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是你激我在先,用我姐姐的聲譽來侮辱我,逼我和你賭斗的!”菲爾德漲紅了臉,惱怒的說。
“那又怎么樣,既然你認了賭注,輸了,就得交出家徽。”
“而且我有說錯什么嗎?你的姐姐,麗莎.格林,居然和一個奴隸私通,這種有損我們貴族體面的事情,讓你姐姐死一萬次都不夠,可你的父親,居然只是關(guān)她禁閉,你們家族,讓我們整個賞金鎮(zhèn)的貴族都蒙羞!”
“我也明白告訴你,我拿走你的家徽,就是要將它丟到糞坑里,讓你們家族成為整個貴族的笑話!”索納塔似乎也有些歇斯底里。
聽了索塔納的話,菲爾德的臉上霎時一白。
他知道,自己手里的家徽要是被丟到糞坑里,那自己回到家族,絕對會成為一個笑話,甚至以死謝罪都不夠。
“你瘋了!你要和我們家族不死不休嗎?”菲爾德知道,對方真的敢這么做得話,自己的家族絕對要和對方家族開戰(zhàn),而這個責任,是一個索塔納.肯特絕對承擔不起的。
“這可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把你的家徽交出來吧。”索塔納面無表情的說。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要是堅持要,我只能向你發(fā)起生死決斗了。”菲德爾堅定的說。
貴族間的生死決斗,是有著不可調(diào)和仇恨的貴族間解決問題的方式。
由一人向一人發(fā)起,對方可以拒絕,但是他家族的聲譽都會因此蒙羞,成為每次貴族舉辦舞會時的談資笑料。
這對于一個看中名譽比生命更重要的家族來說,這幾乎就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所以,鮮有人會拒絕貴族的生死決斗。
當然決斗雙方的身份要匹配,一個男爵對一個公爵提出決斗,公爵有權(quán)不理,甚至處罰那位男爵,罪名可以是尋釁滋事。
現(xiàn)在的菲德爾和索塔納都是未繼承爵位的人,雙方家族的地位也大致相當,所以,菲德爾對于索塔納的發(fā)起生死決斗,索塔納是絕對不能拒絕的。
“你在威脅我嗎?”索塔納不屑的說,“你以為你是我的對手?”
“既然這樣,我就先把你殺了,再拿走你的家徽,公證人!”
一個穿著寬大禮服的老者應(yīng)聲而出。
不等菲德爾說什么,他徑直來到菲德爾的面前,嚴肅的說到:“在公正之神的見證下,我被賦予公證這場決斗的權(quán)利。”
“菲德爾.格林先生,你是否確認向索塔納.肯特發(fā)起生死決斗的邀請。你的話,將在公證之神的注視下,我的誓詞里,和在場超過十個有著自由民身份的帝國公民的見證中,正式生效。”
“我,我……”菲德爾被逼的連連后退,他的腦海里現(xiàn)在一片空白,怎么就變成這樣子,自己今天不過是來俱樂部里打打槍,怎么就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了……
達西看著這一幕,幾乎已經(jīng)能肯定這一切都是那個索塔納設(shè)計好的環(huán)節(jié)。
從一開始的賭家徽,到現(xiàn)在的決斗,那個公證人明顯是索塔納請來的,看著熟練的配合,事先都不知道商量多少遍了。
“菲德爾,你該不會怕了,想要反悔吧。”索塔納繼續(xù)自己的語言攻擊,向著菲德爾的心里防線發(fā)起一次又一次的沖擊。
“要是讓你父親知道他的兒子剛剛說要對人發(fā)起生死決斗,就在公證人宣誓環(huán)節(jié)反悔,你說他會不會氣的直接自殺呢?”
“一個和奴隸私通的女兒,一個變成笑柄的兒子,你的父親,直接受辱自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達西嘖嘖感嘆,這索塔納可真是一副標準的反派嘴臉,聽著他的話,看著他囂張的表情,達西有種上去把他干死就能馬上迎來自己的主角之路的的感覺。
“我,我確定!”菲德爾被索塔納說的暈頭轉(zhuǎn)向,滿腦子只有家族榮譽,父親的聲譽,昏昏沉沉的就答應(yīng)下來。
“很好。”公證人老頭滿意的點點頭,灰白的胡子幾乎就要翹起來了,他又轉(zhuǎn)身向索塔納,緩緩的開口。
“索塔納.肯特先生,你是否接受菲德爾.格林先生對您發(fā)起的生死決斗挑戰(zhàn),你有權(quán)拒絕。”
“但是你如果答應(yīng)下來,你就將在公正之神的注視下,我的誓詞里,和在場超過十個有著自由民身份的帝國公民的見證中,正式生效。”
“我接受。”索塔納的嘴角露出了殘忍的微笑。
“很好,”公證人老頭從背后摸出紙筆,和紅泥印,先在紙上唰唰的寫字,寫完后,吹吹上面的墨水,將紙交給了還在愣神的菲德爾。
“請確認公證書的內(nèi)容。”
菲德爾木納的拿起紙,掃了一眼,交還給了公證人。
公證人又給了索塔納,索塔納看也沒看,直接放回到了桌子上,拿起紅泥,嗯上了自己的手印。
看著菲德爾也摁上手印,公證人大聲的向周圍的人宣布。
“貴族菲德爾.格林,貴族.索塔納.肯特,兩人正式簽訂了決斗契約,將在三天后的這里進行。”
“兩人除了可以帶一把左輪,一柄匕首短劍外,不允許攜帶任何武器,違反者和他的家族將會收到貴族法庭的制裁和公證之神的怒火!”
周圍的人都發(fā)出來一陣歡呼,有的人趕緊朝外跑去,準備傳遞出這個驚人的消息。
人群漸漸散去,只剩一個失魂落魄的菲德爾獨自癱坐在地上,雙目失神,似乎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看著這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貴族青年,達西也有些同情。
這個消息在索塔納的推動下,估計不要幾個小時就能傳遍整個貴族的圈子,讓這個菲德爾真正的無路可退。
一輛華麗的馬車急匆匆的趕來,停在了俱樂部的門口,上面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急吼吼的下了馬車,看著失魂落魄的菲德爾,連忙跑步朝他跑去,抓住他的肩膀焦急的問:“菲德爾少爺!你沒出什么事吧!”
菲德爾抬頭看見熟悉的身影,再也控制不住,撲進管家的懷里,抽泣起來。
等到菲德爾情緒穩(wěn)定,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管家的眼睛也瞪圓了,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少爺:“這,這,少爺你怎么能這么亂來,這老爺一會知道了……”
他馬上抓起癱軟的菲德爾,快速的向馬車跑去:“必須馬上回去把這件事情報告給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