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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襲安夷布陣破敵 審貪臣弘揚正氣

  • 回到三國做君主
  • 拂云叟
  • 5054字
  • 2020-03-31 16:54:29

安夷縣,金城郡一小縣,縣令于昉,揚州刺史劉繇部將于糜之兄也。其人貪而好色,歷來欺凌弱小,一日,行于街市,忽見一羌女貌美,心中蕩漾,師爺董矩,獻計道:“老爺乃是地方主官,此地之民皆是老爺下屬,老爺看上這羌女,乃是她的福分,料來不會有大礙?!?

于昉大喜,便使師爺去辦此事。

不料那女子乃是嫁了人的羌族婦人,其羌族男子聞訊趕來,質問師爺董矩。

董矩把嘴一撇,喝令手下差役把那男子好一頓毒打,致使兩條腿具被打折了。

那婦人被搶入縣令府中,慘遭凌辱,被縣令大婦知曉,好一頓哭鬧,縣令雖是萬般無奈,只得將那婦人放歸,那婦人雖被放回,卻因受了凌辱,覺得自己身子已遭玷污,心中無比郁悶,最終投井自盡。

鬧出了人命,那羌族人自然不肯罷休,那婦人本是鮮卑族中貴族,與那羌人暗合,私奔到此處,不想出了這等事來。

遂復奔到鮮卑,據實以告,鮮卑王室震怒,這才發兵南下,攻入金城郡。

陳琦一路行軍,一路打探鮮卑此番南下緣由,聽聞是此事,心中自是不喜。

漢軍騎兵十萬,浩浩蕩蕩綿延數十里,端的是威武雄壯,士氣昂揚。

正行之間,忽然大地震顫,遠處塵土飛揚,正是鮮卑大將花塔不喇以及匈奴左賢王於夫羅。

於夫羅看向對面龐大的騎兵部隊,中央大纛旗上書“漢鎮國大將軍、鰲鄉侯、駙馬陳”。

於夫羅道:“來將可是陳元甫賢弟么?”

陳琦笑道:“原來是於夫羅哥哥,小弟甲胄在身,還恕某不能全禮了;你匈奴如今為鮮卑打壓,光景不比前時,然也是許久不曾南侵了,不知今番何故無端犯我邊界?”

於夫羅道:“哥哥受鮮卑軻比能邀請,為報仇而來,我那軻比能哥哥的妹子金鳳,被你漢人縣令捉去,捆了手腳,強行與之配合、羞辱,致使我那金鳳妹子悲憤而死,如今你不分青紅皂白的,率大軍而來,莫非要與我匈奴為敵么?”

陳琦正色道:“個中緣由琦本不知,然孤也不能偏聽一面之詞,若那縣令果然如你所言,孤定還你鮮卑與南匈奴一個公道,何如?”

花塔不勒道:“你們漢人都十分狡猾,你的話我可不信?!?

陳琦道:“花安答,陳元甫好歹也曾是匈奴兀赫部郡馬,布魯提花安答與元甫自幼熟識,你若不信,自可前去問他?!?

花塔不勒怒道:“哪個是你安答來,你中原人都是背信棄義之徒,某羞與中原人為安答。陳元甫,若是識相,還請速速讓開道路,讓我等南下,如若不然,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陳琦只管與兩人說話,背后趙云等人早就四散開來,按著那休、景、驚、開、死、生、傷、杜排開,列成八卦困龍陣。

這十萬人大陣擺開,端的是殺氣騰騰,威風凜凜。

陳琦道:“今我擺開陣法,你既要攻我,可敢來破我這大陣么?”

花塔不勒冷哼道:“有何不敢?休說這一座小小的戰陣,便是再大些也是不怕的?!?

陳琦心道:嘁!你好大的口氣,這十萬人的大陣在你口中居然只是小小的?當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當即說道:“既如此,你可引兵來攻,只要你能破了我這座小陣,陳元甫立即退兵,絕無二話,如何?”

花塔不勒哪里受得了陳琦刺激?當即點齊兵馬,便要闖陣。

於夫羅勸道:“陳元甫詭計多端,將軍豈能上當?”

