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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垂下

  • 盛寵為囂張妃
  • 駱冰清
  • 4304字
  • 2019-09-30 12:09:25

手無力的垂下,金釵無聲墜入雪中,淺因缺氧而逐漸渙散失神的眼中最后看見的便是那道一閃而逝的慘淡金光……

一行商隊模樣的馬隊在林間小道上形成縱列緩緩前行,趕車的和騎著馬似是護衛的人雖都是普通商賈打扮,卻都彪悍異常,道路崎嶇泥濘,行速無法再快,眾人只得時刻警覺四望,奇怪的是馱滿了貨箱的馬車形成的車軸印卻十分淺,而中間那輛載人的華貴馬車則極為顯眼。

身體仿佛漂浮在水中,不時隨著水波的蕩漾而輕晃著,舒適的讓淺不想睜開眼睛……

不對!她明明記得自己被一個有些邪氣的男人擄出了宮外,因為一時的猶豫而喪失了刺死他的機會,反被他掐住了脖子……

“既然醒了何不睜開眼睛?”

渾厚磁性的男聲傳入淺的耳中,近的就在耳邊,淺倏的睜開眼睛,對上那雙微瞇著的暗金色眼眸,他懸在她的上方,身?##用燎崽?錘芯醪壞剿?鬧亓浚?庋?淖聳迫帽??氳階約壕拖袷鍬淙朊褪蘅謚寫?椎母嵫潁?皇娣??恕?

是啊!想的要命!淺懊悔的快要吐血,當時自己到底在猶豫什么,怎么連殺個對自己心懷不軌的男人都會下不了手?

“你可知若不是見你當時猶豫,此刻你已頸骨碎裂而死了。”暗金色眸光幽然一變,磁性的嗓音透著冷酷,陳述性的語氣掩不去話語中隱含的森冷寒意。

“是嗎?你的意思是你不再追究我想殺你的事了?”淺一點也不懷疑他的話,沒想到一時的猶豫卻讓自己和死神失之交臂,暗中連呼好險,推開他越湊越近的臉,試探性的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急著知道,至于你……將會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淺忍不住嗤笑,“你私闖皇宮將我擄出,你可知道我是誰?”這人深更半夜的從宮里擄她出來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誰啊?他的女人?笑話!

在明亮的光線下近距離看他,更覺邪魅而危險,她很確定他將自己擄出皇宮最開始的目的絕不會是覬覦她的美貌這么簡單,是她的挑釁這才勾起了他的興趣,他既不是景國人,也不是嫉妒她的嬪妃找來除去她的高手……

他是怎么潛入宮中將她給弄出來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說齊若妍的美貌的確足以令任何男人對她趨之若鶩,可她身為皇帝女人的事實已經杜絕了其他男人想要染指她的企圖,他憑什么敢用這種肯定的語氣說她會成為他的女人?這讓她不禁對他的身份更加懷疑起來。

“齊若妍,鎮北將軍齊厲之次女,曾貴為皇后,前不久因父通敵叛國被貶為奴,唉……如此柔弱佳人,景國皇帝竟也下得去手……”

他每說一句,淺的心就沉了一分,想不到他對齊若妍倒是知之甚詳,末了那句隨著大掌輕薄觸摸她臉頰的動作而發出的感嘆讓她厭惡的偏過臉去。

“怎么?他弄得你家破人亡,不過看你倒像是并不恨他的樣子……說來倒也奇怪,聽說最近后宮之中他只專寵你一人,可否告知我其中的緣故?”他勾回她側轉的臉,暗金色眸子閃耀著詭異的光芒。

淺揮開他的手,坐起身來,他并未阻攔,也隨她坐起,一手撐在屈起的膝上托著下巴,背靠在廂壁上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顯然正在等她的回答。

揉揉微微泛疼的脖子,雜亂的馬蹄聲和搖晃不定的感覺讓她明白自己應該是在一輛馬車上,車內溫暖異常,布置的極為華麗,兩人衣衫整齊也讓她安心不少,看來這人雖對她懷有強烈的占有欲,但沒趁她昏睡的時候為所欲為看來,還算不上是個急色鬼。

“對不起,無可奉告。”

他朗笑數聲,眼眸中的妖異光束讓淺暗暗心驚,只聽他說道:“想必他也是被你柔弱外表下的不馴給迷住了吧?”

淺抿唇不語,面對一個明知不可戰勝的敵人,除了沮喪之外還有一股莫名的煩躁蔓延在心,她不明白為什么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得不到一刻的平靜,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總是卷入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紛擾之中無法抽身,不明白為什么身邊總是出現這些糾纏不清的男人……

冷酷的皇帝、神秘的瑾王、深情的林焰還有這個邪魅的蔚封旗,他們糾纏著齊若妍到底都想從她身上得到些什么?

