仙人,曾經就是如此被我們所滅,一個個目中無人,真的當自己天下無敵了嗎。”
他指著自己體表那金色的骨架,臉上的狂傲不可一世。
此時的他的確有資本如此。
身上的骨架讓他周身的氣勢節節攀升。
好像馬上就要和潘安仙君平齊。
古怪的是,潘安此時不在動手,而是看著因陀羅。
眼中有的不是恐懼,而是興奮還有期待。
自從那具金色的骨架從因陀羅的體表浮現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東西就是因陀羅的雷霆氣。
想到這次回去,能用這具骨架讓電母給自己打造點法寶,那隱藏在青銅面具之下的英俊面孔。
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因陀羅聽到了這絲笑聲,臉上的怒氣涌現。
這是第一次他跪在除了焚天一系的仙人面前,心中的羞恥可想而知。
再加上現在,這潘安的笑聲,把他心中的所有負面情緒徹底點燃。
“達呵池之骨,伴隨我的雷電,降臨吧。”
他的這具骨架是由圣人,達呵池的骨架鑄就。
加上自己本身就是雷霆的化身,所以取名為因陀羅之雷。
這具骨架曾經擊敗過惡龍,對比與那兇猛恐怖的惡龍。
眼前這名瘦弱的東方仙人,兩者簡直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這金色的骨架上金光越發濃烈,本來在他身上的障眼法也開始出現了問題。
現在,地面上的人無一不是看著天空中,這驚世的一幕。
相信第二天,整個阿三國都會歡呼。
神靈將現,為阿三國的未來感到高興。
刺目的金光沒有影響到地面上的王平,他看著那被白光包裹住的身影漸漸從這恒河水中消失。
因為在河底的泥土已經開始覆蓋上何棄療的身體。
此時,他在不去救何棄療,那么這個忠心不二的手下,只能葬身在自己開啟的世界鑰匙之中。
而程勇此時也趕了過來。
“唉,小何呢,怎么沒看到他。”
這段日子以來,程勇每天都對何棄療感恩戴德的樣子讓何棄療有些不習慣。
看到程勇這張蒼老的臉,雖然說自己的歲數比程勇的爺爺都要大。
但是一旦自己這么說了出去,那程勇不還要想這是自己占他的便宜啊。
沒有辦法,只能讓程勇叫自己小程。
而自己叫他勇哥。
此時,程勇看著王平,有些焦急的問詢何棄療的下落。
在看到王平指向這恒河之中時,程勇臉色就是一變,跟著沒有任何想法的直接跳了進去。
就連王平都沒有阻攔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