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雅,你怎么看?”妮亞問,“我覺得有很多地方說不出來的奇怪。”
一行人在一個清酒吧里坐下,他們各自點了些喝的。珍睡去了,他們的工作才剛剛開始。
希雅沉默了好一會,終于放下酒杯:“妮亞,詹姆斯,我跟明有些事想對你們說。”
“你準備好了嗎?希雅?”明問。
希雅苦笑:“事到如今,我覺得有必要跟他們說一下我們經歷的事,信息不對等的話很多東西容易想不明白。”
“而且,我相信妮亞。”
希雅把她失憶的事,包括明說的失憶前的經歷,還有昨天他們回到12區的經歷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妮亞和詹姆斯。兩個人瞠目結舌。
“原來科技已經進化到這個地步了,,,,已經可以操控一個人的記憶了,,,,”詹姆斯感嘆到。
“希雅你也是的,失憶了還偽裝的那么好!我還以為你只是笨!”妮亞憤憤到。“不過為什么你會被公務員以違法犯罪的名義逮捕,并且消除你的記憶呢?甚至在”區抹殺了你的存在,,,,這聽起來實在是不敢想象,可怕!”
“我們不知道原因。但無論理由如何,這個情況只能有一個推測,希雅現在是一個被公務員標記了的人物,她處于一個不安全的未知狀態。所以”,明頓了頓,看向詹姆斯:“現在和希雅在一起是無法保證安全的,或者說,危險的。”
詹姆斯沒有說話。
“什么為不危險的”,妮亞說,“之前希雅陪我做的事就不危險了嗎?她也是迎難而上。我不會拋下希雅不管的,對吧詹姆斯?”
“我就知道我可愛的小主人會這樣回答。”詹姆斯笑道。
“那現在我們該怎么做?”妮亞問到。
“妮亞,我想讓你接受魯卡和雷洛的邀請,參加公休晚宴。我們兩個人一起。”希雅說。“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是沒有足夠的情報去分析我和明的處境。我們的事肯定和公務員有密切的關系,我們需要和他們有接觸的機會。”希雅說。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奉使的案子我也還有很多問題沒有理清楚,魯卡也說了,如果赴宴的話會透露給我們更多的情報。”妮亞回答。“再加上今天的事,我的疑惑真的越來越多了,我一定要找他好好問問。”
“我認為靠他們不如靠自己”,明說道,“魯卡似乎老是對我們有所隱瞞。如果我們沒有足夠的籌碼,我想他是不會和我們交換信息的。”
一行人苦悶。“也是啊,但我們現在什么籌碼也沒有。我們完全處于蒙蔽的狀態。”
“其實籌碼,就在今天的談話當中。”明說。一行人看向他。
“妮亞你也覺得今天很多談話很違和。你說說你的看法。”
“好。我覺得最奇怪的地方就是,奉使突然放珍回來。”
希雅表示贊同:“你看這么多件失蹤案,這么多人下落不明,偏偏就珍一個人活著回來了。”
明說:“如果魯卡對我們說的是真話,失蹤案和詹德隸屬的組織‘種子’有關,那個詹德的行為可以代表種子的行為,也就是失蹤者大多是被食欲異常的奉使吃掉了。那這和珍這件事的性質就是完全不同的。”
希雅點頭:“而且詹德那天是在步行街跟蹤那個男孩然后當場就吃掉的,雖然不能判別這是他們這個組織的規定還是詹德自己的風格,但當場下手,和把人類帶回家,3周后放走,這行為模式的差距也太大了。”
“并且動機也不同。種子的動機是認為人類對奉使的不公,是想報復。如果用這個動機去思考珍的事件,珍確實是不可能完好無損的回來的,這也就是大家覺得矛盾的點。我們走進的自己預設的情結中了。”明說。
“也就是說、、、”妮亞說,“珍的失蹤,我們下意識認為和種子有關,或者說和大多數最近的失蹤案一樣,但其實不是,她是一個特例?”
“就是這個意思”,希雅說,“如果動機不同,那行為不同就能被理解了,是這樣吧明?”
“但這些又和我們能拿出手換取情報的籌碼有什么關系呢?”詹姆斯問了個關鍵的問題。
“因為珍的事件是單獨的,他不參與暴食奉使的偏差認知和情緒,所以會更有參考價值,情報也更精確,有用。”明解釋道,“我們可以在回到根本,忘掉種子和吃人的事,討論這起事件中克勞德的動機。從珍的敘述中,克勞德為什么要綁架珍,為什么相處十分融洽,又為什么放了珍?”
“如果不考慮最近知道的亂七八糟的事情,那我更愿意相信他們就是很投緣所以就邀請回家做客。但我現在真做不到這樣想。”妮亞說。
“而且其中也有很奇怪的部分,為什么克勞德之后只字不提送珍回家的事情,又為什么突然要送珍回家。”詹姆斯説
“這個轉變源于一件事,珍說想做他一輩子的好朋友。”希雅提示。
“還記得珍轉述的克萊德送他回家前的話嗎?”明說。
“原話是,我必須把你送回家了,珍,對不起。可以的話我也想一直和你呆在一起,但我怕你受傷。”希雅說。
“我明白了!”珍妮說,“克勞德越來越喜歡珍,他也知道了珍把它當做真正的朋友。如果長期相處就會傷害到珍,那他就會放珍離開他身邊了。”
“那這個傷害到底是、、、”詹姆斯疑惑。
“無論具體是做什么,這個行為一定是他難以控制的。”明說。“這是一個很關鍵的信息,奉使并不是完全友善的,他們其實會做傷害人類的事,并且難以控制。”
“這種消息如果被證實,整個地下城的秩序就要改變了、、、”妮亞說。
“這件事還有一個點我也有些在意”,詹姆斯說,“就是克勞德。奉使叫克勞德,珍小時候有個朋友也叫克勞德。兩個人都愛足球,能聊到一起。這真的完全是巧合嗎?”
“你是想說,奉使克勞德實際上和珍小時候認識的克勞德是一個人嗎?”明說。
大家沉默了。這個推論太復雜太可怕,大家都不想去想。
“無論事實怎么樣”,明說,“這是我們現在僅有的兩條信息,兩個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