如果說皇帝對她有愛,林焰對她有情,那么瑾王和蔚封旗呢?

心底突然生出濃濃的渴望,渴望皇帝突然降臨將她從這個詭異男人的魔掌中救出……

天……淺為這突發的情緒而心驚不已……這是依賴嗎?她什么時候開始竟對他有了依賴的情緒?

這是錯誤的,是危險的!

就連對焰她都從未有過這樣的情緒啊!

是脆弱的身體導致她的心也跟著脆弱了嗎?竟脆弱到想要去依賴一個男人?

上天似乎聽到了淺的心聲,正當她為自己對皇帝產生了依賴感而煩悶不已的時候,就聽車廂外有人低聲急道:“主子,有人追來了!”

蔚封旗雙目一瞇,掀起織錦窗簾伸頭向外望了望,隱約覺得有些不妥,遙遙一隊人馬疾速前進,馬蹄隆隆,聲勢不小,明黃色旌旗迎風招展,偶爾可見鎧甲反射出明晃晃的光,看樣子像是皇帝身邊的禁衛軍難道自己竟大意落入了某人以美色為餌所精心設下的陷阱?難道他給人的印象就只是一個見獵心喜的好色之徒?

他鎮定自若的喝道:“慌什么!怎知就是追我們的?”

回過頭來時臉色絲毫未變,他笑望著同樣不動聲色的淺說道:“你倒是鎮定,可知是誰來了?”

淺搖頭,表面鎮靜的她內心卻是一團亂麻,為自己不知不覺竟對皇帝產生不該有的依賴而慌亂不已,不知外面情形的她聽到聲勢浩大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莫名的期待就這么肆無忌憚的開始在心底蔓延……

嘴角勾起邪笑,蔚封旗指尖一點,柔軟嬌軀落入懷中,淺察覺不妙已經遲了,親身驗證了傳說中點穴的神奇之處的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能用眼神來表達心中的鄙視。

蔚封旗不以為意的輕笑,“告訴你也無妨,皇帝追來了,不過我想要的東西從沒有得不到的,就算他來了也一樣……說不定他見你我如此情投意合,就此將你送給我也說不定,放心,我會好好疼你的!”

送給他?皇帝會將自己送給他?

他到底是誰,為什么竟敢肆無忌憚的說出這樣的話?他到底擁有怎樣的身份……

好像她變成了極為珍貴的物品,引來一干心懷覬覦之人的掠奪,沒有人關心她的想法,也沒有人會去顧及她的感受,他們要的除了得到與占有,恐怕更為享受的是掠奪的過程……

“禁行!前面車隊立即禁行!”

隨著驟然掀起的車簾灌入車廂內的冷風讓淺打了個寒顫,身體不能動彈,但那隨著寒風吹襲而至的熟悉龍涎香和那道凌厲至極的視線已讓她了解到立在車門外的黑影是何人了。

離宮前夕,澈欲言又止,追問之下方才說出瀾國太子蔚封旗似是秘至京都,懷疑是為了若妍而來,他置之一笑,瀾國如今皇帝年老病重,由太子蔚封旗監國,他分身乏術,怎會有空來大景?至于為了若妍而來應該更不可能,蔚封旗喜好美色不假,可也絕不是那種為美人棄江山于不顧的人。

前夜暗衛密報有人夜入清陽宮,來人一身絕妙輕功,竟連暗衛都追其不上,身在軍營的他只顧為她的安危擔憂,暗中增派了護衛,還生怕她受到驚擾下令不許對她提及此事,并未懷疑其他。

因雪大無法按時回宮,心中本就隱隱有些揣揣不安,一夜輾轉無法安睡,直到天色微亮時接到暗衛再報有人夜闖清陽宮,散布幽蘭香迷倒了一宮的奴才,幽蘭香藥力極強,就連安插在附近的暗衛也未能幸免,饒是暗衛個個功力不俗,等他們清醒時已過去了一個時辰,宮內奴才仍皆在沉睡,而若妍已不見了蹤影……

幽蘭香是瀾國獨有,所有懷疑的矛頭自然直指瀾國太子蔚封旗,他是關心則亂,一時沒了頭緒,虧得云楚一旁提醒,蔚封旗為人謹慎,行事詭異莫辨,定不會直取回瀾國的大道行路。

于是只派了隨行禁衛軍的一小隊前往大道阻截,大隊人馬則急速行軍從小道追趕,路上雜亂卻輕淺的車軸印令人望之起疑,快馬加鞭追上前去,果見一商隊因道路崎嶇,雪道泥濘緩緩行在前方,先還有些心存懷疑,蔚封旗難道真會為了得到一個女人而偽裝成商隊模樣,只為帶她回瀾國?

