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鬼的不敢亂說,心里沒鬼的,膽子又小,老郭屬于沒鬼的,他也就是隨風倒,誰說得有理,覺得不吃虧就行。
好半天,宴席上只聽到有人發泄,甚至摔杯子。
羅家洛約摸也差不多,該到他出主意的時候,這才站起來。
“我到有一個主意,大家愿聽,至少不會虧得太多。”
眾人都豎起耳朵,有幾個不滿的想罵人,被攔住沒再詐唬。
看氣勢平穩,他先把郭廠拉起來做靠背,“我跟郭廠是朋友,就跟大家一樣,對這事也是氣憤不平,聚在一起想辦法,要有帶頭人。”
“第—,要與飛邦總裁面對面談判,以后還想不想找代理了。
第二,找到問題根源,表面看起來,這事是市場原因,但我覺得銷售上,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第三,做生意就是要和氣發財,講和氣也要講義氣,想要發大財發長財,質量這關不能馬虎,你要是還繼續玩自己那套,就是沒把大家當兄弟。”
有條有理,有章有法,反正他把主意甩出去,大家能不能抱成團了。
“可誰去見那個總裁,聽說挺狠的,咱也不占理,怎么談判。”
談判這事,確實多數人想過,但都沒敢說,理虧在前,說出口,這不是抽自己嘴巴。
“如何信得過,我就去,但需要所有人簽字同意,算是代表。”
羅家洛私下跟老郭商議了一下,他就站出來,面對所有人,一點不含糊。
有點大義凜然的架勢,弄得向個想罵人的,也憋著話,好半天,酒席上寂靜無聲。
郭廠站起來,打破沉默。
“都不說,我代表江廠,就算認可了,都是爺們,別TM的不利落。”
事情說起來挺簡單,其中也斗爭很長時間,要是有辦法,早就拿出來了,既然有人沖到前面,到也可以嘗試一下,也不吃虧。
不少代理商還在偷笑,這個羅家洛還是太嫩,以前飛邦集團是吃素的,光是談判,人家就有專家團,你一人赤博上陣,玩命嗎?
這面事業辦妥,關于化妝的事,他只跟郭廠私下說。
“弄一個嚇人的恐怖臉,女人嘛,這個也是小計謀。”
郭廠聽了一臉尷尬,對付女人,他還真不行,嚇唬人,也可以?
“那你是不是還要改姓?”
看到羅家洛竟然點頭,他豎起大拇指,心中佩服,有了一個決定。
反正,過了幾天,等羅家洛再見到老郭,臉上紅腫,嘴角有血絲,估計被老婆打得挺慘,被壓迫久的男人,總會嘗試反抗,最終還會倒在血淋淋拳腳之下。
代理商這面搞定了,他給徒弟張若君發了一條短信:今有一做服裝的老同學所托,望接洽,周全情誼。
廢話不多,別弄出旁枝末節,隨后周末,他直接找宋廠,把代理商的請愿書遞上去。
“這是所有人的簽字,非要推我上來,不想去,沒辦法,就試一試了。”
看到上面寫滿字跡的請愿書,宋廠眼睛里露出可憐,諒解地叮囑他。
“小兄弟,這是把你推到前面擋箭的,別怪我話多,不好見,就算見到,你也說不過人家,有理不在聲高,你覺得占多少理?”
“還有,我聽上面說,這個總裁別看是女的,做事風格麻利,跟他父親差不多,虎父出犬子,小心點,自求多福吧!”
事情已經如此,多說無益,羅家洛就等他宋廠的電話。
估計也沒什么問題,兩面夾攻,從情從理,他也相信能見到被宋廠說得厲害的女總裁,自己徒弟徐若君。
只是兩天了,宋廠一個電話沒打來,也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羅家洛也有點茫然了,徒弟徐若君這是什么意思?
正在他焦慮期待,卻收到愛徒的一條短信:事情忙碌,待完畢后,就見。
又出差了?
沒辦法,這幾天他還得繼續安慰加工廠的女工們,工資是欠了,自己一分錢都沒有,根本沒辦法。
為了安慰好廠里工人,他只能讓胡哥發點福利,弄點水果,有想拿衣服賣的,也可以,登記記錄就行。
張光影到是主動帶頭,去服裝市場賣衣服,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做,讓羅家洛也覺得當初幫助這個女孩的決定,還真沒錯。
但這種事,也不能靠得太久,總不能開加工廠,最后開成了服裝店了吧。
服裝店?
讓羅家洛到是有了新啟示,至今不知道飛邦集團在銷售上出現什么問題,怎么不去親自調查一下,宣城就有門店啊!
飛邦集團就是一家絕對全新效仿優衣褲的設計,簡單說,原材料采購、研發、生產、銷售的SPA(自有品牌專業零售商)模式。
以直營連鎖門店為主,全供應鏈壓縮控費,擁有行業內一流的快反能力。
走進這家位于XC市中心的飛邦分店,寬敞明亮的銷貨廳,直觀讓人耳目一新,所有衣服都擺到臺面上,大部分都不占庫存空間。
代理加工廠的衣服生產,都是時季的,過了氣,壓力都留到外邊,如此快速適應潮流,確實讓羅家洛也不得不服氣,當初自己那家小服裝廠加門店,規模也就是這一家店。
可以想象,分布在華國各地上千家門店,飛邦的實力有多強大。
這樣一位女總裁,會呆在學校,乖巧聽從羅教授,也是一件挺吃驚的事。
沒任何收獲,多少讓他有點失望,唯一感覺,似乎門店顯得比較冷清,周末可瘋狂購物女人的天堂,怎么會這樣。
回到美系藝術館,看到何夢正跟女兒朵朵玩,兩個孩子玩得到是挺開心,他在旁邊看,何夢還穿著那條短裙,不時掀起波瀾,鉛筆腿下讓人浮想。
壓抑心中想法,就把白天飛邦分店的事,跟她說了說。
“噢,這個不好說,或許款式有問題吧,也許銷售員態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