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蓮娜笑出眉眼彎彎，很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烏先娜波欣被賣了。”

赤索半香看著她孩子氣俏美的臉龐，說道：“她快死了，阿蓮娜。”

阿蓮娜笑一笑，挑了片香香的烤肉放到女奴剛添置到赤索半香手邊的肉盤里，“你真的要跟我作對嗎，烏麗罕半香？”

赤索半香瞅著她無奈地嘆了口氣，聽到海妮婭問她：“你不是一直把卓坦王賽罕的位置從她手里搶過來么，現在這么好的機會為什么要來求我救她？”

“大閼氏，烏先娜波欣手上有17個王系巫師，大閼氏手上也不過只有9個吧，要她的位置容易，可是這些被她契下的巫師我要是收不過來，賽罕這個位置對我有什么用？”

阿蓮娜津津有味地啃著肉骨頭，說道：“你在做成賽罕之前連媿瑪都不是，你打算怎么收？”

赤索半香笑道：“自嫣支部落誕生的那天起，就好像沒有媿瑪才能契約巫師這個規則吧。”

阿蓮娜抬頭想了想，點頭道：“好像是沒有，有靈識就可以，只要你能收服得了她們，可問題是，”抿了抿自己的嘴，轉向赤索半香，“王系巫師一旦擇了某個媿瑪為主，除非那個媿瑪愿意解除這種認主綁定，否則就算你把她們全都收買了也無濟于事。”

海妮婭說：“如果娜波欣從賽罕位上退下來，她就不再是媿瑪，到時候對她來說，自愿解除綁定是最好的選擇。”

阿蓮娜做了一個不置可否的笑容表情，說道：“沒錯，媿瑪之責是神賦予，不是媿瑪，責任沒了，神賦之能也沒了，要是再契著那些在術能上可以跟她平起平坐的王系巫師，無異于自絕，但是西娜尕，烏先在成為卓坦王賽罕之前，她是易貨師。

易貨師最知道怎么把自己的剩余價值成倍地轉化成利潤，更何況她還有一個具備靈識的靈媒女兒。”

她如水晶般清澈的眸光朝赤索半香瞥去一眼，看見半香用些微憂愁的目光回了一眼，嘆了一聲道：“娜仁的意思是說娜波欣會把那17個巫師套在手里，用她們來為自己賺取最大的利益。”

阿蓮娜想起長輩們曾給她講述過塔娜娜波欣如何在卓坦王和休屠王生殺矛盾最為激烈的時候被自己的額祈葛強行塞給尹車東的情況下，由自己獨自一人在過去的十幾年里搶到了王系巫師近乎兩成的名額。

“烏麗罕這次要是救活了她，恐怕連做賽罕的機會也沒有了，”阿蓮娜甜甜地露出引誘的笑臉，“雖然會是個光桿媿瑪，好歹總是個賽罕，錯過這村沒那店了。”

赤索半香儼然一副哄孩子的寬宏笑容，說道：“她已經把卓坦賽罕桑印給我了。”

每個王系都有一枚賽罕桑印，桑印是用一種罕見的透明水晶光澤莫桑礦石雕琢而成，印座被刻成四葉花瓣的米依蘭花形狀，花心部分是象征每個王系的不同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