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星光屬你微光屬我
- 萌系犬
- 2838字
- 2020-03-07 12:48:37
半個多小時后,臨夏她們就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一群無關(guān)的人圍在警戒線外壓低著聲音好奇的討論著,頭轉(zhuǎn)過去眼神剛看到尸體就馬上移開了,臉上都露出同情和害怕的神情。
臨夏和祁陽他們穿過人群,站到了警戒線內(nèi)的空地,方雅提著痕跡檢查的工具箱往尸體走去,一旁穿著白大褂的長發(fā)女子一把摟住方雅的脖子,“雅,又是我們一起發(fā)光發(fā)熱的時間了,來吧!以神的名義起誓,我將代表正義消滅罪惡。”
方雅面無表情的推開眼前笑得笑得像花兒一樣的女子,冷淡的說:“我想消滅你。”
“雅,你真是一個外表冷漠內(nèi)心火熱的妙人兒,讓人欲罷不能啊!瞧瞧你這言不由衷的話。”長發(fā)女子毫不在意方雅的冷淡,噘著嘴往方雅的臉親去。
“江樂,你給我滾!”方雅強忍著揮拳打人的欲望,咬緊牙關(guān)一個一個字的說。
臨夏站在兩人身后,看著這神奇的一幕,有些好奇,一會兒看看強忍怒氣的方雅,一會兒看看滿面春風(fēng)的白衣女子。
祁陽看著這熟悉的一幕,頭疼的抬手按了按太陽穴,似乎有些無奈,“你們兩個夠了,每次見面都鬧個不停,這兒還有一個新同事呢!”
“臨夏,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神經(jīng)病女人叫江樂,是個法醫(yī),”方雅轉(zhuǎn)過頭對著臨夏,眼神卻挑釁的望著江樂。
臨夏看著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得更燦爛的江樂,眼里劃過驚艷,是的,驚艷。
眼前的女子一雙劍眉顯得剛毅,未施粉黛卻依舊明眸皓齒,明艷的五官有著強烈的侵略感,身高雖然只有一米六五左右,但是身上整潔的白大褂卻使得她有一股高高在上的禁欲感,這種奇妙的矛盾在她身上使得她有著別樣的魅力。
江樂仿佛沒看見方雅眼里的挑釁,雙眼盯著臨夏,眼底閃爍著異樣的光,一言不發(fā)。
臨夏看著她這樣,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正打算往旁邊走的時候,江樂一個熊抱把臨夏死死的環(huán)在懷里,踮起腳把頭一個勁的在臨夏的臉上蹭,“哎呀!好可愛的小姑娘,抱一抱來個抱一抱,唔,好軟!”
臨夏被江樂按在懷中,動彈不得,臉上露出了方雅的同款面無表情,像一個沒有生氣的洋娃娃,任人擺布。
媽呀!這個姑娘力氣好大!
一直被抱了好幾分鐘的臨夏發(fā)現(xiàn)江樂沒有松開的跡象,又看到了方雅眼中的同情與幸災(zāi)樂禍,就忍不住推開了一直在自己臉上磨蹭的江樂,語氣平淡的說:“這位小姐,在這樣蹭下去,你的頭發(fā)沒蹭掉,我的臉皮可能都被蹭薄了!”
江樂聽著臨夏毫不臉紅地胡言亂語,一時之間掛在臨夏身上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我想你的臉皮怕是金剛混泥土做的,刀槍不入,幸好我的頭發(fā)都穿了金蠶絲牌的防護服,一樣的刀槍不入。哈哈哈!”
臨夏瞬間無語了,沒想到有人比自己還不要臉,果然是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修煉還是不到家啊!
“祁陽,方雅,江樂,你們在干嘛?還不趕緊滾過來,愣在那兒等我來請你們嗎?”一聲怒氣沖沖的話打斷了江樂的大笑,臨夏也順勢從江樂的懷里掙脫。
“來了!肖隊。”祁陽對著臨夏使了個眼神,示意她跟著來。
臨夏急忙跟在祁陽身后,還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江樂,下定決心以后一定要遠(yuǎn)離這個可怕的女人。
“肖隊,這是臨夏,昨天剛從彭城掉來的。”祁陽指著自己身后的臨夏,“臨夏,這是肖堯肖隊,是我們刑偵組的隊長。”
看著眼前滿臉胡渣的不修邊幅滄桑男人,眼睛通紅,眼下一片青色,一看就是昨晚熬夜通宵,臨夏在他凜厲的打量下不由得站直了身子,“肖隊,你好,我是臨夏。”
肖堯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慢慢的抽出了一根煙點上,吸了一口煙后說:“嗯,好好干。”聲音平淡卻依舊難掩磁性,“走吧,去看看尸體。”
這是一具女尸,穿著一件普通的淡黃色連衣裙,雖然在水中泡的時間有點久,尸體顯得有些浮腫,但是卻依舊能隱約看出她是一個秀美的女人。
“肖隊,這具尸體并不是溺水窒息的,而是被活活掐死的,你們看她的嘴唇是烏黑的,這是被掐死的典型征兆,另外就是她生前被人強奸過。”江樂在臨夏她們觀察尸體時突然開口,在剛剛她們沒來時她就已經(jīng)大致的檢查過尸體了。
臨夏聽了,仔細(xì)的看了看女尸的脖子,在看到脖子上還有沒消散的指印時,眼里流露出凝重,“肖隊,你們查出這具女尸的身份嗎?”