花塔不勒笑道:“漢狗專整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有甚的可怕的?我鮮卑大軍身經百戰,豈會害怕一個小小的戰陣!”

當即不聽於夫羅勸誡,催動本部長驅直入,殺入大陣。

這八卦困龍陣,在外看著不大,可一旦進入敵軍其中,陣眼發動,內里陰風陣陣,霧慘慘,鬼嘯咽咽,駭人驚魂。

陳琦坐在黃驃馬上,看著於夫羅,笑道:“兄長,如今花塔不勒被困于陣中,你若要救他,可盡管來?!?

於夫羅笑道:“某家苦苦相勸,彼自是不聽,豈能怨我?倒不如讓他那鮮卑軍在這陣法之中長長記性,也是好事。”

陳琦道:“兄長,你在匈奴也沒有什么好出身,不如歸降我軍,待那花塔不勒死傷殆盡,我二人再好好敘敘舊,小弟再奉上好酒,你我把酒言歡何如?”

陳琦與於夫羅說說笑笑,那里花塔不勒卻在大陣中暈頭轉向不辯東西。

陳琦背后,魏延疑道:“主公,這大陣如此,這番人能破了么?”

陳琦道:“這番人不識我這大陣,只憑借著一腔血性沖入其中,我這大陣,若從東南生門入陣,從西北死門出,便能破了我這陣,誰料他不知好歹,竟從杜門直入陣中,欲從景門殺出,又豈會如他心意?

我這大陣脫胎于九宮八門金鎖陣,若能知我布陣之法,破之不難,這番人如今憑勇力一頭撞入其中,乃是自取死耳,我等只消維持大陣不亂,便能將他活活耗死。”

周泰道:“大人,那蠻子雖然莽撞,然罪不及死……”,陳琦冷哼道:“幼平,你還不肯認孤為主么?”

周泰道:“泰先認孫堅為主公,大丈夫不改初衷,今觀大將軍所為,比之文臺主公也不差分毫,本該認大人為主,然泰之本心不允,還望大人恕罪?!?

陳琦道:“幼平,你打仗憑借一勇之氣,若對手亦是勇夫,你或可勝之,若對手為智將謀臣的話,你便不是對手,跟著孤好好學學計策,軍陣之法,孤若有一日離去,你可為孤傳人,教授他人?!?

周泰慌忙滾鞍落馬,一下拜倒,口稱:“老師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陳琦道:“幼平,你是孤首徒,今后孤會有許多徒弟,你好好學,別丟了孤的臉面?!?

此時,花塔不勒被困在大陣之中,左右沖突不出,又找不著麾下士兵,正不知時辰,只覺腹中饑餓難耐,一股困意襲來,在馬上再也坐不住,頭沖下跌下馬來,被一眾漢軍捉住,用鐵鎖縛住四肢,再難掙扎。

陳琦見捉了花塔不勒,命人打開陣勢,放出所困鮮卑人,時間其實不長,只不過四個時辰而已,鮮卑人在陣中竟傷亡七成。

匈奴人見花塔不勒被拿住,早已嚇得面容失色,於夫羅也有了退走之心。

陳琦見匈奴人陣腳松動,手中描金畫桿戟向前一指,對著於夫羅道:“兄長,元甫抱歉了,兩國交兵,各位其主。兄弟們,殺!”

陳琦留了兩萬突騎看押鮮卑俘兵,讓趙云、龐德、魏延、周泰各領二萬騎兵,肆意追殺匈奴殘部,於夫羅哪里還敢停留,在幾個護衛保護下,且戰且走,向著匈奴王廷狼奔豸突般地潰逃,那些匈奴士卒見主將逃走,哪里還有斗志?一個個撥轉馬頭,向著狼居胥逃了下去。

漢軍隨后掩殺,十停匈奴士卒,只余下不足百人逃走。其余盡被漢軍殺死。

追出三十里,趙云恐陳琦部有失,喝住其余數將,押著數千俘虜,周泰在前,龐德、魏延在左右,趙云斷后,緩緩向著本陣回返。

陳琦看著被捆成了粽子一般的花塔不勒,笑道:“你的盟友已經棄你逃走,而你麾下軍卒死傷過半,你若回鮮卑,料想后果你也是知道的吧?”

