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商汔:“為什么想去那里?”
落紓祎:“聽說今天那里有御崤新電影的宣傳應(yīng)援,我想去看看!”
原商汔:“……不去。”打死都不帶你去那種!
半個小時后——
落紓祎跳下車,“啪”地一聲將車門關(guān)上,直奔不遠(yuǎn)處的噴泉。那里此刻四周正灑著小水柱,在藍(lán)色燈光的點(diǎn)綴下魅惑無比,漂亮極了。
戴著紅色帽子的女人臉上貼著一枚御崤的卡通大頭貼,發(fā)給落紓祎一張海報(bào):“小妹妹,8月7號七夕節(jié)御崤哥哥的第一部電影《滿天星落》上映哦,多多支持呀。”
落紓祎接過海報(bào):“謝謝!”
女人一笑:“不客氣。”
旋即又給其他人推薦去了,真的是要讓人想不知道御崤都難。
原商汔怕水柱會噴到落紓祎,把她拉走了讓她遠(yuǎn)遠(yuǎn)觀望,神色淡漠:“看好了嗎?”
落紓祎熱血澎湃:“沒有!好壯觀啊,那么多人給御崤宣傳!還是免費(fèi)的那種!”
“很晚了,回家。”原商汔最看不慣她因?yàn)閯e的男人而兩眼放光,拉著她就走,看著她的表情變了立馬又道,“不準(zhǔn)撒嬌!”
她一撒嬌他就招架不住,好像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去摘下來,令人頭疼。
落紓祎:“……”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怎么知道我要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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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不愿地回到了家,落紓祎按了指紋后又看看身旁人:“我到啦,謝謝,你可以回家了。”
原商汔站著沒動。
落紓祎納悶:“你干嘛?不會又要給我一個晚安吻吧?”
原商汔微怔:“你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又給你一個晚安吻?”
“上次你喝酒啊,忘了嗎?”落紓祎汗顏,“我就說嘛,你肯定是醉了才那么做,不過你走路還是挺穩(wěn)的,壓根看不出來你醉了呢。”
“咳咳……”原商汔右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兩聲,沒想到醉酒的自己還挺會賺福利的,“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
落紓祎義正言辭地拒絕他:“請個鬼哦!現(xiàn)在都十點(diǎn)了,晚上開車不安全,你快回家去吧。”
“下周三有時間嗎?”大概那時候他有空,公司沒那么忙。
“下周三?”落紓祎一時懵逼勾著手拇指數(shù)了一下,是七天后啊,“嗯……沒時間,那天我要去川揚(yáng)看一個畫展,順便玩幾天。”
“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可以啊,但是你不忙嗎?公司應(yīng)該有很多事吧?”
某人張口就是假話:“我很閑。”
落紓祎:“……”果真是比她這個無業(yè)游民還像無業(yè)游民啊。
原商汔又問:“最近呢,最近有時間嗎?你還欠我一幅畫呢。”
“時間當(dāng)然有啊,不過你要我畫什么?”
“就畫我吧,坐在辦公室里工作的樣子。”原商汔又補(bǔ)充道,嘴角輕揚(yáng),“肯定很帥。”
落紓祎四處看了看,有些疑惑道:“咦,垃圾桶我的垃圾桶呢,我怎么沒看見啊,今天吃的都要吐了呢。”
原商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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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diǎn)鐘,又因?yàn)樽穭×璩績牲c(diǎn)才睡的落紓祎起床了,腦袋里一直想著今天早上要回家所以睡得不太安穩(wěn)。
終于到了季宅門口,落紓祎付了錢后下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門口小花園里正在忙活的園丁看見了落紓祎,連忙放下剪刀迎了上去:“小公主回來啦,老爺他們都在家里呢。”
“嗯吶,好久不見啊丁伯。”
“嘿嘿,小公主你快進(jìn)去吧,大家都很想你呢。”
“好嘞。”
落紓祎母親燕艾的第二任丈夫名叫季林都,國內(nèi)的鉆石大亨,抖一抖腳都會引起國內(nèi)市場經(jīng)濟(jì)變動。潔身自好,涵養(yǎng)極好,恍如天生的貴族,落父去世后一直在追求燕艾,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現(xiàn)在兩人已婚,還有位四歲的兒子,名叫季識橈。
季林都對落紓祎很是照顧,當(dāng)親生女兒疼,不僅吩咐家里人把她當(dāng)成小公主一樣疼愛,以前為了治好她的抑郁癥還到處奔波求了不少醫(yī)。
總之,這一家人其樂融融,很幸福。
落紓祎進(jìn)了宅子里,便看到世界十大頂級攝影師之一的燕艾,也就是她的母親,蹲在地上拍含羞草,而繼父季林都蹲在一旁觀看。
看見落紓祎來了,季林都連忙站起來迎接:“祎祎來了,廚房備了蛋糕,叔叔給你拿過來。”
年近四十,可季林都毫不顯老,跟她母親一樣年輕得像三十出頭,整個人笑起來也溫文爾雅,風(fēng)度翩翩。
落紓祎甜甜一笑:“那謝謝叔叔啦。”
季林都對她很好,不喜歡她客氣,希望她把自己當(dāng)親生父親一樣對待,所以她也沒有太矯情。
只不過,能讓她叫“爸”的人,只有那一個,哪怕別人再好。
燕艾放下相機(jī),她不是個太熱情的人,落父去世幾乎讓她失去了所有笑容,幸虧季林都這幾年的關(guān)照讓她臉上又漸漸多了些許表情。
“老媽,橈橈呢?”落紓祎走上前問。
“樓上呢,做暑假作業(yè),君君也在上面陪他。”
季林都將一盤蛋糕遞給落紓祎:“小艾親手做的,味道很不錯,拿上去吃,橈橈都饞一早上了。”
“好嘞!”
端著蛋糕,落紓祎在樓梯處換了鞋,小跑著上了樓來到那扇天藍(lán)色房門前敲了敲:“橈橈,姐姐進(jìn)來咯。”
里面的季識橈跳下椅子,然后來到房門邊微微踮腳開了門,清俊逸秀的小臉皺巴巴的:“我好難啊!”
“噗嗤,我們家小帥哥又怎么了?”
季識橈軟乎乎的小手抓了抓頭發(fā),走到床邊雙手一撐就在上面坐下,垂著小腦袋:“作業(yè)太簡單我看一下就知道答案了,偏偏還要寫下來。”
落紓祎將蛋糕放在他書桌上,瞥了一眼他的作業(yè),全是一些加減法什么的,還有詩詞填空,于他來說的確有點(diǎn)簡單了。
塞了一個小蛋糕進(jìn)嘴了,含糊不清道:“那今天帶你去散散心要嗎?”
“散心?去哪?不會又是什么畫室吧?”季識橈連連擺手,大眼睛里好像有螢火蟲似的撲閃撲閃,“我不要,又看你畫畫幾個小時我會發(fā)霉的!”