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玲有些驚恐的看著眼前用手掌里的舌頭舔食著奶油蛋糕的小姑娘,前一秒,她還是那么的親切可愛,現(xiàn)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她只感覺到了恐懼的意味。
布玲張開嘴,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因為太過恐懼而無法發(fā)出聲音,暫時失聲了!
她一把推開小妹妹,用盡全力向門外跑去,她要找自己的父母,離開這里!
小妹妹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將頭旋轉了180度,她帶著欣賞和貪婪的眼光,看著離開的布玲,另一邊,舔食奶油的舌頭變得瘋狂起來,將奶油蛋糕攪的七零八落,弄得滿地都是奶油。
來到客廳,布玲剛好看見威利家的哥哥領著大包小包的食材回來,準備把這些東西放到廚房。
“布玲來啦,我們等你好久了。”威利家的哥哥微笑著說。
布玲只感覺一股子涼意從后背傳了過來,現(xiàn)在威利家人每句熱情歡迎的話語在她這里都有了莫名的含義,這讓她幾乎快要崩潰,她只是個十歲的孩子!
“爸爸,媽媽,她,她是個怪物,這里這里好嚇人,我們快回去吧。”帶著哭腔,布玲用能恢復使用聲帶向坐在沙發(fā)上,背對著自己的父母哭訴。
布玲的父母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端坐在那里和威利夫人聊著天,廚房里,飯菜香噴噴的氣味已經(jīng)傳出來,鉆入布玲的鼻子里。
原本能讓布玲饞的吞口水的香味,這次讓她恐懼的咽了咽口水。
“爸爸?”布玲見他們沒有回答自己,遲疑的又喊了一聲。
她鼓起勇氣來到父母的身前,當然,離威利夫人遠遠的。
來到正面,她輕輕的扯了扯父親的衣袖,她驚恐的發(fā)現(xiàn),父母的眼睛里已經(jīng)沒有眼珠,盡是白色,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像是為即將到來的晚餐感到開心,嘴角涎滴著口水,手里還端著茶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威利夫人說著話。
“這,這是怎么回事,爸爸?媽媽?”布玲已經(jīng)快要暈倒了。
“是我的小妹妹太心急了吧,嚇到你了嗎,那么我代她向你表示歉意。”哥哥從廚房來到客廳,平靜的像個小大人一樣坐下。
他給自己泡了一杯茶,伸出手,和妹妹一樣,滿是尖牙的手掌里生出舌頭,一卷,將茶杯里的水喝完,“跑了半天,可累死我了。”
“辛苦你了。”威利夫人含笑的說。
“你,你們,我,我,爸爸,媽媽。”布玲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好了,父親的配菜都炒好了,讓我們把新鮮的主菜處理好上桌吧。”哥哥似乎有些等不及了,站起身來,取出自己的兒童手套戴上。
布玲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哥哥,再也堅持不住,一頭暈倒在沙發(fā)上。
“不要著急,先把他們弄到地下室吧,我們買這間公寓的目的不就是能好好的在地下室準備自己的晚餐嗎?”威利夫人制止了哥哥的無禮舉動,向房間內(nèi)喊了一聲:“女兒,出來收拾一……”
聲音戛然而止,這在一瞬間忽然昏暗且凝固的空氣,扭曲不停的墻壁和家具,火爐上停止跳動的火焰,這些都讓她的臉色凝重起來。
“不是黑教會的人……”哥哥小聲的說。
“我聽說黑鐵堡的主人是位大人物的兒子,現(xiàn)在看來,果然是有神眷者在保護著,不過這么快能找到我們,看來你很不簡單嘛。”威利夫人警惕的看著四周,威利先生和女兒也來到了客廳,四人背靠背,警惕的盯著四周。
像是石子投入了湖面,周圍的一切都動蕩起來,等到再次恢復平靜是,四人已經(jīng)來到了一出空曠的地點,天空是灰色而不是夜晚來臨的黑色,周圍盡是黑暗到看不清的樹林。
“這不可能,我們有神物的庇佑,他們怎么會找到我們的。”威利先生最為暴躁跳脫,憤怒的開口。
“你們太大意了,根本就沒有融入自己要頂替的角色中,奴隸身份的人一夜之間不明不白的暴富,這本來就是令人懷疑的事情。”一個身穿黑色風衣和咖啡色馬甲,內(nèi)襯白襯衫的身影從樹林里面走出來,正是達西。
“又馬上迫不及待的買了一處昂貴的公寓,甚至都不愿意租,我很懷疑你們的腦子到底在想什么。”聳聳肩,達西表達了自己的不解。
“沒錯,這是我們的失誤,不過作為神的眷屬,無時無刻都要保持自己的體面,不是嗎?”威利夫人走在最前面,笑著和達西溝通,“不過,我聽說男爵大人可不是什么神眷者,這座黑鐵堡里可不止我們一個神眷者團體,你們還是都在這里的話,還是要擔心擔心你們男爵大人的安全吧。”
她在試探……
試探我們有多少人,試探黑鐵堡內(nèi)的神眷者情況,試探我們和黑教會的人是否已經(jīng)有了接觸……
達西一下子明悟,以一副你不要誆我的表情笑著說:“男爵大人那邊的安全就不勞你們費心了,還是先擔心你們自己的安全吧。”
“是嗎?可是據(jù)我所知,黑教會的人也在黑鐵堡呢,他們覬覦男爵的收藏,想要找機會大干一筆呢,你們難道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嗎?”威利夫人不急不躁。
達西適度的表現(xiàn)出來一點遲疑,隨后堅定的說:“那也是解決掉你們之后的事情了。”
“呵呵,那你在等什么呢,等援軍嗎,你們的人沒來齊?”威利的語氣里帶著點不懷好意。
“是啊,那你們還不快乘著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干掉我?”達西半真半假的說。
“不錯的提議,你在拖延時間,到底在拖延什么呢?”威利夫人的眼神銳利起來。
“你們也在拖延時間呢,在拖延什么呢?”達西反問。
“當然是,這個啦……”
一個巨大張開,里面盡是尖牙利齒的象鼻子飛快的撲了過來,眨眼間就來到達西的眼前,將達西一口吞了進去,隨后,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四人站在原地,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這個空間沒有消失,他不是施術者,或者,他沒有死……”哥哥冷靜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