花塔不勒道:“大丈夫生死有命,唯有站著死,又豈會跪著生?今日既被你生擒,惟有死而已,要殺便殺,某但凡皺一下眉頭,便不是好漢!”

陳琦道:“此事起因也不怪你鮮卑,若非于昉仗勢欺人,濫殺無辜,也不會有此事,不過,你若肯歸降我軍,我便為你主持公道,向于昉為你鮮卑討要一個公道,你看如何?”

于昉正在府中尋歡作樂,有家丁來報:“鎮國大將軍、鰲鄉侯陳琦陳元甫擊潰鮮卑匈奴羌族聯軍,捉了對面鮮卑主將,已然奏凱班師了。”

于昉道:“胡說,匈奴胡騎來無影去無蹤,他陳元甫有何能耐?竟能旬日之間重創胡騎?此事萬無可能!”

那家丁道:“小的有一個叔伯兄弟在魏延麾下效命,是他傳出的消息,料來不會有假。”

于昉道:“這個陳元甫為人若何?”

家丁道:“喜怒無常,難以捉摸。”

于昉點點頭,把手一揮,說道:“你下去吧?!?

家丁唱一個喏,轉過身形,退了下去。

話說陳琦擊潰了鮮卑軍隊,便使龐德去安夷縣討要軍糧;一連數日,不見半點音訊。

陳琦疑惑,思慮再三,便謂周泰道:“幼平,令明去了這幾天,為師總覺得心驚肉跳,許是有大事發生,孤今命你與子龍帶一萬精騎,再入安夷縣,看看這于昉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倘若他敢扣押我軍軍糧,殺無赦!”

安夷縣到陳琦所處之地不過數十里而已,騎兵行動,半日而已。

趙云、周泰領了陳琦軍令,領著一萬精騎,再入安夷縣討要軍糧,于昉道:“我這里地處偏僻,糧草不多,大將軍十萬精兵若都在我處征糧,我城中百姓豈非無糧可食?”

周泰道:“我大軍奉天子詔來助縣令退敵,安夷縣建有大倉九座,便取一座,我軍亦夠食用數月之用,如何不與!”

于昉把嘴一撇,一臉輕視,鄙夷不屑道:“我乃天子親封安夷縣令,雖九品小官,亦是有品秩之人,你等不過舞槍弄棒的丘八,也敢在我這里撒野?!且來人,拿下!”

趙云道:“末將雖是縣令口中丘八,卻是行軍總管,七品正印,你小小的九品縣令,竟敢在某面前撒野?

前者,大將軍差橫江將軍龐德龐令明前來催糧,許久不回,如今看來,定是遭了你的毒手,你若獻出糧餉、龐德,則一切好說,云尚可在大將軍面前為你開脫,否則,本將這一萬騎兵一擁而上,萬事皆休,你那狗頭說不得也定會不保,如今你到底交是不交!”

于昉道:“你又是個神馬東西!老子在與匈奴、鮮卑、羌、氐交鋒時,你尚不知在何處要飯哩,也敢在我這里撒野!”

趙云看了周泰一眼,二人各執佩劍,殺了出來,一眾騎兵見自家主官被圍,唿哨一聲,全部圍了上來。

眾人此時哪里還管那許多?你于昉既然不識好歹,那我等先禮后兵,禮之無用,也就只得用兵了。

趙云等殺入縣衙,在牢中放出龐德,那龐德此時哪里還有舊時風采?衣衫襤褸,滿身是傷。

趙云道:“這狗官尚且不能殺,須留他性命,大將軍要親自審他!查明匈奴鮮卑以及羌氐犯境緣由?!?

正說話間,一個衙役飛奔而來,對著趙云一抱拳,道:“將軍,張既先生到了?!?

趙云親自迎出衙前,與張既道:“大將軍擊潰番人胡騎,斬首八萬級,生擒敵主將——花塔不勒,收編胡騎三萬余?!?

張既大驚,道:“大將軍不過出關數月,竟能取得如此驕人戰績,真乃陛下之福將也?!?

