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下意識的一種反應,魏老師來事的時候,都會不舒服一段日子,他已經習慣了。
何夢看他動作,都沒來得及躲,又聽說女生那事,也不知怎么說,胡亂伸手推了他一把,轉身跑回自己里間。
今天怎么了,沒忍住,老師總撩人。
或許也跟昨晚做的夢有關吧,一晚上,沒收到電話,不知還覺差點睡了,眼看天色晚了,估計是有事,關了門,獨自就睡了。
睡夢里,想到與老師發生的故事,精彩得她受不了。
“老師,我可是女孩,你不要亂說話的。”
何夢撒起嬌,躲在房間,說什么也不想出來,羞死了,這個讓老師摸到,讓她怎么見人啊!
羅家洛看時間差不多,得去上班了,讓何夢把畫收好,過幾天給客戶的,這才朝辦公樓走去。
美系辦公樓下,遠遠見到有人往下抬畫,吃力地抬,有學生跑過去幫忙。
羅家洛悠閑地走,到眼前,才看清,把畫往車里裝的人,是徐若君,畫被包緊,只是金絲外框還是讓他認出來,正是放在畫室的一男一女湖邊的畫像。
“你搬這個做什么?”
老師說話,乖巧的徐若君向來沒有不回應的時候,這次他失望了。
鄰家小妹低著頭,一句不說,坐上車,就要發動車離開。
種種特征讓他覺得不太妙,不對,這架勢,是真動氣了,可不能跑,這要跑了,自己還能在藝術學院混嗎?
不說王校長,學校,魏老師和女兒知道自己屁也畫不了,他這教授就沒了,工資就降了,一切名望與金錢也沒了。
“別走,跟老師說清楚,為什么啊?”
坐在車里的徐若君斜睨他一眼,目光透出一股寒氣,令他陷入冰窖般刺骨。
這是怎么樣的眼神,不只是抱怨,還有恨意。
“老師,你別瞞我,那個女孩的表情,我看得出,她喜歡你,跟你關系不淺,沒想到,我才走幾個月,你就跟另一個女的……”
“你是畫者,跟漂亮女人發生感情,我也不怪你,但你總得告訴我一下吧。”
“這幅畫是咱們一起畫的,我很用心,用了半個月時間,你都不知道,我……”
淚水順著臉頰流下,羅家洛就怕女孩哭,一哭就麻爪。
“這事怪老師,沒跟你即時說,何夢啊,她是有難言之隱,投奔我的,沒別的意思的。”
“你不要多想,這畫,我一直寶藏得很好,一點灰塵沒粘,你……”
他正要伸手去拉后背箱,聽到一聲馬達聲,頓時覺得不妙。
車絕塵而去,根本不給解釋的機會。
完蛋了,我的名和錢啊!
羅家洛知道,這一跑,代表什么。
還有市婦女會的畫沒畫呢,還有出差,過幾天校長會讓他講一節大課,說他有一段時間沒發揮,這一次向同學位證明實力時候到了。
證明個屁,跑了,丟人還差不多。
他拿起電話,語氣變得委婉可憐,又把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要不,我讓何夢回家,總行了吧?”
在他把最后的想法吐露,聽到里面一句,“心如果跑了,人走了,還有什么用?”
傷心?
羅家洛沖天大罵,他媽媽的,他還傷心呢,跟誰傾訴?
想什么來什么,坐在辦公室生悶氣,催命的電話就來了。
“羅教授,市婦女辦催了幾次了,你就畫一下,弄個草圖,不用太用心,這是對藝術學校宣傳的好事,一定辦好,列入你的考核的。”
如今的學校,每個老師都要考核,級別越大越不能偷懶。
由于羅家洛承擔創業基地,他的考核從以前的授課,變成了創收,還有宣傳上,張重銘也很樂意,他申請去外地出差。
好事,難得開竅,不給限制,想什么時候去就什么時候去,差旅費,報三分之二,比別人要多,學校大力支持。
經過羅家洛的表現,音樂大學、舞蹈大學也表現突出,在市里合演了一場精彩的商演,取得了效益,兩位教授整天也很得意,四處炫耀。
你羅家洛能做的,我們照樣可以。
音樂系教授叫范中亭,綽號“范喉”,本來是說他的喉嚨嘹亮,高音調第一,學問在音樂大學也第一,私下大家叫來叫去,就變成“范猴”,跳來跳去,精明過頭。
與戲曲大學的王峰教授的針別眼不同,這個“范猴”,總在王校長面前,顯大眼。
手下十幾個老師,就說董小雨,一個外地單身老師,落破如此地步,跟羅家洛都要脫衣畫畫了,這個“范猴”不管不問,對他的創業挑三挑四。
“不務正業,心思不放在教學上,荒廢了!”
“我看到,他跟人吵架了,文化局的女干事,這不是破壞藝院的名聲。”
“有人傳,跟我們音樂系的董老師有事,王校長,你得管管他。”
“每個教授都有分工,羅家洛年紀輕輕,精力都在外邊,不太好吧!”
挺八卦的話,到他嘴里說得冠冕堂皇,王校長又不能跟他生氣,都是學校的支柱,他得掂量,不敢跟小年輕人那么隨便訓斥。
所以,每次“范猴”打過報告后,王校長都會打給羅家洛,把他訓斥一頓,但結果還是繼續支持他的“努力”,大膽突破,舍棄小家,出差為了大家。
羅家洛也是順嘴講在外地出差的辛苦,吃也吃不好,住也住不好,整天被那些媒體包圍,上一次在青州市,被一個姓陸的記者誣蔑。
王校長還真信,與別的教授出去拿好處不一樣,這個羅家洛在他眼中,太迂腐,就算人家匿名送錢,他都能想辦法找到對方。
這種人,不讓他多出差,鍛煉,就是對老天的傷害。
“江老,你什么時候走啊!我敲鑼打鼓送人,當然,走之前,把那節大課一定講好,證明自己的實力沒有荒廢。”
每次說完話,羅家洛就受一次刺激,愛徒跑了,傷了“心”,這次刺激最深!
他又拿起電話,打給徐若君,結果關機了!
想到,王校長布置的兩個任務:一是給婦女辦的畫稿,二是臨走前給“范猴”一類人看的大課,羅家洛正變得越來越象來事的小姑娘抑郁呢。
終于,聽到電話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