臨夏的話一說,祁陽和江樂都轉(zhuǎn)頭看著肖隊,期待的看著他,因為當(dāng)時報案時說的就是無名女尸。
肖隊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煙,緩緩的點頭,“查到了,叫黃靜怡,本地人,單身,是個獨生子女,在一家普通的商場做銷售員,父母都住在離這兒很遠(yuǎn)的城郊,都是服裝廠的工人。”
方雅想了想,眼里露出深思的神色,不確定的說:“肖隊,你說這個案子可不可以最近發(fā)生的三起強奸殺人案并案處理?”
聽了方雅的話,除了臨夏露出驚訝的神情,其他人都沉默著一臉慎重的考慮。
“你們怎么看的?”肖隊沒有急于下定語,反而問了其他人的想法。
江樂臉上也沒有了笑意,有些遲疑的說:“我覺得應(yīng)該可以并案處理,雖然前三起案子的行兇手法不一樣,但是受害人都是窒息而死的,并且都是被先奸后殺,這起案子和前三起案子是完全相符的。”
祁陽沒有說話,但是臉上卻流露出不贊成的神色。
肖隊摸了摸手中的煙,看著一言不發(fā)的臨夏,“你是怎么想的?”
臨夏沒反應(yīng)過來,對肖隊突然的看中有些詫異,愣了愣說:“我并不贊成把這起案子和之前的并案處理,我認(rèn)為這起案子的兇手另有其人。”
肖隊沉著臉沒說話,方雅和江樂不明白的望著臨夏,祁陽卻高興的拍了拍臨夏的肩,認(rèn)同的點點頭,“太好了,我也是這樣想的,我認(rèn)為兇手可能是為了故意模仿,從而讓自己擺脫嫌疑成功隱藏。”
“為什么怎樣說?說說看你們是從那里看出來的。”肖隊重新拿出一根煙點燃卻拿在手里遲遲沒抽。
祁陽朝臨夏挑了一下眉,彎下身子做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紳士禮,笑了笑說到:“女士優(yōu)先。”
臨夏點點頭,這是一個表現(xiàn)得好機會,在心中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雖然四起案子的受害人都是窒息而亡的,但是不難看出前三起案子的兇手是一個反偵查能力很強的人,所以他選擇的殺人方式是勒死或者是悶死之類完全不會暴露自己任何信息的方式。”
“而這個案子的兇手卻是用手掐死受害者,這樣有很大的可能暴露自己,不信你們看,尸體上留下的指印明顯左邊比右邊更深,這表明兇手是一個左撇子。如果這幾起案子的兇手是同一個人,那么他現(xiàn)在突然暴露出不利于自己的證據(jù)不是有病就是挑釁。”
在臨夏說完之后,看了一眼依舊面無表情的肖隊,抿了抿唇,沒在說話。
等了一會兒,祁陽用大拇指狠狠地擦了一下眼角,補充道,“不止如此,前三起案子的受害人在死后被兇手收拾的很體面,還特地為受害者穿上昂貴的裙子,像是一種儀式,這表明兇手其實是有嚴(yán)重的強迫癥,但是這起案子的受害者被扔在河里,和之前的受害者的對待完全不一樣。”
“這就表明這起案子的真正兇手只是模仿前幾起案子,把嫌疑推到那個未知的人身上,好讓自己逍遙法外,可惜他沒想到他打的主意已經(jīng)被我們識破了!聰明反被聰明誤。”
祁陽說完就搖了搖頭,一臉頗為惋惜的樣子,眼里卻是滿滿的驕傲,眼角殘留的淡紅使得他又有一股子妖氣,纏人得很。
方雅和江樂聽了兩人的話才恍然明白,“原來是這樣,差點我們就被騙了。”
“先把尸體運會警局,我們回去之后問問受害人的父母,走吧。”肖隊擺了擺手,本就疲倦的臉上多出幾分無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似乎首都不平靜的日子就要開始了,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