可當他親手掀開車簾,看見眼前這真實的一幕時,所有的懷疑煙消云散,若妍衣衫凌亂、柔弱無骨的依偎在蔚封旗懷中的不堪畫面讓他心痛欲碎,隨之而起的是將所有的一切全部摧毀殆盡的狂怒。

看兩人四目相對眷戀情深的模樣,她哪像是被強擄出宮,更不像是和蔚封旗頭次見面……分明兩人早就相識,難道蔚封旗此次帶走若妍是早有預謀在先?

“封旗見過景國皇帝陛下!”蔚封旗無視曹瀚陰鷙的臉色,面上含笑,姿勢未變也不見恭敬之色,心底卻掠過一絲異樣的情緒,皇帝眼中對他的妒恨簡直昭然若揭,那不是一向自持的他該有的表情,他對這個女人竟然在乎到如此程度?

可是為什么他的眼神那么冷,寒氣森森甚至超過了吹入的冷風,就像初來那夜見到的他,眼中除了憤怒和懷疑再無其他,在習慣了的溫柔褪盡之后只剩高不可攀的淺寒……

啪――清脆的耳光聲伴隨著火辣辣的疼痛降臨在臉上,打疼的不是她的臉,而是她本就殘缺的心,也擊碎了那一直以來如同幻境般不切實際的美好……

“皇帝陛下如此不懂憐香惜玉,想來她已為陛下所不喜,不如將她送與在下如何?”蔚封旗單手托腮,姿態閑適,暗金色瞳眸中精光奕奕,氣勢絲毫不在曹瀚之下。

淺怔怔的望著曹瀚一動不動,眼神空洞而無神,她的手依舊顫巍巍的懸在半空,一直保持著僵硬的姿勢,直到聽見渾厚磁性的男聲在身后響起,才緩緩收回了手軟下身來,仿佛出竅的靈魂終于得以歸位。

真傻啊!竟為了這樣一個男人而心起波瀾,這一巴掌就是對她不吸取過往教訓的警醒……

曹瀚刻意讓自己不要去看她慘白的臉色,不去注意她空洞無神的眼神。

她是自愿亦或被脅迫,方才乍掀車簾時已看的分明,先前她口上雖然說這不恨,其實心里總歸還是恨他對齊家的所做作為吧,之所以會隨蔚封旗逃宮,是想永遠離開他甚至借蔚封旗的勢力對他進行報復嗎?

想到此節,曹瀚心頭怒焰愈演愈烈,又聽蔚封旗出言不遜,他眸光更冷,盯在人身上比起不時吹過的寒風來似乎還要更勝一籌。

“不知封旗太子秘密來我大景有何圖謀?”蔚封旗的來意到底是什么尚不明了,但絕不可能只為一個女人而來。

“為了她!”蔚封旗一指淺,“要不是陛下來的不是時候,如今她已是我的人了。”說著邪邪的勾起唇角,浪蕩公子的風流模樣沒有一點將為一國之君的威儀風范,但已隱然散發的帝王氣勢卻又讓人無法輕視。

蔚封旗的話徹底激怒了曹瀚,挑動了翻涌的殺機,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永遠都是!除了他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得到她……除非他死!

而眼前該死的人是他――瀾國太子蔚封旗!

一聲喝下,隨行千余名禁衛軍立即高聲應和,數千人共同發出的應諾之聲令本就緊繃的氣氛在霎那間更為緊張起來。

一直站在曹瀚身后的林焰也震驚于眼前的一幕,為淺眼中只有皇帝反對自己視而不見心傷不已,為皇帝對她動手自己卻無力阻止而憤恨難當,更為她眼中的受傷與惶惑而心疼難抑,此時眼見形勢不妙,皇上顯然已動了殺機,殺了蔚封旗固然是好,可萬一牽連到妍兒又該如何是好?

他只得強抑住心頭的苦澀,趨前在曹瀚耳邊低語道:“……與?國之戰勝負未分,此時絕不能與瀾國再起沖突,蔚封旗如今雖是太子監國,不過羽翼未豐,根基不穩,與其現在殺了他,還不如借機先拉攏于他,助他一臂之力,來日他若登基為帝,也可幫我們制衡?國。”

這一打岔,曹瀚已冷靜下來,細想林焰的話說的不無道理,可如果要用若妍來換取這一切,他寧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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