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烏鐵衣感慨。
唐七刀卻搖頭:“還是大王練兵之術(shù)得法,若隊列不整齊,光靠衣服可顯不出氣勢。”
飛天豹等人齊齊贊同。
他們雖是肖無病打服的,但肖無病顯示出的手段,已越來越讓他們心服口服。
肖無病暗自得意,心下也感慨,這些人雖然盜匪,其實都是實心漢子,沒有那么多心眼,若是他那一個時空的人,個個心眼比烽窩煤還多,可沒那么容易服氣。
這三千人外,又挑了五十樹兵五十獸兵,一共三千一百人,肖無病親自率領(lǐng),首領(lǐng)則還是唐七刀飛天豹烏鐵衣三個跟他去,鐵頭在家里練兵,雷大刀管著后勤還有消息傳遞。
鐵頭頭鐵,雖然不夠靈活,但做事一板一眼,讓他來練兵,紀(jì)律等方面完全不必操心。
這八千黑魔軍本來都是悍匪,個人悍勇是不成問題的,差的就是紀(jì)律,以鐵頭練兵,剛好合適。
肖無病率三千寨丁下山,到黑云城,南天王與北天王已成對峙之勢。
北天王先動身,但南山離著黑云城要近一點,北天王大軍到了,南天王大軍也到了。
北天王一聽說南天王也率軍來了,又驚又怒,不敢攻城,先把大軍在城北駐扎下來。
他為什么不敢攻城,因為要提防南天王啊,萬一他攻到中途,死傷慘重之際,南天王突然從后面給他一家伙,那他不完蛋了。
同樣的,南天王這邊也一樣,大軍進(jìn)到黑云城城南五里,便就扎下大營,同樣不敢攻城。
肖無病這邊下山,得到消息,飛天豹便對唐七刀翹起大拇指:“果然給唐頭領(lǐng)說中了。”
唐七刀不以為意:“這些家伙,本來就這點尿性。”
當(dāng)天晚上,北天王就給南天王發(fā)了貼子來,約著第二天見面,地定在城東三里,剛好是南北兩軍的中心地點。
南天王當(dāng)夜置酒,把貼子遍示肖無病等各大寨主,呵呵笑道:“明天大家伙都去,且看北天王那癆病鬼有什么話說。”
第二天,南天王率了趕到二十多個寨主,又精挑了兩千精銳,到城東列陣。
晌午時分,一隊悍匪開過來,也有兩千人左右,隨后北天王就來了,身邊同樣帶著幾十名大大小小的頭目,自然是山北各大寨的寨主。
北天王一到,直接就大踏步出來,對著這邊叫道:“南天王,出來說話,別跟個娘們似的躲在人群后面。”
他聲如洪鐘,雖隔著百步,肖無病這邊卻也人人得聞。
肖無病還是第一次見到北天王,仔細(xì)打量。
北天王個子比南天王要高,身板也不象南天王那般壯實,但猿臂蜂腰,極顯精悍。
北天王是長條臉,臉色臘黃,初看上去,好象跟那種有癆病的人差不多,但眼皮開合之際,精光四射,顯示出精湛的功底,讓人不敢輕視。
“誰跟個娘們似的。”南天王同樣大踏步出去,一面走,一面反唇相譏:“你自己跟個小腳娘們一樣拖拖拉拉來得晚,卻還說別人,豈有此理。”
肖無病等頭領(lǐng)跟在南天王后面,聽了他這話,便紛紛應(yīng)和,北天王那邊,也有二三十人,自然紛紛喝罵。
眼見兩方才見面,就罵成一堆,肖無病暗暗搖頭:“土匪就是土匪,烏合之眾。”
北天王那邊突然跳出一個烏冠道人,厲聲喝道:“烏冠道人在此,誰敢與我一戰(zhàn)。”
南天王這邊自然不肯示弱,跳出一個白袍書生,手中一把折扇:“我白衣秀士來戰(zhàn)你。”
烏冠道人也不廢話,左手捏訣,口中念念有詞,他腦后忽地現(xiàn)出黑光,那黑光沖起來有四五米高,黑光中一個骷髏頭,那骷髏頭嘴一張,吐出一道白光,疾射向白衣秀士。
肖無病在后面看得清楚,那白光是一把骨劍。
白衣秀士眼見白光射來,手一揚,把手中折扇打開,向前一扇,那扇上起一道紅光,紅光中一只三腳火鳥,迎向白光。
紅白兩道光芒相撞,隨即纏斗在一起。
斗了一會兒,眼見不相上下。
烏冠道人急了,取一道符,向上一打,打入頭頂黑光中,黑光中的骷髏頭嘴一張,把符吸入,一聲鬼嘯,骷髏頭變大,兩眼中再又射出兩道白光來,同樣有兩把骨劍。
白衣秀士眼見兩把骨劍一左一右疾射過來,他取一支筆,在扇面上飛快的寫了一行字,隨即把扇子一扇。
扇上起一道金光,那金光中卻是一行字: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
十個金字列成兩排,有如金甲武士,抵住兩把骨劍。
“原來書法還可以用來打架,有點意思。”
肖無病在后面看得津津有味。
兩人斗了一會兒,白衣秀士眼見骨劍沖不破他的字墻,他悄悄在折扇上又寫了一個字,把扇子一扇,那個字霍地飛出,射向烏冠道人。
那字黑烏烏的,不過肖無病眼力好,看得清楚,是一個暗字。
那暗字如一只夜鳥,從金字下面飛速射出去,烏冠道人不防,正中前胸。
不想烏冠道人身上的八卦法衣卻有玄機(jī),暗字正中法衣上的八卦,那八卦上黑光一閃,顯出一個八卦圖,暗字打在八卦圖上,撞得粉碎。
不過這一下,也打得烏冠道人一個踉蹌。
“這么一個字,力道不小啊,若沒有那件法衣,那鳥毛只怕要吃個虧。”肖無病暗暗點頭。
“敢暗算道爺。”
烏冠道人挨了一下,大怒,又取一道符,再次打入骷髏頭中,骷髏頭嘴一張,又射出兩道白光。
白衣秀士偷雞成功,得意大笑,手中筆疾揮,又寫了一行字,扇子一揮打出: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xì)掌中輕。
這兩句詩,同樣化成兩排金字,敵住烏冠道人骨刀。
他兩個斗狠,肖無病看得暗爽,北天王卻不爽了,直接邁步出來,對南天王叫道:“南天王,敢不敢與我一戰(zhàn)。”
“有何不敢。”
南天王大笑出陣。
他雙手持一對八棱紫金錘,錘頭有一般人腦袋兩個那么大,而另一面,北天王手中也是一對大錘,卻是六辨銀面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