趙云又道:“如今我部大軍缺糧,前者差橫江將軍龐德龐令明前來催糧,被安夷縣令強扭做賊,打入死牢,若非我等回來及時,必被這等惡賊殺死矣?!?

張既大驚道:“安夷縣令何人?膽敢行此悖逆之舉?”

底下差役押著于昉至張既面前,道:“這惡賊自到此地,橫征暴斂,強搶民女,百姓怨聲載道,但皆敢怒不敢言,小人有一妹子,年方二七,那日上元燈會觀燈,不料被其看到,當晚扮作強人,撞入家中,將舍妹帶入府中強行行那事,小妹不允,被他洗剝干凈,丟在豬圈之中,被那三四百斤大公豬弄死。

小的只是一介差役,又是寒門子弟,要靠著他賺點餉銀以資家用,只得把這等恨事暗暗藏埋心中,今天可憐見,得三位將軍來此,還望三位大人為我等伸張正義,殺了這惡貫滿盈之惡徒,我等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既道:“此事倘若果真如此,那這廝便留他不得?!?

趙云道:“先生,我三人皆是武官,于問案一道并不熟稔,今先生在此,還望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張既道:“本官忝為刑部右侍郎,審他一個犯官,倒也不算逾制。”

于昉此刻哪里還有先前的囂張?早如同一只斗敗了的公雞一般,癱軟在地,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張既道:“周將軍,你可先取一倉之糧送至前線,向大將軍秉明緣由,待德容處理了此間之事,再赴前方向大將軍請罪。”

周泰領了張既之命,解押著八十萬石糧草,并護送龐德龐令明先行返回,去見陳琦繳令。

行至一半,看見陳琦大軍已然班師,連忙迎了上去,陳琦看到周泰,問道:“如何只有你一個?其他人呢?”

周泰道:“回師尊,子龍將軍在安夷縣陪同吏部右侍郎張既張德容公審逆賊于昉。”

陳琦笑道:“居然是張德容到了,張既者,字德容,馮翊高陵人,能容民畜眾,使群羌以歸土,正可謂國之良臣。今有他在彼,涼州無憂也?!?

陳琦又道:“安夷此去不遠之地,有一山谷,名為木乘谷,可在此立一要塞,于外可拒羌氐并鮮卑于關外,于內可防貪臣佞官勾結蠻番,幼平,此事孤便付與你了,須要小心行事,不可馬虎。”周泰領命而去。

陳琦回到安夷縣,張既率趙云等一齊迎了出來,陳琦緊走幾步,一把托住張既,道:“德容之大才,若僅治一小縣,乃大材小用耳,今本將軍來此,倒要問問這于昉,無端克扣我軍糧餉,到底意欲何為?

前者,本將來此,便有羌、氐之民舉發其惡行,今其又無故責打我催糧之將,某以為其定有悖逆投敵之嫌,且其貪贓枉法,境民皆知,今與德容審得實了,方可寫成奏折,曉以利害,當今天子志氣高遠,常懷中興之志,必不會阻我行事也?!?

縣衙之前,三班差役各執水火棍,柱立于堂下。

張既與陳琦中央坐定,左右乃是徐晃、趙云、陳琨、魏延立定。

陳琦看了一眼陳琨,對張既道:“德容,開始吧?!?

張既聞聽,一拍驚堂木,厲聲喝道:“于昉,你可知罪!”

于昉吐出一口血來,滿是傷痕的臉上面目十分猙獰,兇狠而道:“本官為天子御守一方,而這些賤民竟不肯相與,某只得親令人去取,不過取了些賤民之物而已,有甚大事!”

陳琦怒道:“某記得《荀子·哀公》有云: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今汝逆民背德,公堂之上,尚且死命抵賴,可見汝平素是何等樣人?今你既伏法,本該斬之,琦恐不能平了民憤,當將你銑剝干凈,在縣中大纛桿上縛定了,若有冤屈者,皆可上前數落罪狀,而后咬下一塊肉去,此刑如同剮刑?!?

于昉兩腿一軟,一股騷臭味登時散發開來。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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