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瞳!”萬琬驚訝的轉過頭,不可思議的看向萬瞳。
“萬瞳!”秦枼棠扒著籠子四周的鐵柱,朝幾人大聲喊道,“你瘋了嗎!”
“姐...”萬瞳臉上充滿了糾結,不得不懷疑他的手還能不能拿穩槍。
顏亮絲毫沒有生命被威脅的恐懼,萬琬手上的青筋暴起,突然感到背后一個東西抵住了自己。
“司徒...”萬琬微微側了下頭,看到來人的臉,內心少了幾分勝算,形勢對她未免太不好,她努力控制著神情,不讓自己的緊張流露出來,語氣中充滿堅決,“放了秦枼棠。”
秦枼棠試圖找到打開鐵籠的方法,他一動,身邊的藏獒就跟著他挪一挪位置,他似乎都能感到藏獒口中吹到自己臉上的空氣。
“既然來了哪有輕易離開的道理?”司徒樂怡的聲音在萬琬身后冷冷的響起。
萬琬謹慎的思考了一下狀況,突然轉身準備把槍口指向司徒樂怡。
“砰!”
司徒樂怡淡漠的看著萬琬,后者胸口的位置正流出鮮紅的血液,她眼中充滿了復雜的感情,驚訝又難過,惆悵又悲戚。
“萬琬!”秦枼棠聽見聲音,手中的動作頓住,驚呆的看向槍聲的來源,萬琬口中不斷的吐出鮮血,身體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姐!”萬瞳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想不到司徒樂怡真的開了槍。顏亮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要蹲下查看萬琬傷勢的萬瞳。
“小姐!”金助理出現在門口,大聲喊著沖過來。
司徒樂怡滿意的扯了下嘴角,從萬琬身上踏過,彎腰從萬琬手中拿過了她一心想要的U盤。
“萬琬!”秦枼棠雙眼通紅,使勁搖晃著鐵籠,奈何紋絲不動,藏獒在他背后深深的嗅了一口,難得“家教”這么嚴格,在主人還未下令之前一直在和自己的本性作斗爭。
金助理絕望的跪在地上,把萬琬摟到自己懷里,后者微微張了張口,再沒了動靜。
七點鐘,多維斯酒店。
司徒樂怡從車中優雅的下來,在助理的陪同下高傲的踏進了舞會大廳,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目的而來,時間已經過了邀請函上寫的數字,還不見東道主的影子。
“你們好。”司徒樂怡直接走到臺上,帶著勝利者的笑容,看著會場上的人,完全就是人種大集會,各種膚色,各種裝扮,可見這個系統的迷人之處,這也正讓她更得意了幾分。
跳舞或在交談的人們停下來,看向司徒樂怡,她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萬小姐的系統已經在我手上。所以...今天的舞會,我來主持。”
話音落下,人們出現了完全不一樣的反應。有人思索,有人懷疑,有人面無表情。
“你怎么證明?”有個圍著頭巾的大胡子男人說著阿拉伯語質問。隨從立刻翻譯出來。
司徒樂怡笑了下,她早就準備好了,只有讓大家看到了才會相信。舞廳的燈光突然關閉,助理打開了廳內的投影,外太空的衛星監測狀況映到人們的眼中。質疑的人沒了聲音,司徒樂怡成功獲得了太空武器的壟斷地位。
秦枼棠恨不得讓司徒樂怡償命,甚至都已經闖入了司徒家的大樓,就要拿出槍打出子彈,后者一臉淡定,居高臨下的說:“你現在殺了我,可就什么也沒有了。”秦枼棠這才找回了點理智,憎恨的怒視眼前的女人,緊攥著拳頭,也未覺得疼。
一周后。齊山市西南部的和平公墓,天空中漫下雪花,落在人的肩頭。金助理把白色的郁金香花束放到了墓碑前。黑白色照片上的年輕女孩,笑容永遠定格。
司徒樂怡一身黑的裝扮,帽檐下暗紫色的唇妝成了整個人唯一的色調。傅濟桃看到朝著這邊的方向走來的司徒樂怡,轉身大走幾步擋住了她的去路:“你還好意思來!?”語氣中含著滿滿的憎惡和怨恨。
司徒樂怡不屑的扯了下嘴角,又向前走了一小步,對上傅濟桃的眼神,悠悠的說道:“你以為,你有資格說我嗎?”
傅濟桃眼中閃過了一絲慌亂,司徒樂怡繼續說道:“你真以為沒人知道你做的那點事情?第一次在波羅的海給萬琬接風的時候,她和藺林的照片是你拍的,你還直接賣給了媒體,想搞壞萬琬的名聲,并趁機讓藺林獲得知名度。”
“你說謊!”傅濟桃眼神閃躲,眼神布滿了緊張。
“呵,”司徒樂怡不贊同的撇了下嘴角,逼近了一步,“我生日宴會上,鄧納爾的到來也是你的原因。我說的對嗎?”
一旁的秦枼棠聽到,震驚的扭過頭,看向傅濟桃,不明白作為萬琬的好朋友,這樣做對她有什么好處。
“你住口!”傅濟桃惱羞成怒,暴躁的抬起胳膊要把司徒樂怡推開。
“傅濟桃!”司徒樂怡迅速的抓住了傅濟桃的脖子,控制了后者的行動,厭惡的說道,“你不要總是裝的白蓮花,我都為你感到惡心。”說完,狠狠的把傅濟桃甩向了一邊。傅濟桃深深的低著頭,頭發亂糟糟的,肩膀在顫抖,流出了兩行淚水。
“可是我沒想過她死!”傅濟桃抬起雙眸,瞪向司徒樂怡,“是你殺了她!你怎么能殺人!”
司徒樂怡冷漠的看了傅濟桃一眼,抬腳朝墓碑走去。
“你不應該來這個地方。”秦枼棠對身邊司徒樂怡的疏離的說道。
“怎么說,她活著的時候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我。”司徒樂怡注視著照片上的女孩,語氣放緩,“我該來送她。”
秦枼棠通紅的雙眼空洞的看向石碑,沒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