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思念,會不會像候鳥南遷,一直回旋,沒有期限。——沐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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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這個是什么啊?”沐潼離開醫院回到家里,在收拾房間的時候從枕頭下面找到一枚草戒,沖樓下的云彩喊到。
她將戒指放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熟悉感撲面而來,可記憶中卻都是陌生的。
“怎么了?”云彩匆匆跑上樓,視線一下子被她手中的戒指吸引了,一秒驚愕,便急忙奪過來。
“小姨,這個是?”沐潼不懂她的舉動。
“沒事,這個啊是小姨的,前陣子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找了很久呢,謝謝你幫我找到。”云彩含糊不清的解釋著將草戒放入口袋,絲毫不讓她在看一眼的機會。
“是嗎,看起來好像很重要的樣子。”沐潼半信半疑的看著有些古怪的云彩。
“小孩子就不要問太多了。”云彩擺擺手說著準備離開。
“小姨!”沐潼忽然喊住她,
“怎么了?”云彩臉上保持著一抹微笑,看不出一點端倪。
“我想問,為什么我的房間里沒有一點關于我之前的東西啊?我應該有寫日記吧?”沐潼指了指空蕩蕩的桌子,感覺房間東西收拾的很干凈,也很陌生。
云彩眼瞳微變,但是很快就隱藏好,便微笑的對她說:“你沒有寫日記的習慣。”
“那你之前告訴我的,我很喜歡畫畫,那我之前的素描本呢?為什么我房間里面沒有畫具?”沐潼將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云彩當然不會告訴她是自己收起來了,走近她將手輕輕放在她的肩上,說:“你之前不是生了一場大病嗎,我帶你來這里剛安定下來,還來不及準備你的東西,要不下午我們一起去買?”
“噢,這樣啊。”沐潼明明覺得沒什么的,可是心里隱約覺得有些失落,卻不知道從何而來。
“嗯,對了這個是你的新手機,你之前的手機你之前坐車的時候丟了,這個是新的,電話也給你存好了。”云彩忽然想起便拿出一部粉紅色新手機遞給她。
“新手機?”沐潼接過手機便解鎖屏幕,打開通訊錄看了起來,除了喬醫生的電話還有小姨的,便沒有了。
“你先慢慢玩,我下去收拾一下。”云彩說著離開了。
沐潼將手機放在桌子上,不自覺走到書架前,一塵不染的書架上,一整列擺放的書籍有一本放的有些隨意,她便伸手拿了出來,封面赫然寫著《荷包房里的單人床》,她隨意翻開幾頁,不料翻到最后幾頁,幾行秀美的字跡吸引住了的視線。
【你可知道,其實我才是那個仰慕你已久的月光。】
沐潼看到這行字的時候,感覺靈魂一震,但細細想來不過是一句平常的書評罷了,她便將書放了回去轉身下樓。
而樓下的云彩,正在收拾著沐潼以前的東西,她將那幾本畫本和那部手機,草戒都放入保險箱里,鎖好。
“小姨,你在干什么?”沐潼從云彩身后走出來問。
云彩被嚇一跳的急忙后退幾步,深呼了口氣說:“沒什么啊。”
“這里鎖的的是什么?”沐潼目光移到大廳的保險箱上,疑惑的問。
“房產證。”云彩直視她,認真的告訴她說。
“噢。”沐潼便沒有多想。
“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給你報了上海美院,那邊已經錄取你了,你可以跟新一屆大一新生一起去上大學了,雖然你年紀小了點,但沒事,你一定是最棒的。”云彩拿出錄取通知書給她。
“我真的可以嗎?”沐潼猶豫不決,她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否與以前一樣。
“當然。”云彩握住她的手說,給了她力量。
沐潼在云彩的鼓勵下還是去了上海美院,她成了大一新生年紀最小的,也是最耀眼的。
紐約。
“爸,我不同意你的決定。”坐在沙發上的萊雪開口拒絕道。
“阿雪,可是盛世不能沒有繼承人啊,韞書離開的早,知夏又是唯一的繼承人……”坐在輪椅上白發蒼蒼的老人說,他眼神犀利,渾身帶著家主的氣魄。
“爸,你不能這樣?知夏現在不適合接受盛世,您不能讓他在最后幾年還要為公司操勞吧!”萊雪有些著急的喊到,有些心疼自己的兒子。
“也罷……”盛康德眉頭一皺,終究還是嘆了口氣,畢竟知夏是他唯一的孫子啊。
“爺爺,我愿意接手盛世。”站在門外聽了許久的盛知夏推門進來說。
“知夏?”萊雪驚訝他的出現。
“爺爺,媽媽,我愿意接手盛世,延續盛世繁榮。”盛知夏再一次開口,目光堅定。
“知夏,你……”盛德康有些驚訝又有些擔憂。
“原本盛世就應該是我負起的責任,我怎么能逃避呢?”盛知夏站的筆直,對上爺爺的視線,氣勢絲毫不遜色。
“好,不愧是我盛家的子孫,盛世就交給你了。”盛德康欣慰的說著拍了拍他的肩,便推著輪椅離開了。
“知夏,你這又是何苦呢?”來雪忍不住的問道。
“媽,我想變強,去守護我想保護的人。”盛知夏道出真相。
“又是為了她?”萊雪不由苦澀一笑,她沒有想到最后自家兒子白在一個女孩手中。
“我想憑借一己之力,讓她幸福快樂,護她周全。”盛知夏平靜的說,明明她忘了他,他還是做不到相忘,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便讓他就這樣靜靜的守著她吧。
……
后來,盛家在美國獨占鰲頭,后來,少女漫畫家“牧童”席卷全國。
往后余生,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