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柳看著江行蘊,一時也不知道如何稱呼他,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學生,各種奇怪的感覺上涌,道:“既然你是我爺爺,那我呢,你為什么又跟我在一起,還不告訴我”,江行蘊苦笑道:“我也曾經猶豫過,不過后面想到我們根本沒有血緣關系,琴羽已經死了,活著的是江行蘊,所以也就是沒有再多想”。琴柳看著江行蘊道:“不,你對我還有隱瞞,一開始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你那什么孫女,而你確一直”,琴柳頓覺說不下去了,看著江行蘊說不出的感覺。
江行蘊看著琴柳道:“既然這樣,我就全部告訴你的,我從有記憶開始,一直守著一個女孩,直到她安然離世,再安排她的新生,而我也會跟著轉世,每一世我都不受控制的去完成我的使命”,琴柳震驚看著江行蘊道:“她是誰”,江行蘊道:“在我記憶中,她叫藝柳,這一世她叫琴柳”,琴柳微微后退一步,帶著哭泣的聲音道:“這就是你從小就守護我的原因”。
江行蘊道:“對,這一世也是你最后一次輪回了,藝柳的破碎的靈魂已經全部重塑,我相信很快就會有最終的答案”,琴柳撲在江行蘊身上道:“難怪,我常常感覺到你對我的感情好復雜,好多我不能理解的,還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么我的前世會是姑姑,那這樣我們不是不能在一起了”。江行蘊搖了搖頭道:“我總共有十世記憶,跟你轉世在一起的只有兩世,這一世還是五百年前”,琴柳不解道:“那你為什么不生生世世跟我在一起”,江行蘊搖了搖頭道:“藝柳要得到重塑,就必須經歷人生中種種苦難,生、老、病、死、愛別離、求不得、放不下、怨長久,這人生八苦,生生世世輪回承受,不斷提高藝柳靈魂與意識的凝聚力,這才是根本”。
江行蘊抱著琴柳,道:“那你現在還要離開我嗎”,琴柳緊緊抱著江行蘊搖了搖頭。
躲在亭子石柱上默默觀看的琴藝,先是驚訝,后是震驚,默默就出眼淚回到了病房。
江行蘊與琴柳相互對視一眼,同時轉過身看著躺在病床上哭泣的琴藝,慢慢走前,琴柳首先道:“琴藝,姐姐我”,琴柳頓覺不知如何開口,琴藝揮了揮眼角,微笑看著琴柳道:“姐,對不起,我知道姐姐是真心疼我,還有江……爺爺也是真心疼我的,我不會怪你們的,只是姐姐,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嗎,他可是爺爺的丈夫呀”。
江行蘊與琴柳吃驚看著琴藝,江行蘊走前道:“你都知道了,柱子后面是你吧,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把思緒理順了,我很高興,但是我跟你們并沒有血緣關系”,琴藝微笑看著江行蘊道:“是沒有血緣關系,可是你的腦袋有我爺爺的記憶,就比如你那天罵我時說的話,你說我爹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在當時你的感覺一定是完全我把看成你孫女了才會這么生氣這么說”。
琴柳坐在琴藝身邊,握住她的手道:“我跟江行蘊之前比你想的要更復雜,我也不好判斷,現在最重要的是你,你真的不要這個孩子了嗎”,琴藝看著江行蘊,帶著撒嬌的聲音道:“爺爺,你說呢”,江行蘊走前摸了摸琴藝腦袋道:“小藝懂事了,當然生了”,琴藝松開琴柳的手,雙手抱拳做了一個肯定的動作道:“好,不管他是畸形還是正常人我都把他生出來,他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之前會有想殺他的想法,想想就恐怖”。
江行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道:“好,你決定生了,我就能做一件事了”,琴藝及琴柳道:“什么事”,江行蘊運行真氣,上丹田元神出竅,直接穿過琴藝的小腹,直達琴藝子宮內,做完后,道:“我的元神如今在琴藝的肚子里,有我元神的滋潤,我的曾孫一定健康聰明”,琴藝興奮的差點跳起來,撲在琴柳身上,連連道:“姐,我的孩子不是畸形了,他是正常人,謝謝姐姐”。琴柳也欣慰的流出眼淚。
“什么,奶奶在ICU病房搶救”,琴柳對著電話道。琴柳看著江行蘊及琴藝道:“我現在要立即回去,爹打電話來說奶奶中風了,好像是腦出血,琴藝、江行蘊你們要不要一起過去跟奶奶道個別”,琴藝拉著琴柳顫抖道:“奶奶對我最好了,她一定不會有事的”。江行蘊點了點頭道:“事不宜遲,買三張飛機票,中風有腦出血與腦梗,腦出血死亡率高,預后較好,腦梗死亡低一些,預后確較差,目前我也沒特別的辦法”,琴藝點了點頭。
琴柳道:“走吧,票我已經買好了,三十分鐘后起飛”。琴藝急忙穿好衣服,下床邊穿鞋邊道:“走吧”。
江行蘊盤坐在醫院最頂樓,收回琴藝小腹的元神歸位后,再次穿出體內,越過窗簾及紗窗,直接穿入一口腔插著呼吸機通道管,時不時能聽到陣陣呼嚕聲的老奶奶顱內,看到顱內大腦皮層大量出血,顱內已經形成明顯高壓,元神迅速運功,將顱內血塊全部吸收,運氣真氣,破損的血管也在極速修復,同時源源不斷的真氣不斷修復清理老人周身血脈,血脂沉淀、粥樣硬化,猶如一條生銹的水管重新清洗變得截然一新。
“我奶奶怎么會突然好,醫生說無法解釋,是不是你救的”,琴柳對著江行蘊道,江行蘊滿頭大汗,元神剛剛歸位,道:“除了我還有誰呀,可把我累死了,芳華的血管實在是堵的太嚴重了,我幫她清理干凈了”,琴柳激動著抱著江行蘊道:“謝謝你救我奶奶”,江行蘊則拍了拍琴柳的背道:“芳華有事,我怎么能袖手旁觀呢”。
琴柳聽到后,立即松開江行蘊,看著江行蘊,仿佛真的感覺到江行蘊就是他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